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霎时间,大哙头闷哼一声,紫焰剑不偏不倚,正好插入了他的胸口,他手中那把锄头永远也没有力气挥出去了。
正好这时,一旁的瑾云挥手,想要给虞紫彤阻挡那锋利的锄头。随着大哙头的倒地,锄头也往下落去,正好,瑾云一把将锄头接住了,没有造成别的人受伤。
众人怔怔地望着大哙头缓缓倒下地去,他的眼中有不可置信,眼中有太多太多的冤情要诉说,但是,大哙头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瞪大着眼,死不瞑目。
众人惊愕地望着眼前,忘了呼吸,忘了时间,忘了说话。紫焰剑上的血,滴到了地上,滴到那白色小包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虞紫彤大叫一声,摇晃着头,眼泪滚落,仰头嚷声道:“爹,女儿终于为您报仇了……”
虞紫彤又狂叫了一声,夺门而出,所有的恩恩怨怨,所有的阴谋策划,所有的期骗与背叛,在这一刻,画上了一个句号。那方长青布还垂挂在墙壁上,随风摇曳;那旧色的墙壁巢,赫然映在眼帘;那化功血粉,悄悄地落在地上;那大哙头庞大的身躯,静静地躺在地上,已悄无声息。
众人惊嘘,又一时无语。大哙头杀人害命,虞紫彤为夫报仇,杀死他,这算天经地义么?大哙头心思狡猾,在虞昊坤身边潜藏两年,挖墙壁洞,放化功血粉废去虞昊坤武功,杀死虞昊坤,大哙头的死,这算是大快人心么?
巫峻熙的神情很复杂,有悲伤,有诧异,也有莫名的兴奋和隐隐的不安。阿顺和阿轩,两人的脸上有痛心,有无奈。凤千千和凌蝶各自握起了拳头,她们的脸上有惊吓,有愕然。瑾云呢?见虞紫彤神情错乱,恍恍惚惚跑开了,瑾云的脸上有担忧,有悲怆。
“小姐……”瑾云大叫一声,惊醒了书房内的众人,她脚尖一点,追虞紫彤而去。
这时,一个中年女子慌慌张张跑来,见到死去的大哙头,她扑在地上,颤声说道:“怎么会是你,大哙头,你怎么会杀了老爷?”此人正是瞿沛玲。
大哙头守东厢大门守了两年,瞿沛玲见他心性老实,外朗率直,对大哙头也很是照顾。此时此刻,当揭开是大哙头杀了虞昊坤时,瞿沛玲有不可置信,有伤心难过,也有痛心疾首。
瞿沛玲为虞昊坤的死难过,也为大哙头的死伤心,毕竟这孩子在瞿沛玲眼皮底下生活了有些年了。
巫峻熙走了过来,轻声说道:“瞿姨,你别伤心了,现在一切水落石出,我们长誉山庄也很快会恢复往常的。”
瞿沛玲没有说话,没有应答,这是一个劲地掉泪。看来,大哙头的死,让瞿沛玲感到很意外;大哙头是杀害虞昊坤的凶手,这让瞿沛玲怎么也不敢相信。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证据也摆在大家面前了,大哙头都死了,瞿沛玲又还能说什么呢?
凌蝶走了过来,手温柔地搭在瞿沛玲的肩头,凌蝶说道:“夫人,逝者已去,来者可追,您要保重身体,照顾好虞姑娘。虞庄主一死,虞姑娘就无依无靠了。”
“我知道,我会照顾好紫彤的……”瞿沛玲哽咽地说出几个字,凌蝶长长地叹息着。
不久,关在北厢客房的凌枫被放了出来。凶手是大哙头,这让凌枫惊讶不已,当听着凌蝶和凤千千讲完在书房发生的一切,凌枫感叹连连。
凌枫问:“凌蝶,虞姑娘呢?”
凌蝶应道:“杀了大哙头后,虞姑娘情绪控制不住,伤心地哭着跑出去了。不过,哥哥放心,瑾云后来也跟出去了,有瑾云在,虞姑娘不会有事的。”
凌枫点点头,道:“虞庄主的死,对虞姑娘打击太大了。”
一旁的凤千千说道:“这虞姑娘看着刁蛮任性,常惹她爹不快,但在虞姑娘心里,还是很在意她爹的。”
“这是当然!”凌蝶应道:“虞姑娘她娘死的早,她的童年只有虞庄主,现在虞庄主死了,她当然是伤心难过。”
凌枫说道:“杀人凶手怎么可能是大哙头呢?大哙头看着愚钝,脑子也单纯,怎么会是他杀了虞庄主呢?我真是想不通。”
凌蝶说道:“哥哥,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只要那巫峻熙不冤枉哥哥是凶手,别的咱们就不要管了,反正咱们又没杀人。再说,这也是长誉山庄的事情,咱们多管了,反而不好。”
凤千千也说道:“凌大哥,外表最骗人了,大哙头能潜藏在虞庄主身边两年,不动声色挖了墙壁洞,自然就能隐藏外表,佯装愚钝。其实呀,就从这杀人的事情来看,大哙头的心里狠毒极了。”
凌枫眉头皱起,喃声道:“大哙头当夜真真切切是去了北厢唤我,并与我一同进的东厢,如果真是大哙头杀了虞庄主,那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呢?瞿沛玲进书房的时候,虞庄主神情明显不对,如果那个时候大哙头就对虞庄主出了手,虞庄主又怎么还能与瞿沛玲对话呢?”
“哥哥!”凌蝶不悦地说道:“哥哥,我们几个月没见,凌蝶好不容易找到你,还是在牢房见的面。大哙头都已经被虞姑娘杀了,你还想这些做什么?难道还要遭巫峻熙冤枉一次,哥哥才罢休么?”
凤千千也劝道:“凌大哥,当着很多人的面,大哙头身上掉下了化功血粉,大哙头房间搜出了锄头铲子,就算你考虑的是对的,‘虞庄主为什么还能和瞿沛玲对话’。可是凌大哥,千千也要问你,难道大哙头身上的化功血粉也是假的么?这可是虞紫彤亲自验证的。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