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极说道:“槐河一役,还是有些江湖人知道秦爷得了凌枫的玉佩,他们暂时不敢动手,是惧于秦爷的威名和实力,又或许,是未找到秦爷真正的住所,将军府。若江湖人知道姜仲孟盗走了龙纹玉佩,他即使是死了,人们也会掘地三尺,往那片林子和那山崖下搜。”
秦爷说道:“无极,昨天我们还打算让仲孟假扮凌枫,去江湖放出风声说幽香教的总坛在燕山,而此刻,你觉得让谁去完成这任务合适呢?”
钟无极沉默地思索着,应道:“属下倒有个人选,不知合适不,楚晏,如何?”
“嗯!”秦爷点了点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楚晏成长的很快,功夫进步不少。他身形与凌枫有些相似,就他吧。”秦爷又感慨道:“不知不觉间,催命四鬼就只剩下你和狮子了,本将军身边人才凋零,当真是唏嘘呀。”
钟无极也慨叹道:“狮子一向与仲孟要好,仲孟出了这样子的事,怕他一时也是难以接受的了。”
秦爷问道:“对了,狮子此刻去了哪里?昨夜他不是追刺客去了么?”
钟无极躬身应道:“回秦爷,昨夜,狮子追着阿电和阿梅出了将军府,后他失去了阿梅的行踪,就一路追着阿电而去。听狮子刚才回报,阿电受了重伤,应该也是活不久矣。”
秦爷道:“这狮子处世,感情用事,沉稳不足,败事有余,不像无极你能分得清何为大义。本将军猜测,阿电也是逃脱了。”
钟无极如实说道:“适才,狮子从外面回来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没再出来。属下派人悄悄去看了一下……”
钟无极话还没说完,秦爷抢声道:“怎样,雷狮子此时可又是在房间喝得烂醉?”
“正是!”钟无极恭敬地应着,未敢抬头去望秦爷那阴冷的脸色,他知道,此时的秦爷顿口无言,怒火按压,阴鸷沉晦,危险极了。钟无极暗暗为雷狮子捏了一把冷汗,他知道,如果雷狮子再要如此迷糊下去,那么,他将也得不到秦爷的信任。相反,还会引起秦爷无端的猜忌与怀疑。
钟无极说道:“秦爷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劝劝狮子,他对秦爷忠心不二,绝不会做些糊涂之事。”
秦爷没有回应,半晌才说道:“无极,姜仲孟盗玉佩之事,就给你去安排了,一定要让这个消息传给阿雷知道,让她带到钟幽幽的耳中。”
钟无极恭敬应道:“是,属下一定尽心办妥此事!”
昏暗的牢房里,潮湿又寒冰,阑珊的灯火下更显的阴沉,墙壁上垂挂着各式冷森森的刑具,牢房栅栏门用粗大的铁链紧锁,看了让人深深绝望。此时牢里有一人蹲身在地,表情痛苦,拧着双眉,神色异常凝重,显然是受伤不轻,她正是幽香教的护法阿雷。阿雷虽被关着,但手脚却是自由的。而且,她的眼神也极不安分,总是抬首四下打量,寻找时机出去。
牢房不远处,有两名狱卒把守着,临近中午吃饭时刻,人总是烦躁不安的,身形高个的狱卒摸着咕噜的肚子,不时东顾西盼,似乎想早一些吃到一口热饭。这时,就听的那矮个狱卒说道:“嘿,别看了,还没到点,你看也不会来饭的。我这儿有一壶茶,是刚才换班时带来的,如果你不介意,喝口热茶暖暖身,咱们聊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哥们,也好!”高个狱卒接过茶壶,就见矮个狱卒神秘兮兮的模样,低声说道:“你知道吗,我听说昨天夜里姜仲孟偷拿着秦爷的龙纹玉佩跑了,真是看不出来,平时与我们称兄道弟的伙伴,竟然与幽香教的人勾结,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
“龙纹玉佩?”顿时,不止那高个狱卒,就连牢房里的阿雷听到这四个字,也不觉凝起神,悄悄走近栅栏旁,希望将狱卒的声音听的更清楚几分。高个狱卒惊声道:“你说的龙纹玉佩可是秦爷和无极先生等人在槐河从凌枫身上得到的玉佩?我的天呀……玉佩被姜仲孟昨夜盗走了?”
“嘘嘘,你轻点声,这话可别让其他人听了去!”那矮个狱卒连声道:“可不是,放眼江湖,就这凌枫的龙纹玉佩价值连城,现在被他姜仲孟抢了去,看来武林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高个狱卒感慨道:“为了凌枫的龙纹玉佩,秦爷可是花了多少功夫,现在轻而易举地被姜仲孟盗去了,真是世事难料。可这姜仲孟已经落下阎烟山崖,他盗去玉佩又有什么用呢?”他打开茶壶,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飘来,他立刻意识到,这壶里并不是茶。高个狱卒诧异道:“哥们,这壶里是酒呀,你怎么用个茶壶装着?”
“小声点,秦爷多严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这么装着,能将酒带进来么?”矮个狱卒应道:“你要喝就喝两口,你喝了换我喝。不过你要答应我,喝了酒,龙纹玉佩的事,可别传了出去。”
“果然是好酒呀!”高个狱卒仰头咕噜喝了两口酒,赞了一声,又道:“阎烟山,群山起伏,悬崖峭壁,高峰陡峻,浩天云雾,如临深渊,姜仲孟和他身上的龙纹玉佩八成是化作了泥土,秦爷现在派人寻找也于事无补呀。”
“那也不一定,或许有意外呢……”矮个狱卒接过酒壶也喝了两大口,就见高个狱卒面色通红,突然身子一歪,他慌忙问道:“喂,你怎么啦?”那高个狱卒还来不及说话,双眼一黑,已“扑通”歪倒在地,身子正好倒在阿雷的外边地上。阿雷一惊,忙缩回了偷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