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抱璧本就长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脸,做事又一板一眼,严肃的像个小老头,这两个泼皮又被这样一吓,哪里想到是文抱璧在坑他们两个,便一五一十地将这件事的真相说了出来。
“二郎君饶命啊,我、我们也是一时糊涂,被美色迷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文喜要不是被文抱璧拎着,整个人都几乎倒在了地上。
“是啊……是啊……”本就胆小的文墩子头点得像捣蒜似的,不住应声。
文抱璧没有说话,可这样却越发令二人心里没底了,文喜正暗暗嘀咕着要说多少真话的时候,文抱璧点点头,淡淡道:“看来你们是不准备说真话了。”说罢,他便一手抓着文墩子的头发,一手拎着文喜,将二人拖着就走,两个人嗷嗷大叫着,好不凄惨,可那些原本围观的人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煞星文抱璧走到哪里,那里便被飞快地让出一条路来。
文喜半眯着眼睛偷窥,见他真要拉着两人去大河的方向,便顿时吓地六神无主了,慌忙道:“是宋寡妇!是宋寡妇!”
文抱璧停下了动作,而文喜则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般,立刻嘚啵嘚地就将宋寡妇是怎么与文狗子勾搭的,在文狗子失踪后又是怎么找上他和文墩子两人的,让他们两个故意在村里传播孟寡妇的艳事,让孟寡妇跳不成祭舞,没法儿子在村里风光。
听到这里孟湘几乎要笑出声来,在村子里风光?她宋寡妇是井底之蛙,可并不意味着她也是,她若真是要出风头,那便是要让整个大秦都要见着她的风光。
然而,她的心思文抱璧却不知,听到真相后,他只是抬头看了孟湘一眼,眼中既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惜,就好像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路人,他做这件事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这种态度却让她的心里十分舒服。
“既然已经知晓真相证明孟娘子是无辜的,你们还围在这里做什么?是想要见我们文家的笑话?”他绷紧脸颊,扫过众人一圈。
谁敢看族长家的笑话,更何况这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大煞星。
文抱璧仰起头,坚毅低沉的声音响在每个人的耳边,“我跟孟娘子清清白白,从未发生过传言中的苟且之事,以我之名作保,你们可还有谁不信!”他每一个字都斩钉截铁,坚定无比,眼中的神情更是没有丝毫隐瞒。
村人们一边说着“不敢不敢”一边灰溜溜地溜走了,而文抱璧则拉扯着两人准备去按真正的族规处置。
所有人都好像忘记了这件事真正的主人公。
“慢着。”孟湘转到文抱璧身前,恭恭敬敬地朝他施了一礼,文抱璧立刻避开了。
“多谢二郎君。”她语声柔软,眼神真挚。
文抱璧不避讳地与她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填了一句,“你安心准备桃花神母祭便好。”
孟湘抬头朝他微微一笑。
天光正好,桃花妖冶,男子伟岸,女子柔媚,看上去是如此的登对。
“你给我放开。”嬴景咬着牙低声喝道,不知是因为秦藻接触到他而产生的不适,还是因为心底涌上来的愤怒,他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我知道你不喜欢跟人接触的毛病,稍微忍耐一下,我真的不能松手啊。”秦藻一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奋力地按住他的肩膀,“我若是松手了你就糟糕了,不要冲动啊。”
他不忿地挣扎,眼底泛起冰冷,那浓郁的翠色像是啐了毒,终于他偏过了头,嘴哆嗦着,轻声道:“就这样按着我吧。”碎发在他眼中投上一层暗影。
秦藻长长叹息一声,深深觉得事情已经不在掌控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