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黑麻子细细打量着两张纸,那第一张纸上写着:“八大家族后人有慕容卓,张根发,王湛,赵丽,李云,白离凤,还有两位失去了联系。另一张纸是龙凤玉佩合起来的地形图,慕容卓真的不是欺骗各位大哥,只有找到另外两位,才能打开藏有宝物的大门。”
黑麻子又展开第二张纸,就见那上面笔势有力,路线清晰。
黑麻子满意地笑了起来,道:“这笔生意有点意思,这是老子有生以来,做的最有意思的一笔生意……”
突然,就见其他黑衣人嘴角吐血,身形摇晃,已然倒地,双手已经变成了紫色。黑麻子立刻反应过来,眼中凶光射出,瞪向被绑在圆柱上的南宫依,正待走过去。霎时,黑麻子心口翻涌,手脚麻木,骤变黯紫,眼前一黑,吐了一口鲜血,倒下地去。
这时,一条灰色身影破瓦而出,落在南宫依跟前。一见此人,南宫依眼中笑意扬起,正是慕容卓。
慕容卓忙为南宫依解了绳索,松了捆绑,点开穴道。南宫依攸地站起,扑进慕容卓的怀抱,唤道:“卓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我就知道,卓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南宫依早已泣不成声,词不达意。慕容卓爱怜地抚摸着南宫依乌黑的秀发,温柔道:“依依,都是我不好,不该放下你一个人……”
这时,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正是阿漠,阿崇,小荷等一行人。
“小姐……”还在破庙门口的小荷,一见到南宫依,就大叫一声,身子扑进破庙。从慕容卓怀中抢过南宫依,抱紧着,欢叫着。
“小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能听到你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真是太好了。”说着,南宫依的泪又流了下来。
慕容卓走向那群在地上痛苦打滚,放声哀嚎的黑衣人,阿漠等人也围了过来。
慕容卓凛声问:“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我就将解药给你们。”
“我真不知道……求你,给我们解药……”骷鬼虚弱地吐出几个字。
“我知道。”黑麻子撑起身子,断断续续道:“他是吴……”
突然,“咻”的一声,划破天际,一把闪亮的匕首夹着凛冽的劲风,破空而来,直勾勾地插入了黑麻子的后心窝。不偏不倚,正射要害,黑麻子闷哼一声,瞪大着眼珠,栽倒在地,永远死去。
“快追!”阿漠一旋身,与阿崇等人追出,可四周昏暗,寒风呼啸,哪有其他人的影子。
阿漠,阿崇返回破庙,就见慕容卓扶着南宫依正走了出来。
这时,吴管家匆匆赶来,一见到慕容卓等人,躬身道:“宫主,终于找到你们了,老奴真是该死,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眼神不好使,找错了方向,来晚了,还请宫主恕罪。”
慕容卓道:“吴叔,不要紧,依依平安无事了,我们都可以放心了。”
阿崇问:“宫主,这些人怎么处理?”
慕容卓道:“银票和纸上抹的,不是毒药,只是一些‘锥心至痛’粉,一旦沾上,有如锥心之痛,经脉犹如千万蚂蚁在咬,没有解药定会痛上七天七夜,有些人受不了疼痛,自尽而亡。他们劫走依依,就当是给他们一些教训,若还是死性不改,定不轻饶。阿崇,把那两张纸撕了,银票就留给他们吧。”
阿崇答道:“是,宫主。”
慕容卓和南宫依等人出了破庙,阿崇正要赤手去捡那两张纸。这时,吴管家出言阻止道:“阿崇,你忘了这纸上可涂了一层锥心至痛粉,你赤手空拳,还让我来吧。”
阿崇攸地缩回了手,抱拳道:“多谢吴管家提醒,阿崇差点就……嘿嘿,到时,真是麻烦了。”
就见吴管家从怀中掏出一双手套,已戴好,蹲下身子,拿起了两张纸,双眼却紧紧盯着纸上面的内容。他是那样认真,那样仔细。
阿崇走了过来,显然是有些着急了。吴管家也顿时惊醒,几下就将两张纸撕了。
临出破庙时,吴管家深深望了地上那黑麻子一眼,以及那一地的碎纸,眼中透露出复杂的异样。
不久后,慕容卓一行人又上了马车,为了以防黑麻子等人还有其他帮手追来,慕容卓决定改走大道。
一行人大约行了一个时辰,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众人随便吃了一些东西,便各自回房了。
东厢房里,慕容卓依旧一言不发,坐在桌子边。南宫依走了过来,眼神满是担忧。
慕容卓右臂一伸,将南宫依拥入了怀中,紧紧搂着。
南宫依问:“卓哥,你在担心什么?”
慕容卓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道:“我在担心,中途发生这么多事,等回到赏阳阁,不知怎么跟你爹娘交代,我怕岳父岳母责备我照顾你不周。”
南宫依不觉依偎丈夫近了几分,从破庙出来,慕容卓就一直沉默着,南宫依知道,他定不是担心不好向岳父岳母交代。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慕容卓不说给自己听,南宫依明白,他自然是不想让她操心。他曾说过,有他在,她安心即可。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爱的誓言。
南宫依心底担心起丈夫,竟忍不住脱口问:“卓哥,你知道黑麻子是谁派来的么?”
慕容卓又是一笑,轻描淡写道:“江湖人人都觊觎龙凤玉佩,这群黑衣人智商不足,行事冲动,一看就是一些不成气候的贼子,我们何需要担心是谁派来的呢?”
闻言,南宫依心头的石头放下不少,仰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