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遥的额头上,立刻划出一道伤口,血液从他额头滑落。
多了道伤口,他脸色依旧是那死气沉沉,看透生死的模样。
“你若真那么厉害,那你一个人去将被妖兽夺走的两座城给抢回来,你何须这么多弟子陪着你去死!”
明原长老的愤怒,不知是因为那死去的弟子,还是虎艳阳的死。
只是,在无极长宫多年的弟子,都未曾见过明原长老发过这般大的脾气。
“师父,你老消消气。”
“消气,这让老夫我如何消气?老夫就从未见他这般不听劝的无极弟子,与丫头打架打不过,不愿回。救了孩子,不愿回。布下阵诱困三头飞蛇,还是不愿!风清遥你知不知道,长歌小丫头在前夜布下那百米真火阵时,灵力已经用尽!她出城将你们带回来,是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你倒好!你倒好!屡屡不听劝,还将艳阳那孩子也害死了,老夫我!”
说起虎艳阳,明原长老的眼眶一红,无力地坐了下来。
但众人听到是凤长歌布下那百米真火阵和灵力用尽时,都惊的背影。
风清遥本是死气沉沉的脸上,更是露出震惊的模样,颤抖的唇想问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原长老坐在椅子上,愣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约摸过了一会,他无奈地道:“罢了,罢了。与他说再多,死去的弟子都不会回来。槐良,死去的弟子一共有多少名?”
愤怒过后,明原长老如老了好几百岁,淋了雪的白发白得让人心疼。
“九十八名,其中有两名是玄武族的弟子。”
“九十六名无极弟子……”明原长老无奈地抬首望了望天,“在战场上,有弟子死去并不稀奇。可是,风清遥你这个无知任性的举动,你让他们死得有多怨?死得多无价值?”
风清遥闻声,未说话,弯下去的腰,垂着的头让人瞧不清他此时脸上露出的是什么表情。只见,他放在冰冷地面的双手,不知何时握成拳头,地面上有他五指握成拳时所留下的痕迹。
“槐良,吩咐人下去办死去弟子们的丧礼,还有风清遥每日受责罚一百遍,直到死去弟子们的头七为止,另外与风清遥一同出走的弟子们,抄往生经一百遍,在头七那天烧给死去的弟子们。”
责罚一出,两个无极弟子将风清遥架了起来,绑在了木桩上。
凤长歌站起来道:“明原长老,请让弟子来为清遥师兄行刑。”
“你……”明原长老本想骂她几句,可一想她这性子,“行,既然你如此要求,那就让你行刑。槐良,你站在旁边数着,不可让她少打一鞭!”
众人皆觉得凤长歌是个坏人,但与她稍有接触的明原长老已经算是摸透她的为人行事。
明明是个好人,却总装出个坏人的模样,为何要装,明原长老实在是不知道。
现在的年轻人,他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凤长歌应好,接过弟子递来的鞭子,在林槐良的报数下,一鞭一鞭地甩在风清遥的身上。
在远处旁侧看着的白勾月,见到风清遥这般受罚,整颗心都提到了喉间,紧握的小拳头恨不得自己上去替风清遥去受刑。
在另一侧的诃枕,也是这般模样。
站在中间的练无痕一脸‘什么都与我无关’的表情,实在是很尴尬。
“你们两个人,不要露出‘鞭子甩在风清遥的身上痛在我心上’的表情好不,好恶心啊。”练无痕发表自己的意见说。
白勾月闻言,立刻慌张起来,“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二表哥,你要不去帮师父求求情?虽然师父有错在先,且也害死了九十六名弟子。可师父心里也定是很难受,现在还要每日受一百鞭直到头七,这样太残忍了。”
“这算什么残忍?风清遥他任意妄为,他心里再难受又如何?我跟你说,他活该。而且,说不定一会看风清遥受完刑之后,就会写书信去报告无极长宫的向宴生。向宴生这届时一知道,说不定就会下将风清遥逐出无极长宫的命令,这也好。风清遥被敢无极长宫,你就随我回白虎族去。”
“不会这样的,二表哥,你不去帮师父求情,我去向明原长老为师父求情!”诃枕微怒说道。
练无痕连忙拉住诃枕道:“等等,你是不是傻啊?冲动什么。”
“师父都要快被打死了,你不帮我求情就算了,你还拦我。”诃枕既生气又委屈,二表哥明明不管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他的,就算来无极长宫也是他帮忙求情,父母才愿意让他来无极长宫的,现下让他帮忙求个情都不愿。
在凤长歌的十鞭下,风清遥的后背已有血迹渗出,而且那鞭声响亮入耳,照这般打下去,不用头七,凤长歌都可以将风清遥打死。
“求什么求,明原长老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么出去一趟死了九十六个无极弟子,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徒弟。你没见他听到虎艳阳死的消息就立刻气得暴跳如雷起来吗?这时候求情,是害了风清遥。你看看,那个叫长歌的丫头就聪明多了。”
“小师妹怎么聪明了?”诃枕不解问。
难道顺了明原长老的意将风清遥打一顿就是聪明?
“那鞭子是上等的好鞭子,外是软金丝,内含玄铁砂。打起人来,一鞭就可见血。可你看看,风清遥才挨了十鞭才起那么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