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菲也走向窗户边,将它推开,寒风拂来,外面黑暗一片。显然,这里是可以通往外边的。她也想不明白,难道今晚这一切真是了光师太做的?凤千千拿伊雪剑刺到的人真是了光?但为什么,柳絮菲心中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呢?而到底是哪里不明,柳絮菲又说不出来。
倏地,窗户边一滴鲜血赫然映入眼帘,柳絮菲惊声叫道:“快把灯火拿来。凤姑娘,你去窗户外看看,一路有没有鲜血?”
“好!”说着,凤千千跃窗而出。无怨和白惜柔三人也奔来了窗户边,看到了那滴鲜血。白惜柔问道:“姑娘,这窗户上怎么会有鲜血?是有人从这儿逃走了,还是了光师太自己打算从这儿出去,但力气不够,又晕倒在榻边?”
柳絮菲应道:“如果是了光师太自己,力气不够,打算跃窗而出,跃到一半,那么她应该晕倒在窗户边,而不是那榻边。”
这时,凤千千去而复返,她说道:“柳姑娘,我拿着灯火仔细看了,前路没有血迹。”
无怨说道:“柳施主,这就说明没有受伤的人逃出这窗户。而凤施主随着黑影追来,看着黑衣女子进了了光师叔的房间,既然没有人出,那么,刚才夜闯静心禅居的就是……”
无怨话还未说完,就见无喜一身杀气,旋身扑向了光师太。无喜喝声道:“了光,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师父?”说着,捡起地上的长剑,猛地刺向了光的胸前。此时的无喜双眼泛凶光,一脸悲愤,有惊恐,有伤心,有绝望。眼前的了光师太从伤口、穿着、打扮、身形来看,以及她晕倒的房间,就是夜闯静心禅居的黑衣女子无疑,无喜再也抑制不住这份悲愤,只想杀了了光,一泄伤痛。
倏地,柳絮菲大叫一声:“不好!”白影一闪,纤指一点,急速朝无喜的后背点去,立刻叫她动弹不得。
柳絮菲说道:“无喜,莫要冲动,此事蹊跷,还需仔细查证,再下定论。”
无喜嚷声道:“还要查什么,这一切不是明摆着吗?了光师叔又不是有病,大半夜的,房门不锁,穿着夜行衣,蒙着黑面巾,手臂还受了伤,夜闯静心禅居的,不是她还有谁?”此时的无喜,早已不分青红皂白,悲伤的一阵乱嚷嚷,但她的话语虽然粗糙了些,却说的合情合理,这令柳絮菲也无言反驳。
就在柳絮菲发怔的片刻,白惜柔喝声道:“无喜,这寒冬大半夜的,我家姑娘挺着大肚子,来为你们静心庵抓凶手,又不是我家姑娘害了你师父,你对我家姑娘凶什么?”
白惜柔转向柳絮菲温柔说道:“姑娘,你脸色苍白,身子要紧么?要不要把把脉,为自己瞧瞧?无喜如此不知好歹,玉麒麟也已得救,了悟师太的生死与我们何干,咱们明天一早,就离开静心庵吧。”
突然,一旁的无怨“扑通”跪地,双掌合十,说道:“对不起,柳施主,无喜就这性子,我们自小由掌门师父一手带大,师父的死,我们很伤心,所以,无喜才控制不住情绪,对柳施主说了重话。”
无喜也低着头,满脸愧疚说道:“柳施主,对不起,小尼不该冲你发火……”
而无喜话没说完,就见柳絮菲走向了了光师太。对于无怨和无喜的话,柳絮菲若置若罔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径直为了光师太把着脉,也仔细打量了她的面容。一会功夫后,就见柳絮菲脸露喜色,说道:“夜闯静心禅居的黑衣女子不是了光师太,她是事先被人设计陷害的,那黑衣女子是故意引我们来了光师太的房间的。”
房内众人立刻围了过去,凤千千也解开了无喜的穴道,几人凑近柳絮菲。无怨迫不及待问道:“柳施主,这话怎么说?”
柳絮菲边拿止血药为了光师太包扎伤口,边应道:“黑衣女子进禅居时,凤姑娘刺了她左臂一剑,我也洒出了mí_yào百草醉仙。黑衣女子虽蒙着面,但脸上和耳鬓还是沾到不少,熟悉这味道。而了光师太虽晕迷着,但脉象平稳,身子也无百草醉仙的味道,所以我断定,她不是黑衣女子,而真正的黑衣女子早已从窗户出逃走。”
“天呀,这一切设计的太巧妙了。”白惜柔说道:“姑娘,那要怎么才能找到真正的黑衣女子?”
“这不难!”柳絮菲应道:“百草醉仙药力非凡,纵使是绝世高手,息入一点,若是逼不出来,也会晕倒。再说,那黑衣女子左臂被刺伤,现在,只要召集所有静心庵的弟子。那个受了伤,又还没醒来,那么一定就是黑衣女子了。”
“真是太好了!”凤千千拍手叫道:“无怨,你还等什么,立刻去着急众弟子,只要是静心庵里的,无论年纪大小,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无怨和无喜立刻奔出了禅房。柳絮菲和凤千千、白惜柔三人相视而望,又暗自叹息,而那了光师太还晕迷着,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不久,静心庵里锣声响起,所有弟子皆聚在了庵堂里。无怨和无喜、无伤拿着名单,逐个在清点着人数。夜间如此被仓促召集起来,群尼也是忐忑不安,纷纷议论。而了悟师太依旧淡然地站立于一边,默默念着经文。
柳絮菲三人,也站在一角,观察着群尼的反应。凤千千双眼四转,朝堂上望去,说道:“柳姑娘,你看,是不是少了什么人?”
柳絮菲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白惜柔抢声道:“姑娘,怎么不见了窃师太?自静心师太死后,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