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问道:“菲儿,可是发生了什么?”
“刚才,窗户外突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接着,低低的谈话声传来……”于是,柳絮菲将自己刚在窗户边悄悄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对凌枫讲了一遍。
凌枫听后,神情骇然,说道:“菲儿,凤姑娘也打听到,不久前,宁泽和程大夫吵了一架。说到了印章,说到了要自立门户,当时的宁泽情绪激动,言语难听。”
柳絮菲惊呼:“难道真是宁泽杀了程翼安?”
凌枫还未来得及答话,突然,门外边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声音极响,至少有六七人。
柳絮菲惊道:“凌枫,快走,他们要是此刻看到你,一定又说不清了。”
凌枫道:“来不及了,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躲是躲不掉了。”
突然,就听的“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门口那两名看守的伙计吓的从梦中惊来。
阿威,阿勇,村长,宁黎,宁泽等村民涌进了南厢,不用说,刚才踹门的正是阿威。
阿威喝道:“凌枫,你为何打伤阿秉?今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定对你不客气。”
凌枫一愣,与柳絮菲相视一眼,他惊声问:“阿秉,阿秉是谁?”
“你小子少装蒜,吃我一拳!”阿威喝了一声,碗大的拳头夹着劲风猛地呼向了凌枫的胸前。
凌枫身子往后一仰,抬脚一踢,点中阿威右臂,他左足一翻,已点了阿威胸前穴,立刻叫他动弹不得。
凌枫扬声道:“有话好好说。”
村长道:“凌枫,我们几人都在前堂为程大夫守灵,突然,听到一声怪叫,我们跑去一看,原来是经过南厢的一位伙计阿秉被人打的满地吐血。”
凌枫惊声道:“各位怀疑是我伤了阿秉?”
宁黎嚷道:“血迹从南厢外面滴到了南厢,一定是房内人动的手,凌枫,你莫要狡辩。大半夜的,你翻瓦进南厢做什么?你此等本事,想来我师父也是你杀的吧!”
凌枫朗道:“我没有伤人,翻瓦进来,是担心菲儿一个人害怕,才进来陪她。”
这时,碎玉和凤千千三人慌慌张张,跌跌撞撞跑来。碎玉急声道:“凌大哥,不好啦,出事了!大门口地上躺了一个伙计,满身是血。我为他把了脉,还好,还有呼吸。”
就见阿勇怒道:“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杀人凶手。”
凤千千道:“你们别好歹不分,这些天凌大哥忙前忙后,一直在为程翼安找凶手,就算没有成效,你们说话也都客气些。”
村长抬眼扫了一下屋顶,道:“姑娘,大半夜偷偷摸摸的,翻瓦而入,这就是你说的忙前忙后?”
凤千千顿时无语,凌枫深夜跃瓦来见柳絮菲,自是担忧她的安危。他这样在乎柳絮菲,又令凤千千一阵伤心黯然。
碎玉抢声道:“凶手就是宁泽。宁泽,你要当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碎玉的话,就像晴天霹雳,宁泽自己都已呆到。
宁泽道:“姑娘是在开玩笑吧?”
碎玉凛声道:“我们了解到,不久前,你与程大夫吵了一架,还说到什么自立门户、印章。宁泽,你说可有此事?”
“这……”宁泽支吾着。
凌枫道:“宁泽公子,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的为人,但现在众人诬陷我伤人,诬陷菲儿杀人,请真实回答,好解了众人的疑惑。”
宁泽叹声道:“好吧,我就说了。不久前,村子里一位我心仪已久的姑娘和别人成了亲,我伤心失意,喝了几杯酒。后回到医堂,师父责备我,说身为一个大夫,责任重大,怎可以酒麻木自己。
当时,我已伤心至极,就出言重了些。那天,一位老人家的病情很顽固,师父忙到深夜,已是焦头烂额,心情也是不好,还要为我的事操心。两人一言一语,便说到要将我赶出去。我便扬言,要自立门户,将来不需要她传承的印章。”
凌枫道:“可是刚才,菲儿在窗户边,听到你和一位男子交谈,你出钱,要那人杀了程翼安,他还负责帮你盗取慧兰卷经。”
“怎么可能?”宁泽脸色攸变,道:“师父待宁泽恩重如山,宁泽怎会买凶杀了她?宁泽接掌了医堂,慧兰卷经自会传至宁泽,宁泽何需盗取卷经?”
阿勇嚷道:“就是,宁泽是出了名的好青年,他怎么会杀自己的师父?”
凤千千阴森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太有趣了,有证据指向宁泽杀人,你们偏是不信,难道真的随随便便找个替罪羊,将柳絮菲和凌枫杀了,死去的程翼安地底下就安息了?”
宁黎喝道:“凤姑娘,不许你侮辱先师,你说宁泽买凶害命,证据呢?”
凤千千凛道:“证据不会你们自己去找么?宁泽就算做的再天衣无缝,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宁黎嚷道:“来人,去宁泽的房间查探一番,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凌枫,你们可要派什么人去监督?”
“我去,我就不信,宁泽杀人做的那么干净。”凤千千抢出,她瞪了宁泽一眼,随着十来位伙计前往宁泽的房间。这其中,阿威也去了。他倒不是不相信宁泽,而是看不惯凤千千,跟过去,实则是盯着凤千千的一举一动。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阿威面色大变,脚步低沉,神情恍惚,缓缓进了南厢。见此,村长问道:“阿威,怎么啦?”
这时,一行人已返回,一高个伙计颤抖着双手,捧着一本薄书递给了村长。他道:“村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