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暗声道:“这白惜柔不知是什么时候跟在柳絮菲身边的,看着文文弱弱,不会武功,对柳絮菲也甚是恭敬。我要是贸然去打探白惜柔的底细,柳絮菲若是知道了,定又与我生气。算了,以后还是我暗自多留意一下白惜柔就好了,柳絮菲这傻女子,待人人都好,若是白惜柔对柳絮菲心存恶念,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想到那个倔强的、温柔的、善良的柳絮菲,凌枫嘴角竟不觉扬起一抹微笑,神情陶醉,白惜柔的事儿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的柳絮菲专注地为村民把着脉,细心地思索着药方,秀眉拧紧,甚是可人,凌枫暗声道:“柳絮菲,白衣女子柳絮菲……”
凌枫正待缓缓地走向桌案边的柳絮菲,一只纤手竟拉住了他的手腕,正是苏曼。凌枫一惊,剑眉一挑,问道:“怎么啦,苏曼?”
苏曼说道:“凌大哥,我跟你说的,白惜柔关押的房间有人出去,你听到了么?”
凌枫犀利的眼眸不觉打量着苏曼,苏曼对于此事很执着,凌枫暗想,“苏曼此举,到底是何意思?她一向不关心这些江湖事,怎么此时,对白惜柔这么感兴趣?我和柳絮菲推测,劫走玉麒麟,让他落水的人可能是白惜柔、苏曼和靖秋三人。而苏曼如此说白惜柔的不是,难道是想将劫走玉麒麟之事嫁祸给白惜柔?”
心中有此想法,凌枫不觉一阵错愕。他想:“印象中的苏曼温柔大方,不似这般有心计,玉麒麟之事,她虽有嫌疑,但不一定就是她所为。既然柳絮菲不追究此事,宽恕此人,我也不会深究。苏曼此时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告诉我白惜柔的事,难道玉麒麟真的是她推下水,她说白惜柔的不是,实际是想转移我的视线?”
想到这儿,凌枫晃了晃脑袋,因为他已经分辨不清,苏曼到底是何意思,白惜柔关押的房间到底有没有人走出。但他能确定一点,苏曼不再是童年记忆中的苏曼,白惜柔也可能不是简单的白惜柔。
这时,就听的白惜柔惊恐的声音传来:“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家姑娘的手。”
凌枫猛然回过神来,就见桌案旁一个病人正握紧了柳絮菲的手腕,神情猥琐。这是一个衣着鲜丽的富家少爷,借着来找柳絮菲诊病,实际是为了她倾城的美貌而来。
就听的这富家少爷说道:“柳姑娘,你如此貌美,整天在外抛头露面,真是辛苦。若你跟了我,绫罗绸缎,山珍海味,我把你天天供在家里。你说,好不好?”
见此,凌枫身形一晃,已扑了过去,朗声道:“放开她!”劲风十足,这凌人气势已将一众村民吓的纷纷避让。
那富家少爷冷笑道:“呦,我道是谁,原来是个没长眼睛的家伙……”他话还未说完,突然,凌枫一拳已猛地打来,富家少爷被弹出三丈远,惨叫一声,落在地上。
凌枫将柳絮菲一把拉住,慌忙问道:“柳絮菲,你还好么?”这时,那富家少爷狼狈地爬起了身,把手一摆,嚷声道:“他娘的,敢打老子,上!”他话音刚落,就见站在柳絮菲身旁的一个家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了病人看诊坐的凳子,朝柳絮菲的腹部砸去。
速度之快,劲道之狠,眼法之准,最主要是谁都没有留意到,富家少爷还带着家奴,家奴就站在柳絮菲身边。
柳絮菲面色骇然,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四周是村民,她想侧身一时都来不及,只得双手护着身前,凄然地喊道:“我的孩子……”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惊呼之时,身边的凌枫身子一扑,一把将柳絮菲抱住,那凳子便硬生生往他后背砸去。他暗运内力,抵挡身后外力,就在这时,那凳子决然砸下,村民都煞白着脸,以为凌枫定要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但诧异的是,凌枫周身一股极大的力道反弹,那凳子砸来,被反震了出去,那家奴被撞的跌到了三丈之外,口中鲜血直吐,晕了过去。
村民嗓子已提到心口,眼睛瞪的极大,见到如此结果,又一阵错愕,随即,报以了热烈的欢呼声。有的人向那富家少爷纷纷扔石头,他才狼狈地、跌跌撞撞地逃走。
反应过来的白惜柔慌忙问道:“姑娘,你要不要紧?”柳絮菲缓缓睁开了眼,抬首便望见凌枫那担忧,颤抖的脸庞,他在害怕,他在恐惧。柳絮菲怔怔道:“凌枫,我……”
凌枫倏地低下了头,猛地吻了过来,深深地、痴痴地,情意缠绵。吓坏了的柳絮菲只得随着他,搂紧了他的脖颈,柔软的身子依在他宽大的怀中。这是多么温暖的依靠,她梦中思念的男子,就在眼前,她的挣扎、她的逃避、她的眷念,在此时,倾巢卷来。她喃声道:“凌枫……”
很久过去了,凌枫结束了这个长长的吻,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深情道:“柳絮菲,你知道方才我有多害怕吗?我害怕失去你,害怕失去孩子。柳絮菲,不要推开我,给我机会,让我去想起我们的过去,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画面。”
柳絮菲素手已经抚摸到了凌枫的后背,温柔道:“这里疼么?”
“当然……”凌枫话未说完,突然,面色一变,惊呼:“我的后背……”头一歪,双眼一闭,庞大的身子,倒在柳絮菲肩头。
“凌枫,快醒醒,你不能有事的,你不能丢下我和孩子的。”柳絮菲眼泪已簌簌滚落,奈何力道不足,推不动他,只得叫喊:“惜柔,快来帮帮我。”
就在白惜柔走近时,肩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