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熊孩子就跑到了中央四十六室的门口来了。
哪里不好去偏偏跑到中央四十六室来了,小伙子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玩火啊!
然而日番谷冬狮郎显然是没有察觉到自家副队长内心的咆哮,他望着那如同寻常一般威严壮丽的建筑物,忽然就皱起了眉,“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松本副队长。”
松本乱菊正琢磨着如果中央四十六室发现他们无事前来后会这么做、倘若中央四十六室真的动怒后是不是该找自家队长抱金大腿就听到对方这么问了一句,她险些就把“奇怪的人是你吧”给说了出来。
只是松本乱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日番谷冬狮郎便又接着说道,“我曾来过中央四十六室一次,但当时门口除了警备人员外还有巡逻队,但现在……”
什么都没有。
意识到了古怪,日番谷冬狮郎想也没有多想地便在松本乱菊惊讶的目光中,推开了那扇印着朱黑二色的、代表着中央四十六室的双重八角纹的大门。天知道日番谷冬狮郎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打开的这扇门,他甚至做好了会被人当场逮捕的准备。
但是这种事并没有发生。
伴随着木门独有的吱嘎声,那扇就和这栋建筑物内住着的人一样威严的大门被缓缓地推开,而后露出了之后的木质长廊,以及长廊尽头那扇八方门,门前同样也没有任何的守卫人员。
日番谷冬狮郎和松本乱菊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长廊。
虽说寻常死神无召不得擅闯中央四十六室,但眼前发生的事情着实古怪,在这个事态紧急当口他们已经来不及去计较这些问题了。
他们缓缓地走在这座架于水面上的木质长廊,这是从外部通往中央四十六室最核心的建筑物的唯一通道。两人在来到门前还有两三步时停下了脚步,看着这最后一扇门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由身为副队长的乱菊伸出了手。
只是她的手刚刚伸了一半便被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给呵斥住了。
“我说你们还是别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为好。”
那声音无论是松本乱菊还是日番谷冬狮郎都熟悉得很,乱菊连忙收回了手朝着声音的来源——也就是身后望去,然后毫无意外地看见某位长发飘飘、穿着长袖羽织的金发队长,而他的身后则是跟着瀞灵庭出了名的老好人。
“平子队长。”
看见是队长级的死神,两人连忙侧身走到了一旁向对方问好,而作为在场席位最低的三席,日番谷冬狮郎在松本乱菊和蓝染惣右介相互打了声招呼过后,也向对方问候了一声。
而平子就是在这个时候走到了松本乱菊刚才所站的位置,他伸出了手重复着松本乱菊刚才的动作在门前晃了晃,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扭过头看向了身后的三人。三人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微微欠身便又向后方退开了一步。
“这里是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的说,”也不管身后还有其他番队的席官在看,平子真子扯着嗓门就用一口的关西腔冲着那建筑物喊了起来,“可以来个人帮我们开门么……”
平子真子的话音刚落,门那边便有了反应,但并非是应声而开,而是启动了紧急防御措施。
原本只是觉得中央四十六室并没有警备人员这件事很古怪的众人立刻就皱起了眉,愈发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而这时松本乱菊也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朝站在身边的五番队副队长蓝染惣右介看去。
“说起来,平子队长和蓝染副队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是昨天刚刚从流魂街回来了么,怎么又跑到中央四十六室这边来了?
“是这样的,松本副队长,”瀞灵庭内公认的圣母闻言也没有什么隐瞒——反正这种事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然后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在回到番队之后平子队长听闻了这阵子瀞灵庭内发生的事情,觉得近日来发生的事情有所古怪,便想着要来请中央四十六室进行裁决……”
蓝染的解释才刚刚说完,站在他们之前的平子就发出了一声不轻不响的冷笑,“这种场面话恐怕也就只有你才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了,惣右介。”
这话站在中央四十六室地下议事堂的门口说要多不合适便有多不合适,但平子真子仿佛是一点儿都不在意,甚至伸手握住了挂在了腰际的斩魄刀的刀柄,左手扣住了刀鞘,直接就在三人的面前拔出了斩魄刀,然后也不给其他人任何制止的机会便挥刀朝那扇精致的木门直劈而下。
“队长!”
“平子队长!!”
——雾草,这可是中央四十六室的门啊!!!
惊呼声随即响起,但站在最前端做出这惊人之举的平子真子的表情却愈发的难看了,“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才发现了某个因为平子真子的动作而被忽略的事实——
警报并没有响。
门被破坏了,但是警报却没有响起。
“这究竟是……”
平子没有将刀收进刀鞘里,他只是耸了耸肩,随后率先从自己劈开的动口进入了室内,“谁知道呢,没准是有人打倒了门卫走了进去,然后又从里面锁住了门,如果是这样的话……”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