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弘解释道:“张府家丁众多,守卫森严,五姨太娘家却是无奴仆,她娘家的仇人要报仇大可等到她回娘家后再动手,这样逃命的机会大多了。”
“这一点京弘公子分析的不错!”李宛益疑声道:“可是京弘公子,凶手也有可能是五姨太嫁到张府后的仇人,这一点你怎么解释呢?”
“大婶这话问得好。”张京弘应道:“五姨太整天呆在院落里,没抛头露面,如果说她嫁到张府后会有仇人,那一定就是其他四位夫人。”
他话音刚落,三姨太不高兴了,嚷道:“张京弘,你说什么呢,五姨太可不是我杀的。她一天到晚缩在偏院,半个月都难得见到一次,连老爷都懒得搭理她,她又没得罪我,我去杀她干嘛!”
“李大婶,三姨太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满意么?”见李宛益依旧半知半解的模样,张京弘细致地说道:“大户人家,妻妾之间明争暗斗是常有的事。五位夫人中或许有人会因为妒忌杀了五姨太,但她并不是很得老爷恩宠,正如三姨太言下之意,懒得对她动手。郁郁寡欢的大夫人,显少出门的二姨太就更不会动手了。而至于四姨太……就更不会向老爷邀宠而杀了五姨太。”
一旁的珠寻突然说道:“四姨太为什么不会,她看着就不是好惹的主,京弘公子为什么排除她杀五姨太的可能?”
“因为四姨太全部的心思都在浩承身上,而不在张老爷那儿。”这是张京弘心中的话,他当然没应出口,只是淡淡一笑,道:“本公子看人还是有两分准的,我说四姨太不会妒忌五姨太,就一定不会。”
这时的厉星嗤之以鼻,冷笑道:“张京弘,少说的冠冕堂皇,就算五姨太不是仇杀,不是情敌杀,也不是钱财杀,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杀了他呢?”
张京弘应道:“这个问题问的好呀!厉星,你知道吗,为了找出你,全村之人,我可是逐个排除了。五姨太一死,村中封了路,几里内的外人也一并带来了张府,凶手已经在我们控制的范围内。一百多号中,要怎样揪出凶手呢?首先,我安排侍卫假扮劫匪,到村民中打劫,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村民一定不会隐藏自己的身手,我在暗中大家。”
厉星凛声道:“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谢谢你这位大胆狠辣的凶手夸赞,但本公子不稀罕!”张京弘说道:“根据遭遇劫匪的反应,我从中找出了三位嫌疑人。他们有武功,但根据房梁柱子上的刀痕,有两个人身形和力道都不符合,所以又只剩下一个。但巧的是,经过我暗中观察,让我得知,这名嫌疑人竟然有晕血症,你们说,这是不是天意?因此,我排除了所有村民的嫌疑。”
大家伙静静地听着,此时不像是在抓凶手,反倒像是张京弘在教大家如何拽凶手,过程那样精彩,让人忽略了其中的血腥。
白惜柔列数着:“凶手不是四位夫人,不是村民,那就有可能是我们七位客人,和府中的侍卫、家丁以及奴婢。”
“的确,惜柔姑娘思绪果真是清析。”张京弘应道:“咱们又要说到那个刀痕,府中奴婢大多不会武功,会武功的,也是使长剑。凶手行凶,还要保证能安然逃走,他一定会使自己的看家本领,所以我在想,凶手平时一定擅于使刀,这样,府中奴婢就可以排除了。”
在场之人点了点头,张京弘继续说着:“根据刀痕的深度、高度、力度,我推测,凶手一定是位使刀,武功不俗,身形高大的男子。在府中所有侍卫和家丁中,就三人符合,阿楚、阿游和阿锐。当然,阿锐武功虽不错,但身高还是差点事。后来我又得知,阿游是个左撇子,如果是他砍,房梁柱子上的刀痕不是那个刀口。”
白惜柔赞道:“京弘公子真是观察入微,我等佩服。只是,阿锐使刀,武功也不错,他就是矮了一些,难道他就不会为了洗脱嫌疑,故意踮起脚,砍柱子上砍高一些么?”
张京弘眼中露出一抹诧异,因为白惜柔的话,每次都问到了点子上,让他刮目相看。他正色道:“杀人的过程何其仓促,张府那么多的家丁,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临死之际,五姨太使出了所有潜能跑向张老爷房间方向去求救,那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我估计凶手慌忙阻挡都来不及,没有那么多心思故意踮脚,造成高个子的假象。”
“精彩!”李宛益问道:“所有家丁和侍卫中就阿楚一个人了,你是怎么排除他的呢?”
“这……”张京弘还未说话,就见阿楚已经紧张地望向了他,他当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说,阿楚和五姨太是青梅竹马。他巧声应道:“大家应该知道,先前为了麻痹厉星,我故意说阿楚是杀人凶手,还编了一个小悦被淹死的故事,但其中有一点是真的,阿楚和五姨太是同村,这点我相信府中的人都知道。阿楚与五姨太以前虽不相识,也无仇怨,既是同村之间,阿楚也没必要杀五姨太。”
白惜柔说道:“京弘公子,说到这儿,最后,就我们七位客人有嫌疑了,你是怎么知道凶手就是厉星的呢?”
众人紧紧注视着张京弘,有焦急好奇,有热切期盼,都等待着答案揭晓。就听的张京弘说道:“根据那刀痕,是个有武功,使刀法,身形高大之人,李大婶、珠寻姑娘、惜柔姑娘、柳姑娘、玉麒麟都被排除,就剩下厉星和继舟了。我召集大家在厅堂相聚,宣布疑凶的事情,继舟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