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侵袭道:“无常死鬼,想我花侵袭闯荡江湖几十年,又怎会惧怕这些个场面,要死咱们就一起死,没有了你这死鬼作伴,花侵袭也不想独活。”
冷无常哽咽道:“花婆娘,说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当年,我们跟着魔道仙逃出魔教,侥幸捡的一命,我们就该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却鬼使神差,为了钱财,开了这间百刹客栈。”
闻言,慕容卓惊声问道:“什么魔道仙?你说的可是三十年前魔教的魔道仙?”
冷无常一怔,如实应道:“不错,三十年前,六大门派联合两大山庄围攻我魔教,教主魔道仙在护法章健邯的拼死守护下,冲出重围,捡了一命。我们夫妻也暗暗跟着逃出,这些年,东躲西藏,生怕被魔教的人发现。”
慕容卓攸变了脸色,诧异扬起,忙问道:“那你快说,魔道仙现在在哪儿……”
冷无常道:“魔道仙在……”
突然,“咻咻”两声,划破天际,两把闪亮的匕首夹着凛冽的劲风,破空而来,直勾勾地插入了冷无常和花侵袭两人的心窝。不偏不倚,正射要害,冷无常二人闷哼一声,瞪大着眼珠,栽倒在地。
冷无常嘴里含着鲜血,伸手想抓向花侵袭,断断续续道:“这些年,冷无常的菜刀杀人无数,不曾想……与花婆娘……竟丧身在这小小的匕首下……”
那花侵袭嘴里也念叨着:“想我花侵袭闯荡江湖几十年,和无常死鬼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他二人头一歪,身子一僵,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永远死去。
慕容卓凛声道:“阿漠,快追。”
“是!”阿漠提气纵身一跃,跨过窗户,追了出去。此处通往的,竟是后院拴马匹的地方,四下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影。
就在阿漠踌躇间,骤然,一道呻吟声传来。阿漠大惊,闻声回过头,就在那后院一角落,地上竟躺着一个人,待看清那人的模样,阿漠惊的跳了起来,叫了一声,竟是吴管家吴致远。
就见吴致远身子歪倒,上身趴在墙角,手臂上却插着一把闪亮的匕首,鲜血直往外流着。
“吴管家!”阿漠煞白着脸,唤了几声,“醒醒,快醒醒呀……”
吴致远睁开眼,醒了过来,虚弱道:“阿漠,黑衣人……”
阿漠一边搀扶起了吴管家,一边说道:“吴管家,别说话,阿漠带你回去见宫主,上药止血。”
一盏茶的功夫,阿漠和吴致远颤颤巍巍,回到了客栈里屋。就见慕容卓用凉水将中mí_yào的同伴都洒了一遍,随着药效渐退,都已醒了过来。
见到吴致远受伤,里屋几人忙上前来帮忙搀扶。慕容卓忙问:“吴叔,您的伤要不要紧?”
“老奴没事,宫主不要操心。”吴致远双眼却扫了地上死去的冷无常和花侵袭一眼,惊讶道:“宫主,他们……是被何人所杀?”
这时,南宫依道:“吴叔,这些事,有卓哥在,您就不要操心了,还是先养着伤吧。”她有转向正在为吴致远清理伤口的侍卫阿然道:“阿然,吴叔的伤怎么样?严不严重?你这儿药材够吗,不够我差阿漠去买。”
南宫依噼噼啪啪讲了一堆话,脸色满是担忧,生怕吴致远伤口有个好歹。
阿然应道:“夫人,您放心吧,吴管家这手臂伤口不是很深,大幸的是,匕首没有抹毒,所以,敷些药,过几天就好了。”
“夫人,老奴是习武之人,这点伤不算什么的。”这吴致远话语有些颤动,神情动容,向南宫依说完,又转向慕容卓虚声道:“宫主,老奴惭愧,适才吃饭之时,老奴没有饮下杯中酒。老奴原想……”
吴致远显然气力有些不足,停顿了下来。南宫依道:“吴叔,您老就先别了,等过些天伤势好了,再细说当时情形。”
吴致远道:“不,夫人,黑衣人身份诡异,老奴要说出来,那样宫主才有所防范。”
吴致远继续说道:“老奴原想,先躲藏至一处,再将你们救下。这时,那花侵袭说到十一副碗筷。老奴便又立刻闪回,取走一副碗筷。可谁知……突然就见冒出一个黑衣人往窗户边跃进。老奴便守在窗户转角处,暗想,那黑衣人一出来,老奴便给他个措手不及。谁料……”
阿漠接话道:“人算不如天算,黑衣人并没有从窗户返回,而是从前门而出,所以,吴管家你空等一趟。”
吴致远道:“真是这样。那冷无常和花侵袭警觉异常,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十一个人溜走一个,他们一定会迫不及待对你们动手。所以,老奴一直不敢靠近里屋。许久不见黑衣人从窗户口出来,老奴便折回,来到前门,早已不见任何人影。”
慕容卓道:“吴叔,那冷无常和花侵袭同时被窗户**进的两把匕首致命,你当时可以听到什么声响?”
吴致远点点头,道:“有。那时,老奴回到前门有些时间了,突然,就听得后院脚步声响,老奴一个紧张,拔腿便追。在后院转角处,老奴竟与一黑衣人迎面相见。老奴正待打出一掌,谁料,他的匕首比风儿还快,已然射中我的臂膀。老奴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后院尽头。”
慕容卓疾声问:“吴叔,那你可有看清那黑衣人模样?”
吴致远黯然道:“宫主,黑衣人蒙着面巾,看不清长相,老奴却发现他额顶有一块红疤印,身形高瘦,脚力极佳。”
阿漠道:“宫主,魔教死灰复燃,如果不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