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刚到午时,曹翔来到榻前,低头恭敬道:“宸国四公主和宸国三皇子已经到了宫门外,您是否要现在接见。”
“……”
榻内没人回应。
曹翔疑惑的微微抬头。
透过薄薄的纱幔,他隐隐看到两个重叠的身影,依照他往日的经验,上面的应该是皇上,而下面的……他朝床榻的左右两旁看了看,荀彼岸竟然没在,这么说,下面的是她?他们两个人现在正在……?
“滚出去!”
轩辕祁墨突然震声,声音极为冷冽。
“是,奴才马上就滚,马上就滚。”
曹翔吓得深深低下头,双脚不停的向后退。
“慢着!”
轩辕祁墨又突然叫住他。
曹翔的双脚愕然停止,双腿不停的颤抖。
他想着,完了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可是床榻内的人却只是稍稍的沉默了几秒,接着:“给朕准备朝服。”
曹翔猛松一口气。
“是。”
领完旨,他逃跑似的逃出殿外。
轩辕祁墨垂目看着身下的人儿,用骨节分明的素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红唇,轻啄了一口。
“嗯……”
荀彼岸轻声呻吟,眉头微微皱起。
在半昏半迷之中,在半梦半醒之时,她好像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而唯一能够感受到自己好像被千金重石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压得她难受极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停的挣扎,用尽全力的想要摆脱这股黑暗。
终于……
她的意识慢慢清醒,双慢慢的睁开
。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轩辕祁墨那张毒黑的脸,虽然她这些天早已适应,但猛然一看,还是被吓了一跳,接着,她回想起自己困倦时的记忆,双手不自觉的伸出,推着他的胸膛,愤怒的大吼:“你居然在安神香中下药!”
轩辕祁墨被她推的差点掉下榻,还好他早有准备,停在了榻沿。
荀彼岸坐起身,怒瞪着他。
轩辕祁墨迎着她生气的双眸,嘴角愉悦的笑着:“你都说那是安神香,当然会让人犯困,我又何必下药。”与她接触的时间长了,他也染上了睁眼说瞎话的毛病。
“不可能!我从小就是被我家boss用药喂大的,什么mí_yào,毒药,麻醉药在我身上都会药力大减,区区安神香,怎么可能会让我睡死?”
“的确。”
轩辕祁墨点了下头:“普通的安神香确实不会让人睡死,但朕曾说过,朕自小体弱,所以总是夜不能寐,御医就在朕的安神香中多加了几味强力的助眠药,助朕能够安慰的睡个好觉,可能就是因为这几味药,你才会困倦的睡了过去。”
“强词夺理!”
“朕并未强词夺理,再说了,这件事的受害者是朕,你可知你在睡着之时整个人都倒在朕的身上,朕的好梦不仅被你吓跑,还被你压胸口至今还隐隐作痛,而且朕不但没办法跟你抱怨,还要让一半的床给你。朕原本以为你醒来后会谢谢朕,没想到你竟这般忘恩负义。”
怎么?
怪她喽?
荀彼岸真是气的七窍生烟。
感情他着舌头比她的还溜,真是……胡说八道哪家强?苑国皇宫找皇上。
差点忘了一件事。
她睡着之后,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绝不可能无目的对她下药,而按照这种被下药的套路来看,接下来他一定会把她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翻过来再这样,覆过去再那样,不停的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天呐!得赶紧检查自己的身体。
垂目去看自己。
衣服整齐的穿着,某个地方也没有异样的感觉,身体也都完好无损,唯独只有后颈和背部有点酸痛,可能是睡落枕了。
呼……
还好,她还是如水晶般透明。
可是,他费了这么大的事把她弄晕,却什么都没做?
谁信呐?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她愤怒的质问。
不等轩辕祁墨回答,曹翔恰到好处的又来到榻前,他深深的低着头,颤抖着声音:“皇、皇上,您、您的朝、朝、朝服。”
轩辕祁墨起身下床,很是自然道:“丫头,为朕更衣
。”
“更什么衣,你还没回答我。”荀彼岸的倔劲儿上来了。
“待朕接见完宸国公主与皇子,再于你细细详谈。”
宸国公主?
对了,今天貌似是宸国公主入住苑国皇宫的日子,这可是大事,不过……
她快速的一步跃下床,伸手抢过朝服龙袍,威胁道:“你若不告诉我,那你就别想穿衣服,就光腚去见宸国公主吧。”虽然他此时还穿着睡衣,但她已经决定了,再不说,就扒光他,看他怎么办。
轩辕祁墨看着她一脸阴谋的模样,邪魅道:“丫头,你总是这般调皮,真是让朕……”
他懊恼的蹙着眉头。
荀彼岸轻哼一声,对他狂翻白眼。
轩辕祁墨又对她摇了摇头,一步靠近,伸手,又是捏了下她肉肉的脸蛋,继续道:“你让朕喜欢的打紧。”
什么?
荀彼岸一阵寒毛直竖。
这家伙……果然是个变态!
一步退后,低吼:“你到底说不说?”
“唉……”轩辕祁墨哀怨的长叹一口气:“虽然朕很想再与你多玩一会儿,但宸国公主之事的确不能久等,朕就坦白告诉你吧,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