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不知生命的可贵,敢在我的面前玩海战。”那布满在空中的飞行器的数量可谓是数不胜数,毕竟是十数名正规航母久违地执行全甲板出击的命令,虽然她们此刻人不在附近——而是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埋伏着,但是在战斗时那激动的心情却是透过了那密密麻麻的飞机展露得一览无遗。舟涧玟站在原地,无论是迪达拉先前从空中投下了诱||导||弹、还是面对着此刻天空被名为轰||炸||机的乌云所覆盖的场景,她都处在巍然不动的状态,即不打算前进半步……更没有丝毫要后退的打算。她就如同一株静默的松柏,无论面对任何的艰险环境都不会受到动摇。更何况,此刻处在优势的压根就不是她的敌人,而是她本人。舟涧玟虚掩着嘴咳嗽了几声,倒也不是被战场上那刚消散没多久便又开始弥漫起来的烟雾给呛到了,而是因为她在来到这个时代后身体本来就糟糕的关系。咳了这么多年,又吃了这么多年的药,舟涧玟对此早就已经习惯了。反正她也不觉得在战场上咳嗽是多么异常又有失颜面的事——就算这件事真的丢脸,等到这场战斗结束了之后,也不会再有旁人知晓了。舟涧玟微微地抬起了头,仿佛是没有看见那黑压压的一片的飞行器——不如说,她是对这一在这个世界里堪称是异常的情形早就见怪不怪了,她的双眼中蕴藏着的是意味不明的光芒,而右手举着的……则依旧是早前的那个扩音喇叭。这个和紧张的战斗分为格格不入的道具让迪达拉看得火大、恨不得立刻就用自己的爆||炸艺术让其——最好是连带着拿着这个扩音喇叭的舟涧玟一起尘归尘、土归土。但问题是,他的引爆粘土也好、c2巨龙发||射||出的诱||导||弹也好,压根不能够对这个据说早就不是忍者的女人造成丝毫的伤害,并且——此刻面临着一场危机的,还是他本人。站在平地的舟涧玟自然是看不到迪达拉此刻那铁青到甚至隐隐发黑的脸色,不过她倒是可以靠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来想象一下对方此时此刻的表情。真要说的话,大约是愤恨中夹杂着对眼下这一处境的绝望吧。虽说迪达拉常年将“爆||炸是艺术”挂在嘴边,但是空战却也是他一直采用的战斗手段,在这个鲜少有忍者能够上天的年代里,谁能够取得绝对制空权便是得到了优势——接下来只需要配合杀伤力稍大一些的忍术,胜利并非是妄想。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三天两头和别人玩空战玩爆炸的s级叛忍,终于在今时今日遇到了真正的敌人。舟涧玟掩着嘴再度轻咳了几声,而后才重新开启扩音喇叭,对着一边操纵着自己的c2巨龙躲避着来自空中的袭击、一边正抓耳挠腮地在琢磨要如何从这一场空袭中存活的迪达拉喊道——“然后那个不知生命可贵的家伙便化为了齑粉。”舟涧玟顿了顿,随后语气中染上了些许的笑意——却不知道那笑意究竟是针对哪个人又或者是哪桩事的,“说起来,那个化为了齑粉的家伙和你一样,都是金毛呢。”已经听出了舟涧玟话中含义的迪达拉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回应的时候,却听见有什么声音在自己的咫尺之处响起。他连忙扭过头朝那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却发现自己脚下的c2巨龙的右|||翼由于直接遭受了来自于空中的袭击,不仅被毁去了三分之二、甚至还在冒着灰烟。也就是说,这只右|||翼算是被废了。当然,这不是最为严重的。最为严重的,是这只c2巨龙无论是在空中飞行还是在空中维持平衡都是靠着两只翅膀,一旦被毁去了其中之一,那么下场便只有那么一个:——坠落。舟涧玟见迪达拉对于自己的喊话不做出任何的回应这点还有些惊奇——毕竟对方虽然头脑还算聪慧、但显然不是面对挑衅还能够理智应对的的存在。尤其此刻还是在战斗期间,这种一看就是容易被热血冲昏了头脑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挑衅置若罔闻?不过舟涧玟只是稍稍地困惑了一小会儿后便明白了,她看着那只c2巨龙正在冒烟的翅膀,而后微微地勾起了嘴角,“看来我们的大艺术家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呢。”舟涧玟仿佛是天生就掌握着挑衅人的技巧一样、又仿佛是熟知如何做才能够准确地引起自己的敌人的怒火一般,面对着基本上是撑不了多久的迪达拉,她一点儿都不介意给对方补上那么一刀:“还是说迪达拉先生是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向我证明,敢和我玩空战的人同样不懂得生命的可贵这个道理?”舟涧玟的话语既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说风凉话,不过无论她最初的目的是什么,眼见着c2巨龙就要坠落的迪达拉在着急上火的同时、对于舟涧玟的挑衅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回应却也是事实。别说是用实际行动向此刻正气定神闲地站在地面上的舟涧玟证明“爆||炸才是艺术”的真谛了,迪达拉现在连回嘴的时间都没有。并非是不想,而是压根就来不及。“迪达拉先生还真是一个亲切的人呢,”只是面对着沉默的迪达拉,舟涧玟显然不打算就如此轻易地放过对方。不仅仅是因为迪达拉是她的敌人的缘故,更是因为对方先前三番两次地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行为——最先爆炸的巨鸟、而后是用在她身上的引爆粘土、最后又是这招上下夹击的c2巨龙。对于迪达拉这连番地胆敢和她用爆||炸以及空战正面肛的勇气,舟涧玟表示她倘若不对此做出些许回应……岂不是太不像话了?“只是迪达拉先生时不时忘记了一件事了?”舟涧玟暂且收回了停留在c2巨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