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梁鹿太天真,还是他伪装的太好,竟把我勒紧领带的动作,理解为吃醋。
是这样摩擦着我的唇,激动的说,“你在意,溶溶,你开始在意我了!”
猝不及防的,他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把把我拉进怀里,两铁钳似的胳膊,紧紧的拥着我,恨不得把我挤进他身体,脸颊埋在我颈窝中,不停的重复着刚才的话。
他车子刚好停在临市新建的高架桥上,一眼望向远处,是灯光璀璨的河堤。
我不知道我失神的片刻,他抱着我,给谁打了电话,瞬间那屹立在临市市中心的灯塔,从五彩斑斓的变换,一下改变为浪漫的粉色。
一座城市的地标,只为我而变成通体的粉。
他大衣包裹着我,晚风呼呼吹佛着彼此的脸颊,听到了他喜悦的男声,“喜欢吗?”
梁鹿吻着我额头问。
“恶心死了!”我忿忿的摔开他,大衣丢还他,“梁大少爷,我再一次警告你,我不止不喜欢粉,更没有公主梦,甚至看见这个颜色就烦!!”
“……”
“我不喜欢粉色,你懂不懂?”
“……”
我突来的火气,梁鹿笑容僵持了下,“不喜欢就不喜欢,生什么气?”
是啊,我在生什么气?
明明临市的夜晚,已经很冷,做什么还要把大衣丢还他?
没心没肺的披着,挨冻的人又不是我!
靠!
我一定是疯了!
我发狠的揣了他跑车轮胎一脚,“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不爽的几天吗?”
说完,我‘砰’的一声,带上车门,然后缩在副驾驶里默默的抽烟——于高高在上的梁鹿来说,如果不是动了真心,这一刻,又怎么可能这样隐忍?
——-妈妈……
烟雾缭绕下,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可怜他做什么?他活该,他是自找的!
呼了口气,见梁鹿站在原地复杂的看着我,我瞪了一眼,“我饿了!”
梁鹿嘴角扬了扬,弯腰捡起被我丢在地上的大衣,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绕过车头,站在跑车外面再一次罩在我身上。
突来的温暖,让我吸烟的动作一滞,他顺手就从我中指里拿走香烟。
“少抽点,身体是自己的!”梁鹿叹了口气,“就算我想珍惜,有时候也无能为力!”
我不想去猜他这话的含义,只是盯着后视镜——
那通体泛粉的灯塔,还像刚才一样,继续只闪着粉色,随车子前进夺目的屹立在那里,就像18岁以前的公主梦,随着时光机的前进,慢慢的消失不见……
我喜欢喝粥,喜欢吃鱼,特辣的那种。
我想可能是今晚的辣椒太多,总刺激得我鼻腔发涩。
梁鹿因为早产,自小身体就比较弱,从而在长大成人后肌肤相比起来略白,注重养生的他,几乎不吃什么辣椒和垃圾食品。
这几个月以来,为了迎合我的口味,他好像慢慢的能适应了。
看着他吃龙虾,明明辣得要死,还是一副继续吃的样子,我一筷子打掉,“不能吃就不要吃,勉强什么?这样勉强自己,不委屈吗?”
“我愿意!”他眉头都辣拧了,还是大吃特吃。
那坚持不懈的样子,好像吃的不是龙虾,而是对我的主控权。
“梁鹿……”吹完最后一口烟雾,我径自开了一瓶啤酒,给他倒了一杯,无言的举了举酒瓶。
原本我是想把瓶里的全部吹了,然而他一把抢过来,“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喝!”
梁鹿默默的看了我一眼,仰头把杯里和瓶里的啤酒全部喝光。
是他放下酒瓶的响声,才让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理解的不舒服,是我刚才说的那句‘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不爽的几天?’
原来他是误以为我处在经期中,所以才在鱼片和龙虾上来的时候,刻意要了碗热水摆在我面前。
忽然喉咙里痒痒的,我说,“梁鹿,你是傻的是不是?”
以他的权势,真的没怀疑过我?
亦或是怀疑过,他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莫名的,再看他低头吃小龙虾的样子,我如鲠在喉一般,“别吃了!”
“怎么了?”梁鹿斯斯文文的抬头,被辣椒虐过的唇,特别的红,“你不是喜欢看我吃龙虾么?”
那一次确认他就是18岁侵犯我的男人,我是故意折磨他,才这样说的。
现在胸口为什么这样酸涨?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张了张嘴,最后别开脸,“神经病!”
“怎么,你不舒服了?”见我红了眼圈,梁鹿立马放下手上龙虾,摘了一次性手套,拿纸巾擦着手指坐过来,一把把我拥在怀里。
因为头发遮挡的原因,我瞧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倒能听见他声音特别的温柔,“……疼?”他大手暖暖的落在我小腹上,“揉揉,会不会好些?”
“不要你管!”我排斥,极度的排斥他靠近。
可梁鹿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用手拍打着我后背,低低的说,“……红糖水,要不要?”
我不想贴着他胸膛,朝外别了别脸,“不要不要!”
梁鹿居然把胳膊伸到我跟前,“瞧你,一定是不舒服了,不然咬我一口?”
他过分的柔情,让我特别的烦躁,“妈的,你有病是不是?难道咬你一口,我就舒服了?”
“对啊,至少转移了注意力,不是吗?”梁鹿认真的说。
“梁鹿,你个傻帽!”再也不待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