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枚戒指,正好符合了她欣赏戒指的所有条件,够大也够闪。
等陆彦穿戴整齐,两人便一道出了酒店,路上,陆彦带她去早餐店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户口本带了?”陆彦问。
苏柒点头,说:“一直带着。”
他轻浅一笑,“看样子,你是早就准备好了。”
“方筠跟我说,想要就要做,做人要学会及时行乐,最不该的就是犹豫,时间不等人,谁也不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你。更何况是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有多少虎视眈眈的女人看着,你都这样主动了,我也不是扭捏的人,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互不耽误。”
他微笑点头,道:“你这个朋友倒是挺有趣的。”
“难道比我还有趣?”她挑眉,似笑而非的看着他。
陆彦只耸了耸肩,笑而不语。
随后,两人就去了民政局,因着他们来的早,竟是今天的第一对,连排队都省了,办手续很快。
十几分钟之后,苏柒就成了有夫之妇了。
照片里的两个人,坐姿规矩,连笑容都是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拍照的人还说他们有夫妻相。
苏柒笑问什么叫夫妻相,摄影师顿了顿,然后抓了抓头皮,说:“就是很般配。”
她闻言,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照片,仍然没有感觉出来摄影师所说的夫妻相。
普罗旺斯,凌晨三点。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缓步下楼,走到酒柜前,吧台上还放着睡觉之前他们喝过了那瓶酒。
酒很烈,想来陆筱此刻应该睡的很沉。
他将这瓶酒放回了酒架上,换了一瓶红酒,在醒酒的过程中,他翻看了一下邮件里的照片,然后打了个电话。
“他们在酒店待了三个晚上,苏柒上去之后就没有下来过。今天他们一早出门,直接去了民政局,现在应该已经顺利登记了。”岑成做了最简单的汇报,此时此刻,他的车子就停在民政局附近,当下正好就看到苏柒跟陆彦一块从大门口出来,手里各自拿着一本小册子。
旋即开口,说:“他们已经登记了。”
陆靖北轻轻晃动着酒杯,微微眯了眼眸,静默无声,也没有挂断电话。
在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岑澄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种静寂,“北子,我还要继续跟着吗?”
“不用。”他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
岑澄看着他们上车,随即车子从他的身侧驶过,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他隐约看到车内的苏柒转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也许她知道陆靖北一直让人在背后跟着她,又或者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她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
岑澄透过后车镜,看着他们的车子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莫名觉得有些可惜,他说:“北子,自她从巴厘岛回来,你让我暗中跟着她,是为了什么?”
陆靖北不语。
“是怕她受不了刺激自杀吗?”
他低垂了眼帘,视线落在杯中红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杯中的液体也渐渐停止了晃动,片刻,他只轻微扬了一下嘴角,轻抿了一口,说:“不是。我是怕她惹出什么祸端,又让我给她收拾烂摊子。”
“那么现在她成了陆彦的妻子,算什么?”
这瓶红酒变了味,有点涩,他一口吐了回去,略略皱了一下眉,将酒杯移到了一旁,说:“好事。”
岑澄忍不住低笑一声,说;“祝你蜜月快乐,在你回来之前,我不会再打扰你。”
电话挂断之后,周遭变得异常安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陆靖北坐在光晕之下,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灯光温柔,也温柔不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
他又开了一瓶红酒,涩的,再来一瓶,直到吧台上摆满了红酒和酒杯,他喝了最后一瓶,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这最后一口,他并没有吐出来,而且咽了下去,拇指擦了一下嘴角,手指轻叩桌面,旋即转身回了房间。
清晨起来,吧台上的酒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更不会有人告诉陆靖北,昨天他打开的每一瓶红酒,都价格不菲。
……
那天,苏柒同陆彦领完证后,一块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就各自回了家,并没有对外放出消息。
两人各自忙碌,偶尔会一块吃个饭,并没有日日黏在一起。
时间过的很快,再过三日就是除夕了,手头上的工作全部都放了下来,开始进入假期。
这天,苏柒用蹩脚的技术,同邢灏对弈。
邢启宏坐在一旁观战,因着苏柒频频下错棋子,他自然有些坐不住,忍不住要出声提点,邢灏笑了笑,说:“爸爸,观棋不语。”
“小柒还是个初学者,需要提点。”
“我已经用初学者的水平跟她下了。”
苏柒闻言,摆摆手,说:“爸爸,你别说,我自己下。”
结果自然是苏柒满盘皆输,围棋讲究的是排兵布阵,一步错步步错,到头来自然就满盘皆输。苏柒在这方面还是新手,布局混乱,虽出奇招,却总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苏柒看着棋盘上寥寥无几的黑子,笑说:“想来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比不过大哥你。”
“欢迎你每天来挑战。”邢灏笑的灿烂,眼眸干净,仿佛说的真的只是棋局而已。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