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沫话音未落,唇上已被一片温热覆盖,而她却没有回避,静静的回应着来自她自己的情意。
感觉到慕云沫的心意,玄韶更是心猿意马,他如同呵护玉器一般将她扶躺在床榻上,一手滑向她的肩颈,避开了她的伤口,轻轻的抚摸着她柔滑细嫩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慕云沫嘤咛一声,口中轻声呢喃着什么,玄韶附耳去听。
“咚!”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一声响。
几乎是闻声同时,玄韶立刻用被子将慕云沫盖紧,自己跳下床一把拿过立在一旁的玄韶,警惕的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玄韶身影一闪,举着巨剑迈了出去,却只看到一只小猫向远处跑去,四下看看,一支兽叉倒在了地上,想来是那猫不小心碰倒了。
玄韶松了一口气,再次看看周围并无什么异样,才回了屋内。
然而这么一来,屋内的气氛反倒变得十分尴尬。慕云沫阖着双眼似乎仍然不是很舒服,玄韶为她裹了裹棉被,又是良久的不知所措,半天才挠了挠头,说了一句话:“云沫…你再休息会吧。”
而慕云沫似乎已经迷糊过去,没有回应便已睡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同样靠着床头睡过去的玄韶醒了过来,看着慕云沫正睁眼看着他。
“醒了?”
“嗯。”
听着声音似乎已经好了很多,玄韶她摸了摸额头和脸颊,温度也退了下去,见她似有坐起的意思连忙扶她起来,将软枕立起叫她靠着。
“阿韶,你这么跑出来,熙昭那边如今……”纵使两人暂时安全了,慕云沫回想起那天流光殿里发生的一切仍是十分忧心,若光是她一己之身也就罢了,一向忠心为熙昭的玄韶如今为了她忤逆了皇室,潜逃出来,还有从玄韶口中得知慕云淽为了让自己安全离开,孤身引敌,如今也不知是否安全脱身……
“不要想太多,若是眼睁睁的看你犯险我却不能相救,那才是真正痛苦的事情,太子那边,日后我自会回去请罪。”玄韶此刻已经不敢再以“璟麟”称呼太子,他这次的确先违了君臣之道,后逆了兄弟之情。
“这次的事情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慕云沫拧了拧眉头,原本可与熙昭结盟,借助其力量寻找父亲下落,如此一来,自己倒成了杀人凶手,今后就更加棘手了。
“是啊,恐怕不止至你于死地这么简单,那幕后黑手更是要搅得熙昭不宁,且与你的家族反目。”玄韶捏紧了拳头,死去的不仅仅是熙昭皇后,她更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如同亲姨母一般,玄韶十分痛心。
“只是大婚那天,宫中原本就戒备森严,那凶手是如何动手并嫁祸在我身上的呢?”慕云沫想起自己的那枚十字镖竟落在死亡现场,十分费解,她那天早上去花园见皇后时,身上并没有带着暗器。
“是,若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那么此人很可能是宫中之人。”玄韶脑中飞快的闪过宫中有能力的每个人,却无法确定谁有这个嫌疑。
“这事,只怕跟漆凌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若他的手能伸到我熙昭的宫内来,那着实可怕,也罢,此事蹊跷,不必急于一时,等你伤势再好一些,咱们一起去查出真相,我总在你身边就是。”玄韶宠溺的拨了拨慕云沫额前的碎发。
“嗯。”慕云沫看着近在咫尺的玄韶,他低沉的声音似有魔力一样,让自己无比的安心,心也慢慢静了下来,只是她却在心中有种暗暗的异样,此刻对于他的感觉竟与以往的爱慕渴望不同,如今她更多的是一种习惯的依赖和无条件的信任。
“你再歇会儿,我去附近找点食物回来。”玄韶说着,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再次回头看向了慕云沫,“我很快就回来。”
慕云沫身上仍是疲惫,但却没有睡得很熟,大概是多年时刻警备小心的习惯。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了动静,慕云沫猛地睁开眼,听那脚步声似是十分警惕缓慢,那说明并不是玄韶,若不是玄韶,那会是谁呢?难道熙昭已经有人追来了。
思忖间,慕云沫轻声起身,抓过床边的绯月,这时小屋的门被打开,同时慕云沫跃身跳起攻向门外之人,而门外之人也举剑防御。
当看清双方容貌之后,两道声音同时惊呼:
“怎么是你?!”
“真的是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洛霜,慕云沫这才放松警惕,将洛霜迎了进来。
洛霜见慕云沫身上还有血迹,二话不说便扶她回床上躺着不要乱动。
“洛霜,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昨天见过云淽,那天在熙昭王宫发生的一切她都告诉我了,担心你,所以我和云淽分头来寻找你和玄韶。”洛霜说罢,四处打量着这屋子,“玄韶呢,没跟你在一起吗?”
“他出去找食物的了,你见过云淽了吗?她还好吗?!”听到慕云淽的消息,慕云沫的目光亮了起来,急切的抓着洛霜想要知道妹妹好不好。
“放心,她很好,只是实在担心你罢了。我一直住在上陵城外的一座小村庄里,昨天我在村前小河边练刀,居然看到了慕云淽正急匆匆的向东面走去,似是在躲避着谁,于是我上去叫住了她,她见是我,便安下心来,我们到一处隐秘的小林子里,她将你大婚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得知慕云淽一切安好,慕云沫松了一口气:“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