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外面找一个不知根知底的吧,我又怕他上当受骗。他跟盖子衿在一起,好歹是自己人,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就是不知道,盖子衿能不能彻底拿下这匹野马。
第二天一大早,医生还在查房,姜东就冒冒失失闯进来。
他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像是去哪里流浪了一夜似的。
我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但是碍于医生在场,也不好多问。
输上液之后医生护士就出去了,趁着盖聂去外面给我买果汁,我问姜东出什么事了。
他很紧张,紧握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忆忆,出事了,出事了,怎么办?”
“你杀人了?”
他摇头,显得六神无主的:“出事了,我被人欺负了,然后我也欺负了她,怎么办,怎么办?”
被人欺负,欺负了别人?
到底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候,盖子衿给我打电话,因为受伤,我连电话都拿不动,因此摁了免提。
盖子衿开门见山问我:“小婶婶,姜东是不是去找你了?”
听我说是,她嘿嘿笑起来:“小婶婶,你说,以后我们俩要怎么相处啊?是我叫你小婶婶,还是你叫我嫂子啊?”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姜东不是正跟我说欺负来欺负去的事情么,怎么又转换到称呼的问题呢?
脑海中灵光一闪,莫非……
那边盖子衿笑得像个女土匪似的:“小婶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被吓到哟,昨晚我把姜东强了。”
听到那个词语,我除了吃惊还是吃惊,这真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啊。
姜东一下子站起来,脸红脖子粗地抢过电话大喊:“盖子衿,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盖子衿毫不示弱:“没意思,没意思后半夜是谁反客为主,折腾的我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
这话有点露骨,我忍着笑,看见姜东气急败坏的时候我有点窃喜。
怪不得他刚才说被人欺负又欺负了别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没想到盖子衿速度这么快,按照她的性子,不管是她把姜东吃干抹净还是她被姜东吃干抹净,这个男人是再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了。
那边盖子衿乐呵呵挂了电话,这边姜东抓着头发无力地倒在椅子上:“忆忆,我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我有点忍俊不禁:“东哥,你也老大不小了,男欢女爱,那是人之常情,你不用避之如猛兽。”
他蒙着脸,叹息了一声:“哎,你说……你说我怎么就……怎么就晚节不保了呢?”
我认真道:“东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盖子衿啊?”
姜东面无表情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她在乡下受伤,于情于理我都该照顾她。其实她挺可怜的,从小没有妈妈,爸爸又缠绵病榻。她就是一没安全感的小女孩,就是……就是……”
我了然于胸:“就是你习惯了随风不羁的生活,你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你害怕会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而去做改变,你也害怕,会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受伤。你从小没有家,所以你没有安全感,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不知道如何享受一个人的爱。”
他抹一把脸:“也许吧,算命的说我不适合婚姻。”
我又一次笑起来:“或许你可以试着稳定下来,盖子衿挺不错的,挺善良挺适合你的。”
他深深看我两眼,撇撇嘴没发表意见。
盖聂回来之后姜东就不自在地走了,盖聂发现不对劲,问我出了什么事。
听我说完,他中肯点评:“嗯,这才是我们盖家的人该有的样子。喜欢的,不顾一切也要得到。”
我突然借口:“不喜欢的,是不是不顾一切也要毁掉?”
他捏了捏我的脸,把吸管插在杯子里,凑过来喂我。
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问题,谁知道他拨了拨我的头发,深情很认真:“我不喜欢的,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可是盖太太不喜欢的,确实不顾一切也要毁掉。”
我不由得愣怔看着他:“要是我不喜欢的刚好是你喜欢的,那怎么办?”
他凑过来,把我唇角的果汁吮干,注视着我的眼睛:“永远不会存在这种情况,盖太太不必担心。以后,一切都按你的喜好来,但凡你喜欢的都是我喜欢的。”
他这哄人的本事也是一流,我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词语来反驳,甚至心甘情愿在他唇上亲一口。
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星期,盖聂就带着我回了乡下。
收拾东西的时候奶奶在一边抱怨我们为什么要那么赶,为什么非得去乡下,在康城待着不好吗?
我们没办法跟她解释那么多,是我主动跟刀爷提出来要回乡下养伤,以此来让盖聂脱离赤羽门;而且,刺杀事件调查得云里雾里的,我们留下来,弊大于利;再者,兴许我们离开,还能试探出幕后黑手是谁……
当然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就是,我跟盖聂想要好好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
我跟盖聂是很低调离开的,连司机都没带,也没有通知三叔公那边,打算边走边玩,一切以我的伤为主。
四个小时的高速车程,我们傍晚才到。
我完全是很放松的,带着盖聂去我和姜东小时候最爱去的那家小吃店吃了点当地美食,然后两个人慢慢走着回家。
老家有一片很大的荒地,这两年被一家东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