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五人仿佛惊涛骇浪的攻势向白夜袭来,白夜却昂然前进,左手先射出之前吴天德给他的铁菩提、飞蝗石等暗器,分别打向左右欲刺他双肩的两人,接着色空剑往前一挑,右手不断使出“吴钩霜雪明”、“十步杀一人”两式剑招,化开变作三十二剑,此两式剑招本就以变化精妙、剑出如电著称,在他手上交替使出,只见剑光连绵不绝,竟变成一条蕴藏重重杀机的剑龙,将白夜前面的几人团团包裹在内。
噔噔噔!
白夜左右的二人避开射来的暗器,正欲继续出剑时,却见举铁牌、使分水刺和空掌三人在剑光中不住后退,尤其是当先一人更是面色潮红,被白夜的剑势逼得只能将铁牌作盾挡在身前,只见剑光嗦嗦点过,黝黑的铁牌上更是留下无数白点。
可此时白夜脸上却无半点得色,只应被笼进他剑光中的三人,虽然不停在后退,可身上却不见一道伤痕,不见一滴鲜血飞溅,竟能在白夜凌厉至极的剑势中毫发无伤。
白夜心知这几人无一不是江湖好手,不像之前他在仙霞岭与吴天德所杀的黑衣人那样脓包,当下知道只要稍有破绽空隙,便会被旁人所趁,一点也大意不得。
他手中剑势一变,侠客行剑法当中抵御的一剑“脱剑膝前横”跟着使出,一剑挡住左右两人刺胸的两剑,却见两人顺势将剑一抵一压,扣住白夜挡架的色空剑,只听后面响起两道赫赫风声,那两位原先在最后面的两名老者已是腾空而起,身形于同伴的头上掠过,齐齐向白夜出剑。
这两位老者同时使出的一剑,剑锋尚未刺到,可剑上所发出的劲气却让白夜只觉寒气逼人,脸上给剑气刮得隐隐生疼,使他不由自主地后退,试图与两人拉开距离。
又是两位剑术高手!他在后撤时心中暗惊,知道这两位老者实力均超出其他五人一线,剑法内功如此了得,即便是在他的世界中,也是二品高手中的佼佼者。
“吴将军!”他突然朝另一边正在对敌的吴天德喊了一声。
在旁人眼中看来,他已是陷入只有挨打,绝无还手的局面,不得不向另一边的吴天德求救,所以仍在纠缠吴天德的十几人更是精神振奋,使出浑身解数让吴天德不能及时救援。
却见那吴天德往来时的方向撤去,接着吸气收腹,两腮高高鼓起,然后高声怒号,如狂风怒卷,声浪如山,震得周围数人耳中嗡鸣,手上使出的武功几乎变了形。
这一变故委实快极,便是白夜这边的七人也是身形一顿,白夜抓住时机,一剑“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击退咄咄相逼的两位老者,身如疾风吹转,将体内内力全部调动起来,提步疾奔,顷刻间来到吴天德身边。
“吴将军这一声吼,别说是这里,想来师太那边也被吓到了……”他与吴天德背靠背站在一起,面对围聚上来的诸人,竟还面带轻笑地低声说道。
“格老子的,不是你在客店里嘱咐过,见到敌踪,吹哨为号吗?现在我使出全部内力这般大吼,想必恒山派的人不久就会到,你我再坚持一会。”
“吴将军不必担心我,我虽内力不及你深厚,可却还能再支撑三百回合,倒是将军你在这群人中是否有看见那嵩山派钟镇?”
“没有,那龟儿子只要出现在这,我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吴天德颇为失望地回道。
“也是,他若是敢在人前出手,便等于是坐实了与这帮歹人合谋计算恒山派的事实,除非胜局已定,我看他真的会像头缩头乌龟一样,打死也不出来。”白夜大笑一声,眼见刚才交过手的七位好手已带着十几位手下逼了上来,笑声变作轻喝,色空剑斜劈直斫,向带头的两位老者猛攻过去。
他在梦剑系统所习的侠客行剑法,每使出一剑招,体内内力便多几分运转,自信拖得愈久,剑法的另一神妙处便愈起作用,精力旺盛之下,持久战只会对他更加有利。
但听得叮叮之声连响,黑夜之中,宅院之内,唯有星月辉光,刀剑乱舞,他与吴天德以二对数十人,虽一时处于下风,却没有性命之忧。
那为首七人见始终拿他们不下,其中除两位老者外的五人心中发狠,所出招式如同拼命,兵刃撞击之声不断响起,他们每一个人招数精妙都比不过白夜和吴天德,可数人招式同出,却是将白夜他们渐渐逼入险境。
那套着一双黑色手套的人,仗着手套刀剑难入,频频伸出两手,径直来抓吴天德的腰刀,两人堪堪斗到百招,吴天德所用腰刀毕竟不是真剑,剑法被那人窥出破绽,稳稳合入掌中,同时使分水刺之人见机,连续数刺向吴天德的手腕。
白夜暗道不好,不再与另外几人缠斗,猛一举色空剑,侠客行四式剑法合而为一,一道纯净的剑光在几人眼前绽放,骇得他们连退数步,白夜却将剑光一收,长剑抖动,嗤嗤嗤嗤四声轻响,那手持分水刺的人左臂、右臂、腰肋、右腿各已中剑,剑上劲力虽不足,刺得甚轻,却让那人不得不收回攻势,后撤保命。
吴天德借机大喝一声,转动刀柄,刀锋在套着一双黑色手套的人掌中瓜拉呱啦作响,那人痛呼一声,只能松开刀身,让吴天德撤回刀来。
“吴将军,我观你剑法,讲究的是有进无退,倒是不应与我相守原地,不如以你为主攻,我旁边接应,与他们再斗上一斗!”
白夜刚才虽在与数人交手,可眼观六路,同样把吴天德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