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期盼,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幻想,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失望,绝望。“我们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的确是不配……”章棕面色苍白,眼眶泛红,凄然道:“义父作恶多端,为了龙凤玉佩不择手段,我章棕,生活在盘蛇冢数年,只会听令办事,只会杀戮,只会争夺。我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盘蛇冢,我生活冰冷的地狱,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教中人。”这时,侍女毓灵跌跌撞撞往这边奔来,神情惊骇,指着巷道那边颤声道:“公子,那边死了四名黯士,不知是被谁杀害了……”她说的正是刚才与龚青竹打斗,被阿沉阿沫袭击杀死的四人。又看见龚青竹一身狼狈,手臂流血,毓灵惊道:“龚姑娘,你受伤了,要不要紧……龚姑娘,你知道吗,公子找的你好辛苦……不对,公子,你带着龚姑娘快逃吧,我看见黯士正往这边赶来,不能让他们看到龚姑娘的。”她话音刚落,身后就有急促的脚步声,正是阿沉和阿沫两个,他们边跑还边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当见到章棕,阿沉二人施礼着:“章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公子,龚青竹杀了我们四个兄弟,他们的尸体就在那儿……”阿沫指着龚青竹喝道:“龚青竹,你私自逃跑,玄老未追究你,想不到你却平白的杀了我们四个兄弟,今天你逃不掉了,我们一定要带你回去。”黯士带着漆色面具,身形一般高,年纪一般大,龚青竹根本就不能辨认眼前这两名黯士就是方才喊着要对自己杀无赦的阿沉和阿沫。阿沫这么叫着,章棕和毓灵两双眼睛都诧异地望着龚青竹,让她有些慌乱起来。龚青竹叫道:“章棕,你也以为是我杀了你盘蛇冢四个属下?他们武功那么高,我一个人这么是他们的对手,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阿沉阿沫的小题大做,声声叫嚷,章棕害怕又引来附近的黯士,那样龚青竹更是洗脱不了嫌疑。章棕深吸了一口气,朗道:“青青,不管你有没有杀人,都跟我走,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就是不相信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龚青竹气愤道:“是他们几个围上来,对着我喊,玄老有令,要对我杀无赦,我只能挥剑抵抗……”她话还未说完,阿沉已抢声道:“所以你就杀了他们四个?龚姑娘,你好狠的心呀,亏我们玄老对你仁慈,带你回盘蛇冢,你却如此不知感恩戴德,龚姑娘,得罪了!”说罢,阿沉和阿沫同时跃起,挥剑刺来。章棕喊道:“快停下!”龚青竹已经受了内伤,阿沉两人往死里杀,她根本就不是对手。这时,阿沫一剑又朝她后背刺来,龚青竹只听得“嗖!”的一声,身后劲道已逼近,她却无力气纵身躲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章棕猛地扑来者,一把抱着龚青竹来了一个转身,“啊!”的一声尖叫,长剑刺入了章棕的手臂,顿时献血涌出,这大叫之人正是在旁边看着的毓灵。她被眼前的情景吓的闭上了眼,哆嗦着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章棕为龚青竹挡下这凌厉的一剑,在场三人都惊呆了。阿沉和阿沫一时也忘了动手,刚捡回一条命的龚青竹也回过神来,立刻泪眼朦胧,颤声道:“章棕,你的手……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不走开呀……”“快快,这边!”就在这时,巷道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争先恐后,往这边而来。章棕急了,对龚青竹道:“是黯士们来了,青青,你快离开一会,这里交给我来应付,快走!”说着,连连将她推开。龚青竹叫喊着:“我没有杀人,章棕,你相信我,我为什么要走?”盘蛇冢铁一般的纪律,命令如山,冷酷无情,从来就不是讲理的地方。此情此景,四具尸体赫赫地摆在那儿,龚青竹又受了伤,阿沉和阿沫都盯着,章棕知道,任她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青青,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没有杀人,但此时你必须走,你放心,待处理好这里,我会去找你的。”章棕一把将龚青竹往外推,嚷道:“毓灵,带着龚青竹快走,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像保护我一样,忠心保护她,你能做到么?”毓灵“扑通”跪地,朗声应着:“公子放心,毓灵定会用生命守护龚姑娘。”说罢,她忙起了身,一把拉过龚青竹,叫着:“龚姑娘,走!”“我没有杀人,章棕,你相信我……”龚青竹还在挣扎,毓灵一使力,连拖带拉将龚青竹往另一巷道带去。也就在这时,一众黯士从巷道口冲出,就见为首的竟是钟秀。见到章棕,钟秀等人恭敬行礼:“拜见章公子!”章棕摆了摆手,钟秀道:“我等刚巧在附近巡视,便听到这边有打斗声,便赶过来了。公子,那边死了四位兄弟,不知凶手是谁?”钟秀当然不是恰巧在附近巡视,她是接到阿沉阿沫的通知,特意引着一众黯士赶来这边,特意来将龚青竹杀人此事坐实的。章棕还在思考着该如何圆满地应答,不要扯到龚青竹。可谁知,一旁的阿沫抢声道:“是龚青竹杀了我们的兄弟,她刚才逃跑了。”章棕瞪了阿沫一眼,但他也不能将阿沫怎么样,因为他说的是事实。钟秀假装惊声道:“是龚姑娘,龚姑娘怎么无端会杀人呢?难道是她私自离开盘蛇冢,见到黯士,心虚了,以为是来带她回去的,所以龚姑娘要先下手为强?”钟秀明着是在为龚青竹辩解,实际是将她推进了深沟。有一黯士气愤道:“这龚青竹太不识好歹了,兄弟四条鲜活的命,她可要给个说法。”“对,不能让她这么白白跑了,回去禀报玄老,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