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庆幸,这一次,我和她没撞衫。她穿着一身高雅的紫,配合随意散落的黑发,发间还有闪闪发亮的钻石发夹,像妙龄少女般的笑着。
这样年轻,看不出年龄的错觉,我想保养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她不知忧愁的世界。
“浅浅……”我还没应声,她忽的拉着我,亲热的要我叫妈妈。
正尴尬着,我没想到,乔江北会解释说,“妈,她不是浅浅……”
“可是她明明就是我的浅浅呀?”高曼君依偎在乔叙道身旁,调皮的眨了眨眼,正好莫夫人过来,她迎上去,追问,“你说,她是不是浅浅,她就是我的浅浅,对不对?”
“是也不是!”莫夫人说得很有深意,然后指着大厅中央的大圆桌,“别站着了,赶紧入座吧!”
“可是……”高曼君还想问什么,被乔叙道哄走,随后乔一凡也跟着做过去,一时间,原本吵嚷的回廊中,只剩下我们三人。
莫夫人站在我右手边,“孩子……”
她开口这样称呼,又吓了我一跳,“莫夫人,我这个人笨,您想做什么,可不可以直说?”
太多的疑惑,让我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莫夫人倒是笑,“就是想请大家坐坐,别紧张!”她拍了拍我肩膀,又对我身旁的乔江北笑笑,“菜都凉了,赶紧去坐吧。”
乔江北嗯了声,牵着我走过去。
这是一方大圆桌,莫老爷和乔叙道居正位,两侧坐着他们的夫人,乔一凡和乔江北并排,依次是我。
莫以言红着眼圈,是最后一个落座的,就在我左手旁。
说不清为什么,桌上的次序给我一种,如果将我排除,那么这一刻,就是乔莫两家的家宴,而莫以言也会和乔江北紧挨着。
席间,莫老爷和乔叙道,简单的谈着股市。
乔一凡时不时的动筷,给高曼君布菜,也把控着全桌的气氛。
我不知道,是多心还是怎么了,总感觉莫夫人的注意力,时不时的投在我身上,不是幽怨和恨意,而是怜惜和疼爱,有时还会催着我多吃点。
乔江北向来吃得少,总会在我低头默默吃着的时候,夹菜过来。
每当这个时候,余光里,我总能看见,莫以言那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再紧。
“苏小姐!”片刻后,她朝我举起酒杯,“或许你说得对,爱他就应该让他幸福!”莫以言说到这里,看着乔江北顿了顿,“我祝福你们。”
“……谢谢。”很怪,不止莫以言怪,莫夫人也怪。
“既然如此!”莫以言忽然起身,大声说,“不如我们做姐妹,怎么样?”
这声一出,不止是我,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错愕了。
首先发话的是高曼君,拍着双手,“好呀好呀,以言和我的浅浅本来就是姐妹,以后我的浅浅再不会寂寞没人陪了,对不对,浅浅?”
这一刻,我很想说,我不是浅浅,我不是,我只是我,苏文静!
只是还没开口,乔叙道那边已经按着高曼君的手背,“刚才江北不是跟你说了么,她是苏小姐,不是我们的浅浅,听话!”
“不要!”高曼君哼了一声,直问我,“你说,你是不是我的浅浅?”
她眼里隐隐带着湿润,仿佛只要我否认,立马不会再对我和颜以对。
也巧,我举着的酒杯壁上,隐约倒映出莫以言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所以她这是很巧妙的,想破坏我在高曼君心里的形象?
毕竟前几天,高曼君曾叮嘱过何妈把别墅里换新。
难道莫以言这是得到了消息,打算以退为进,还是不会放弃乔江北?
汗,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不是穷苦老百姓可以理解的,单单是一句话,都处处带着算计。
“我很荣幸,能和浅浅小姐相像!”对上高曼君,我是这样说。
“所以,你不是我的浅浅了?”高曼君脸色一变,因为起身太快,跟前的饮料一下倒在了手背,又顺势滴落到胳膊和裙角,“那我的浅浅呢?”
在乔叙道和乔一凡处理她身上的饮料时,高曼君看向乔江北,“二宝,浅浅呢,她去了哪?”
见高曼君离桌,乔江北连忙迎上去,“妈,你忘了吗?浅浅在国外读书啊,现在不是年假,她没办法回来,等过年让她回来看你,好不好?”
“真的吗?可是……”高曼君怔怔的。
这时,前来清理现场的服务员中,忽然有人指着我说,“苏文静,我特么的终于找到你了!”
这是一位拿拖把的男服务员。
他穿着暗蓝色的工作服,个子不高,因为头发长长的,五官有些看不太清。
“你是……”我摇了摇头,对乔江北说,“我好像,不认识他!”
乔江北眯了眯眼,“你是谁!!”
男服务员把头顶的帽子一摘,拨开遮着脸颊的头发,“你特么的,看清楚,你是真的不认识我吗?”
瞧着他满是刀疤的脸,我实在想不出,他是谁。
男服务员急了眼,“你特么的,不要以为离开盛世,攀上高枝,就忘记了自己曾是小姐的事实!”
听他这么说,我呼吸一紧,“你究竟是谁!!”
“这么说,你承认你就是那个b子了!!”男服务员走向我。
下意识的,我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面对乔莫两家人,这一刻,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那一段难看的过往,就这样被当众挖掘了出来。
也听到莫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