寝殿内,龙榻上。
荀彼岸已经慢慢从酒醉中醒来,意识也隐隐恢复,但却懒得不愿睁眼,因为她真的很喜欢睡觉,睡觉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种乐趣,还是一种享受,更是一门艺术,就好比这床,太硬不行,太软也不行,太小是坚决不可以的,太大当然好了,怎么滚都摔不到地上,三百六十度任意旋转,不过今天的床虽然软硬适度,但大小却有点欠缺,而且怎么左右两边都是墙?
她闭着眼睛摸摸床内的墙壁,然后又摸摸某人结实的胸口。
嗯?
这墙怎么还有温度?而且还有纹理?更奇怪的是还有两颗平面而起的……的……豆?
不对!
用手捏了捏,是软的。
这是什么设计呀?
好奇的又往上摸。
奇怪,怎么由硬变软了,而且还很滑很嫩,还有热气缓缓从一处凸起处喷出。
这设计也太奇葩了?墙上安装加湿器?什么鬼?
她不死心的换个方向继续往下摸。
某人实在是受不了她这样的撩拨,终于开启双唇:“你摸够了没有?”
荀彼岸的手猛然一停,嘴角抽搐的抖了一下
。
迅速收回手,同时睁开双目,一万点惊吓的看着轩辕祁墨的那张黑脸,震惊道:“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轩辕祁墨将支着头的手放下,改为用手肘撑着身体,道:“你仔细瞧瞧,这是朕的床。”
荀彼岸的双目在眼眶内转了一圈。
的确。
她的床才没有这么柔软。
立刻将两个人称掉转:“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
“你不记得了?”轩辕祁墨反问。
一大波记忆涌现在荀彼岸的脑海,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对话,都那么清晰。那不堪回首的一夜,还不如直接让她失忆了呢?而此时此刻她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前襟几乎完全打开,左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到了可以拆线的时候,而刚刚她摸到的‘豆’,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真是,想想都想立刻给自己的手消毒。不过这都还好,是她占别人便宜,她勉强接受了,但此时的自己,竟然啥啥啥都没穿,光光。
“啊啊啊啊——”
她跟所有的女人一样,高声尖叫,但又跟所有的女人不同,一手抓着被褥,一手摸向自己的后腰,想要拔枪,但左摸右摸,除了自己光滑的肌肤,啥啥啥都没摸到。
轩辕祁墨的耳朵被震的一阵嗡鸣,马上道:“别叫了,朕又没把你怎么样。”
没怎么样?
荀彼岸立刻将嘴闭上,确认道:“真的?”
轩辕祁墨点头,凝了会儿她的唇,然后道:“只是看了一夜而已。”
“看?”
荀彼岸抓着被褥的手恨不得将被子给撕碎。现在她只有三个念头:是杀了他呢?还是宰了他呢?还是毙了他呢?
未等她出手,轩辕祁墨又开口:“其实朕是想帮你把衣服穿上的,但你的那两件衣服实在是太奇特了,朕真是无从下手,所以就把你这样放着了。”
“那你不会略过那两件,把其它的穿上?而且为什么是你帮我穿?找个宫女帮我穿不行吗?还有你为什么要把我抱到你的床上?虽然很舒服,但我更想睡在自己的床上。最后,昨晚的那壶酒是怎么回事?我只喝了三杯怎么可能会醉?是不是你在里面加了什么?”可是,她多年的训练告诉她,那酒里并没有mí_yào,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放心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轩辕祁墨很有耐心的听完她的所有问题,然后也有耐心的一一回答:“第一个问题,朕自小就被教导做事要按部就班,有规有矩,绝不能乱了章法,所以没先弄清楚那两件衣服,朕就绝对不会考虑其它的衣服。”
就说自己有强迫症呗,废话那么多。
荀彼岸在心中嘟囔。
“第二个问题,第三个问题,和第四个问题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朕不喜欢有女子接近朕,也不喜欢去女子的房间,所以朕就把你抱到了朕的寝殿
。你应该对此感到荣幸才对,朕的床,除了朕以外,还没被其他任何人睡过,当然,也不是谁都能睡的。”
此话暗藏着太多的深意,但荀彼岸一点都不想去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昨夜喝的酒叫‘魂离’,此酒有一大特点,不论是人是神是妖是鬼,三杯必入梦,入梦时就如同魂魄脱离了本体,睡的跟死人无异,倘若没有一定的能力和定力,那就会永远都那么睡着,直到生命终结为止。”
啥?
那不就是植物人?
“你怎么会把这种酒放在温泉里?你是故意想害死我是不是?”荀彼岸很是激动。
轩辕祁墨却语气平缓:“你死了吗?”
“额!”荀彼岸的嗓子如同卡了一块骨头,但想想还是气愤,硬生生吞下喉咙的‘骨头’,怒道:“我没死那是我自己命大,你害我那就是你不对。”
“朕并不是在害你,而是在帮你。”
“帮我?”谁信?
“难道你还没感觉到吗?魂离之酒虽然存在着一定的危险,但只要能够醒来,那人的身体就会与以往大不相同,不但通体舒畅,血脉尽通,还身轻如燕。朕记得夜袭那日你说你想练轻功,现在只要你稍作练习,就能够飞檐走壁了。”
一听这话,荀彼岸瞬间忘记了想要杀他的那些念头,也忘记了自己此时窘况,兴奋的问:“真的?我现在就可以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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