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些事情都是他们瞎说的,我没有……”
“没有?你是没有跟在司徒煊身后追着跑,还是没有与夏家少爷关系暧昧不清?还是说你没有对楚慕白动心思?余招娣,你是我女儿,可是我却发现我竟然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你。”
“我……”余招娣张了张嘴,反驳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因为沈玲萍说的那些,全都是她做的。虽然跟外面传的那些有本质上的区别,可就外在来看,却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现在就给我回屋里去呆着,天一亮我就去找媒婆!”
“我不要,您不能这样对我!”
“由不得你说不要!”沈玲萍语气异常的坚定。
“娘!”余盼娣见余招娣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连忙冲上前来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爹现在还躺在床上,您非得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吗?如果爹他听到了,心里定也会不高兴的吧。”
“是啊娘,招娣是我妹妹,我相信她做事情是有分寸的,不会做出那些事情的。我相信爹也是相信招娣的,所以才会不愿意听那些人那样诽谤她。您……您那天不也说让我们瞒着她,别让她知道了这些流言,省得心里难受吗?现在,您也应该相信她才是。”
沈玲萍愣住了,看着余招娣受伤的脸,她心里也不好受。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说那样的话去伤害她,只是她觉得心里憋闷的慌。
余庆的受伤让她心里失了分寸,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张明海见屋里的情况不对,怎么说余招娣都救过他外甥女。他往前走了两步,“余大婶,我也相信余姑娘她不是个朝三慕四的人。”
说完,他使劲拉了拉司徒煊的袖子,冲他使了个眼色。司徒煊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是的,我也相信她不是。”
余招娣这才想起司徒煊还在这里,她走到他面前,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说,“不好意思,没有办法招待你们,你们请先回去吧。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第二天早上,衙门门口绑着几个鼻青脸肿的人,押进去一审,正是前一天打了余庆的那几个人。
“公子,余姑娘今天也没来……”司徒煊的身体一顿,张明海又接着说,“这都三天了,余大婶还没把余姑娘给放出来。我听我娘说,余大婶真的找了媒婆了,只是现在余姑娘正在风口浪尖上,怕是没那么好找。难道在她找到婆家这前,她就要一直被关在家里吗?”
“砰”的一声,司徒煊手中拿着的器物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俊秀的眉毛轻轻蹙起,像是心中纠缠着无数心事似的。
他踱步来到窗门,外面的天色渐暗,很快便又一天过去了。
那天打余庆的几个人都已经被抓到了,可是对余招娣不利的流言却仿佛得到了某种滋养一般疯长了起来。铺天盖地而来,丝毫没有点减弱。
就像是一个目标明确的杀手,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似的。
他让人去查了,这些流言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可是那人做的很隐蔽,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张明海见他不言不语,便又自说自话起来,“其实,公子……关于那些流言,您真的相信余姑娘没有做过吗?”
司徒煊目光猛的射向他,让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却仍是没有管住嘴巴。“那个余姑娘,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靠谱了,可是以前她的那个性格,真的是让人不敢恭维。您真的相信……”
“啪”的一声,制止了张明海继续说下去。
地上,四分五裂的躺着一个杯子。那天他在余家说自己是相信余招娣的,可是回来之后又觉得心里不是那么肯定。
余招娣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的了,为了接近他,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相信,只要他肯给她机会,她甚至会乖乖的爬上他的床等着他。
可是现在,他又觉得她好像变了,是个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所以张明海问他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如果余招娣还是以前那样的,那么他肯定是相信那些流言的,可是面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余招娣,他又没有那么十分肯定的把握了。
他的心里到底是相信她,还是不相信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烦闷。
更让他觉得郁闷的是,他都还没真正的想好要不要相信她,他心底深处却早就叫嚣着要他相信她,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这时,门外有个工人进来,看了眼面色不佳的司徒煊,来到张明海身边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张明海转头看向门外,嘴里念叨了句,“她来干什么……”
天将黑,余家院门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每一下都恰到好处。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门外的人一眼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人。正奇怪着呢,一道稚嫩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你找谁?”
他调转了下视线,这才看到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小姑娘正站在门口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你叫江青青吧?”来人蹲下来与她平视,“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你是谁,你怎么会认得我?”江青青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来,我这有糖,送给你吃。”来人笑着从身上拿出一块糖来递给江青青,原以为她会一脸欣喜的接过去吃的,却没想到她在看到他手中的糖时整个人受了惊吓似的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