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笑道:“柳姑娘,你这伊雪剑虽然是绝世好剑,但在下一双拳头似铜锤,宝剑对我毫无用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柳絮菲道:“金虎大哥,我担心凌枫,也不想你们一行人受到伤害,如有使剑的兄弟,就转交给他用吧。”
金虎略思索了一会,一把接过伊雪剑,道:“好吧,那就暂借姑娘宝剑一用,回来必还,多谢。”
“拜托你们了!”柳絮菲深深躬身朝金虎行了个礼,再次扬头,脸色已是晕红,双眼发昏,碎玉忙走上前扶住她,道:“柳姐姐,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叫你不要操心凌大哥了,先安心养着身子,先恢复了元气,再做打算,如果,如果……这要如何是好?”
柳絮菲道:“我没事。”
一旁的乞梧婆婆忙走上前,关心问:“孩子,你怎么啦?”
“我没事。”柳絮菲冲她淡淡一笑,道:“婆婆,您说吧,我现在想听您说说那十几年前的事情,可以吗?”
乞梧婆婆抬眼望了望红叶先生,在征询他的意思。红叶先生叹了口气,沉重地点了点头,将身子斜靠在大椅之中,无力地瘫坐着。
乞梧婆婆道:“不,不只是十几年前,三十几年前的,老奴也一并说给姑娘听听吧。”
柳絮菲轻轻点了点头,就听的乞梧婆婆缓缓说道:“三十几年前,上官家有一对孪生姐妹,叫盈盈和娟娟,她们长相倾城,国色天香。两姐妹性情相近,温柔而又善良,妹妹娟娟,骨子里多了几分刚毅和坚强。
因为是一母同胞,营养有限,姐姐盈盈身体正常,妹妹娟娟身体虚弱。而更让人伤心的是,盈盈和娟娟容貌虽是相似,娟娟的一双脚趾头却特别的长。当时一些好事者知道后,故意中伤上官家,说上官家二小姐娟娟是母夜叉转世,来自幽冥地府的深处,口牙如剑,脚趾似刀,是个凶煞命,迟早要给上官家带来灾难。”
听后,柳絮菲和碎玉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心也被这个故事紧紧揪着,就见乞梧婆婆神思伤悲,面色颤动,继续说道:“因为二小姐娟娟经常要靠吃药来维持生命,所以这些谣言更让人信以为真,上官府上一些胆小的奴才和丫头竟开始窃窃私语,开始躲避着娟娟,生怕这个不祥之人给自己带来恶运。
慢慢地,上官娟娟也明白了,虽然父母依旧对她关爱,姐姐上官盈盈依旧对她呵护,但这种情感,让她觉得这是在可怜她。娟娟生性高傲,自然见不惯、听不惯外面人和府中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和议论不休。有次,她一冲动,竟用匕首切短了自己一根小脚趾,但匕首入肉两分,血流不止,她已痛的晕了过去。
醒来后,不但没有减短脚趾,还多了一道伤痕,脸色也更加苍白了。盈盈和娟娟两姐妹八岁生日那天,盈盈被一群人关爱着、祝福着、问候着,幸福极了。而娟娟一个人却悄悄地躲在角落,除了父母和盈盈,无人关心她,更甚者,其他人避之如避蛇蝎。
娟娟伤心大气之下,一个人离开了上官家,只留下一封决绝书,便永永远远离开了上官家。”
乞梧婆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角已流出了泪水。碎玉颤声问道:“乞梧婆婆,那上官娟娟后来怎么样了?”柳絮菲也瞪着晶莹的双眸,紧紧注视着乞梧婆婆。
乞梧婆婆接着说道:“天无绝人之路,一日,上官娟娟流浪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有一户方姓的人家给了娟娟一碗饭吃。后来,娟娟了解到,姓方的中年夫妻膝下无儿女,那对夫妻也甚是喜欢长相貌美,乖巧懂事的娟娟。于是,在村长的见证下,那对中年夫妻收了上官娟娟当义女,从此,世间便再无上官娟娟,而多了一个方娟娟。
因为方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平时都要下地干农活,家里人生病了,也是去山间田野寻一些草药吃,根本没钱请大夫。
说来也奇怪,可能是老天垂怜,也可能是因为劳动了,娟娟的身子竟没有恶化,不舒服时,她也学着义父义母的模样,去挖些草药吃。如此,竟让她渐渐长大成年。”
柳絮菲忍不住脱口问:“乞梧婆婆,您说的上官娟娟,不,方娟娟她是谁?”
乞梧婆婆望了红叶先生一眼,就见他身子倒在大椅中,神情触动,早已沉浸在乞梧婆婆讲述的故事中不能自拔。
乞梧婆婆道:“老奴与方家是远房亲戚,孤身一人,后来去了小村子,认识了娟娟。她的义父义母去世之时,将十八岁的娟娟托付给了我照顾。后来,老奴和娟娟辗转来到了红叶坡,娟娟嫁给了红叶先生。”
“哦!”碎玉惊呼:“这方娟娟就是红叶坡的女主人,那她现在在哪儿呢?”
乞梧婆婆伤感道:“夫人嫁给了红叶先生后,先生对她呵护备至,自是快乐无比。坡上弟子也没有半点因为过长的脚趾而看不起她,相反,夫人倾城容颜,得到了很多弟子的赞赏,都称夫人和先生是郎才女貌,是一对璧人。
可是,好景不长,夫人因为身体虚弱,十月怀胎,生下大小姐晨儿之后,竟虚脱而死,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柳絮菲一脸悲痛,感慨道:“娟娟真是个命运多舛的女子。”
碎玉也问道:“婆婆,您叫柳姐姐为大小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柳絮菲也是神色紧张,心口都快跳出来一样,目不转睛地望着乞梧婆婆。
乞梧婆婆颤抖地伸出手,去抚摸柳絮菲细致的脸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