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深夜寒凉,静心禅居外屋里,榻上的静心师太不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突然,居所窗户摇动,悄悄从外潜进一道黑色身影来,她脸蒙黑巾,四十岁以下,眼神犀利,身材精悍,神情涌着杀意。
中年黑衣女子手执长剑,缓缓靠近榻边,盯着静心师太,恶狠狠道:“静心庵里,你静心的名号响遍附近,所有的功劳你一人独享,现在这一切,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说罢,长剑一挺,猛地刺向静心师太的胸口。
剑光耀眼,静心师太一声惊呼,倏地睁开了眼睛,当见到杀气腾腾的中年黑衣女子,她神情惊骇,颤声道:“你是谁?为何要杀贫尼……呃!”但显然,已经没有时间给她问出这些话了。剑身已插入她的心口,她痛苦地皱起了眉头,闷哼一声,歪头死去。
静心师太,并没有武功,在一个深沉的夜晚,就这样被人杀害了。她慈祥善良,待人友爱,对待张秋容更是满满的真心。这中年黑衣女子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杀静心师太?
黑衣女子丢下长剑,从里打开了禅房的门栓,后又纵身一跃,飞出了窗户,隐入了浓浓的夜色中。不禁想问,黑衣女子自己不走禅房门口出,要打开门栓做什么?而此时,睡在静心禅居里屋的张秋容还浑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脸色宁静,不时打着呼噜。
中年黑衣女子窜进了群尼庵舍里,经过那了悟师太的禅房。因为不久前救下柳絮菲和凤千千,了悟师太便没了睡意,在灯火下看经书。
突然,窗户外一条诡异的黑影闪过,了悟师太心下一惊,忙开了禅房,追了出去。夜色下,了悟师太只见到黑影往静心禅居那个方向掠去,于是,了悟不觉加快了步子,她想:“莫非是有人要对秋施主不利?”
待到得静心禅居门口,那黑影便消失了,而寒风吹动,居所的禅房却开了一条缝,外屋的灯火射出。了悟师太喃声道:“静心师姐是怎么啦,晚上禅房门也不栓上?”了悟踏上台阶,推开了禅房的门。
“咿呀”一声,禅门而开,榻上的静心师太血流成河,惨遭枉死,了悟师太面色大惊,唤道:“掌门师姐,快醒醒!”她伸手为静心师太点了胸前穴道,希望止住鲜血。
这时,居所里屋的张秋容迷迷糊糊抱着布袋娃娃出了门,待看到已是血人的静心师太,惊的一声尖叫,说道:“死人……啊……你为什么要杀她……”
了悟师太也一脸悲伤,因为静心师太的死去,因为张秋容的话。了悟顿时意识到,自己被人陷害了,而陷害自己的人,就是那引自己前来静心禅居的黑影。了悟师太想立刻离开,但静心师太的死,她这个时候不能离去。但显然,因为张秋容的叫喊声,四周脚步声响起,众人往居所赶来。就算了悟师太想走,这个时候已然是来不及了。
第一个进来的人是了光师太,望着惨死的静心师太,又望着手上已沾到血的了悟师太,了光寻声道:“了悟师姐,你为什么要杀掌门师姐?”
了悟师太伤感地退了一步,轻摇头,失神道:“不是我,掌门不是我杀的……”
这时,了窃师太、姑子无错、无怨、无喜,柳絮菲、白惜柔等人也来到了静心禅居,见到枉死的静心师太,了窃一脸悲怆,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掌门师姐,你死的好生冤枉。”
柳絮菲忙拿出止血药粉,为静心师太包扎了伤口,见到她心口那凌厉而致命的一剑,柳絮菲暗呼,凶手太凶狠,出手太果决。
末了,柳絮菲静默施礼,暗声道:“静心师太,您一路好走,您放心,弟子一定会尽力完成您生前所托,好好为秋夫人治病。”
姑子无怨和无喜“扑通”一声,跪在榻边,无喜呼喊道:“师父,您怎么就死了呢?到底是谁杀了您,徒儿一定为您报仇雪恨。”
张秋容神情惊恐,指着了悟师太,依近无怨,断断续续说道:“她杀……静心……”仿佛眼前还流淌着血河,张秋容眼有惶恐,嘴巴颤动,还想说太多的话,可一个激奋,一口气没提上来,双眼一黑,晕了过去。她怀中抱着的布袋娃娃也掉落。身旁的柳絮菲忙伸双臂,将张秋容扶住,柳絮菲右脚一抬,将布袋娃娃勾住,右手取来,抱在怀里。
这时,白惜柔和凤千千也忙来帮忙,一左一右,将张秋容扶进了居所的里屋。柳絮菲抱着这布袋娃娃有些惊讶,因为她发现,这布袋上口是用手缝制的,一来像个娃娃,二来也像个缝了口的布袋,里面应该还可以装下一些物品。而此刻,这布袋软绵绵的,柳絮菲想,里面应该是塞满了棉絮。
这时,凤千千走了出来,见柳絮菲失愣的模样,她问道:“柳姑娘,这布袋怎么啦?可有什么不对?”
“哦,不是。”柳絮菲道:“我把这个送进里屋去吧。”说着,拿着布袋走进了里屋,不久与白惜柔齐走了出来。
就听的姑子无喜朝了悟师太喝道:“了悟师叔,你为何要杀我师父?就因为你想当这掌门之位?”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了悟师太念道:“贫尼已遁入空门,掌门名利于贫尼如浮云,况且,掌门师姐对贫尼有收留和教导之恩,贫尼怎么会杀了师姐?”
无喜说道:“全静心庵的人都知道,了悟师叔你出家前剑术了得,师父一剑穿心,不是你,还有谁有如此本事?”
了悟师太应道:“贫尼自踏进静心庵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