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街市,一家大米店,店老板边打着桌上的珠算,嘴里还边念念有词道:“大米五十斤,黄豆半斤,一共是……”
店老板话还未说完,就听的站在他对面的两位客人中的其中一位,抢声道:“一共是九两八钱。给,有多的不用找了。”那说话的客人朝他扔了一锭银,又转向身旁那矮瘦的小伙子吩咐道:“五哲皮,东西买齐了,搬到我们车马上去。”
“是,二把手!”
“年轻人,你算术不错呀!”这店老板敬佩地抬起他那双老花眼人,就见那矮瘦的小伙个儿不高,双臂有力,腿脚却是利索,肩头扛着几十斤大米,往店门口的车马走去,步子依旧不慢。他一脑光头,脸也不大,头顶还扎着一个短小辫子,样子诙谐而不失俏皮。
而这精于算术的客人,是个身形高大,不壮稍瘦,双眼精明,神情严谨,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最起眼的是,他胸前挂着一个方形铁算盘,算盘长约不足一尺,珠算精巧。
那光头扎小辫子的小伙子五哲皮返回,朝这胸前挂铁算盘的男子竖着大拇指,向店老板吹牛道:“店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向牙寨有一百多号人,进进出出的花销,每一笔都要经过我们二把手,他的算术自然是数一数二的了。”
那店老板神情紧张,颤声问:“你们向牙寨一百多号人,是干什么生意的呀?”
那五哲皮吹牛道:“我们大当家的,人脉广,打家劫舍,各路通……”
店老板眼有惊恐,将刚才收下的那锭银塞还给了五哲皮的手中,道:“两位大爷,我今年六十有余了,家中还有两个小孩要吃饭,求你们……开恩呀。”
“不不……”五哲皮急解释道:“店家,你误会了,我们是干正经生意过活的,怎么会抢你银两呢。”不过,越解释越不清,那店老板已哆嗦着身子,退到了角落,直至退无可退。
这时,那胸前挂铁算盘的二把手陈森已驾着车马停在了店门口,他凛道:“五哲皮,啰嗦什么,还不快走?”
“是,二把手!”五哲皮身形一跃,便轻巧地跳上了马车,与陈森两人离开了大米店。
路上,二把手陈森拉着缰绳,马车在街市缓缓而行。五哲皮低垂着头,双手撑着下颌,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还唉声叹气。陈森斜视了他一眼,道:“如果大当家的知道你又乱说话,定要罚你了。”
五哲皮满脸担忧,道:“二把手饶命,五哲皮下次一定注意,不多说话,不乱说话。”
陈森双眼紧盯着前方,道:“算了,这次我就当没听见,下次再这样,一定告诉大当家的,看他不罚死你。”
“谢二把手!”五哲皮歪着头,双眼贼溜溜地四转。陈森问:“五哲皮,你干什么呢?”
五哲皮道:“我在想,下次要怎么与人说话,我经常是说多错多……”突然,五哲皮双眼发亮,紧紧望着不远处的茶馆,惊呼:“呵,好美的姑娘!”
二把手陈森“驭”了一声,将车马缓缓停了下来,顺着五哲皮的目光望去,就见茶馆里坐着一个身形纤细,貌美如花,五官细致,楚楚动人,着杏色衣衫的年轻女子,竟是凤千千。
不禁想问,凤千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原来呀,玉家庄院,凤千千便跟着神算子和海洛一起,没与凌枫和柳絮菲在一起了。在破庙,神算子叫海洛传话于凤千千,“此去天虞山,有个长誉山庄,山庄以医药双绝而闻名,去那儿或许能为凤姑娘解毒。”
在去往长誉山庄求取解毒药的路上,凤千千遇到了幽香教的梅雨雷电四大护法,被逼说出十七公主赵羽婷的真实身份,凤千千才侥幸保住了一命。此后,为了不遇到幽香教教徒,凤千千尽量走一些小村偏道,这不,便出现在此处。
陈森双眼紧盯着凤千千,一刻也不舍得转开,就听的五哲皮道:“在这样的小村子能遇到这样美丽的女子,真是难得。二把手,要不要把她拿下,带回去献给大当家的当寨主夫人?”
二把手陈森一拍车马架子,喝道:“拿下便拿下,就按老办法,我还从没失过手。”
“好嘞!”五哲皮兴奋嚷着。
不久,那五哲皮和二把手陈森一前一后走进了茶馆。
茶馆里,此刻客人还不算多,凤千千就坐在稍角落处,在经过她的方桌时,五哲皮竟不小心将她放在桌上的长剑撞在了地上。
五哲皮忙蹲下身子,去捡长剑,嘴里也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莽撞,不小心将你的东西撞翻了。”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五哲皮左手竟将凤千千放在桌子上的包袱也一起带到了地上。五哲皮装作无辜的模样,连声道:“姑娘,对不起,是我太蠢了,你就骂我吧。”
“真是的,还不快滚!”凤千千抱怨了一声,弯下身子去捡长剑和包袱。她凤千千可不是能忍和宽容的人,若在平时,发生这样的事,她早出手教训对方了。可此时,她担心附近有幽香教教徒出没,闹出响动把她们惊来,尤其是担心惊来了梅雨雷电四人,那才不妙。所以,凤千千此刻才忍了下来。
可就在凤千千弯身的刹那间,那二把手陈森左手快速地从凤千千的茶杯上空晃过,就见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落入了茶杯,很快,粉末融入了茶水,无色无味,无声无息。因为陈森的动作太快,起身来的凤千千根本就没察觉。
二把手陈森和五哲皮在凤千千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