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尘看着那辆车,以及车上放着的一套一看商标就知道贵到离谱的服装礼盒,嘴角抽了抽,说道:“阿谨,你要去约会吗?”
迟尉笑了笑,转身给副驾上的邵卿尘系上安全带,道:“是啊!怎么了师父?”
邵卿尘道:“没……没什么,去吧!多带点钱,别显得太寒酸。”
迟尉笑出了声,道:“你在想些什么呢师父?”
邵卿尘一脸迷茫:“啊?”
迟尉把邵卿尘接回亦筱的别墅,三天的时间,亦筱的别野又是一个大变样。玉郎赤着足在院子里飘来飘去,脚上的足饰叮当作响,原本前院种着的竹子全被拔掉了,换成了亦筱的各种奇门阵法演练场。众人进门还要破个阵,一不小心走错了就会跳出一大堆小鬼来把人抬进旁边的审讯室里。
邵卿尘看着那群小骷髅兵一脸的无语,蹦哒在最前面的那个头儿不就是那只被亦筱拧断了脖子的小侦查兵吗?这是唱的哪一出?
迟尉放个车的空当,邵卿尘便自行进门误闯了亦筱的骷髅阵。结果就被抬进了审讯室,望着周围墙上挂的刑具,邵卿尘的嘴角直抽搐。过了不到两分钟,亦筱拎着鞭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得一脸灿烂。当他推开门发现抓到的入侵者是邵卿尘时,脸色立即僵住了,刚要悄悄逃跑,便被邵卿尘喊了回来:“老三!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亦筱立即缩手缩脚的返了回来,一脸讨好的跑到邵卿尘面前,道:“师父,都是误会,这绝对不是拿来捕您的!”
邵卿尘坐到一把太师圈椅上,说道:“那你说这是用来捕谁的?”
亦筱道:“还不是我苏哥哥,他非得把我的后院强占了,说是要用来培育灵草,前院花园太小种不开,后院还能给灵草分门别类的设几个试验田。没办法,我只好把我的阵地搬到前院儿来。这就是个看门的小阵,没想到霄小没抓到,倒是把师父给抓了。”
邵卿尘快气笑了,一脸无语的望着自己的徒弟。问道:“玉郎知道吗?”
亦筱刚要说话,玉郎低柔的声音便从窗外飘了进来:“我不知道啊!”倒挂在窗户上的玉郎跟个鬼魅似的,吓得亦筱冷不防打了个哆嗦。
亦筱立即拆台道:“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了。”
邵卿尘望着玉郎,说道:“知道你不告诉我?在院子里看热闹看了那么半天,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吗?”
玉郎道:“啊?我听不到啊,你出来说,我在外面听不到。”然后就听到一阵足饰叮当的碰撞声,玉郎飘飘悠悠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邵卿尘问道:“这帮小骨头还没被你欺负够?现在都和你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了?”
亦筱干笑道:“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
这时放车回来的大师兄到了,一看阵法乱了,就知道师父肯定被捉到了审讯室。他敲了敲窗户,邵卿尘往太师椅里一躺,道:“今天我还就不走了,哪有随便抓人的道理?都给我个说法啊!不给我个说法谁也别想让我离开这儿!”
耳尖的玉郎一听这话又悄无声息的跑了回来,可他脚上的足饰总是出卖他的行踪。
亦筱则一个头两个大,耍起无赖来的师父还真是不好对付。怎么办?亦筱求救似的看着窗外的大师兄,一个劲儿的鞠躬作揖,师父这性子他可对付不了啊!
迟尉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亦筱先走,师父交给他了。
邵卿尘斜眼睨着他,说道:“干嘛?不要企图过来当说客,你们师兄弟是越来越不像话知道吗?竟然把师父关起来,一个一个是不是要造反?”
迟尉却什么都没做,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邵卿尘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说道:“收起你那平常对付你师弟的一套,我告诉你为师可不吃这一套啊!”
迟尉抿了抿唇,上前两步走到邵卿尘面前,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邵卿尘惊呼一声,喊道:“喂,老大,你这是要造反?你这样做经过我同意了吗?”迟尉紧紧抱着邵卿尘,一言不发的进了电梯。
邵卿尘见硬的不行来软的,趴到大徒弟肩膀上说道:“哎呀老大,为师自己走,乖,把为师放下来。”
迟尉仍不为所动,一路将他抱进卧室,放到床上,盯着他看了半天,说道:“饿不饿?”
邵卿尘点了点头,迟尉便起身去准备吃的了。邵卿尘只觉得老大情况不太对,从死亡谷回来以后整个人都不太对。尤其是盯着自己看时的那种眼神,那种……时而仿佛要把自己吞进肚子里,时而仿佛要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一定是他的……错觉吧?
邵卿尘起身下床,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便拿出智脑整理这次旅行的见闻经过。其实从上次鹂山医院回来后邵卿尘就养成了记录的习惯,把所有的见闻经过疑点和主线都整理出来,以方便以后有什么不时之需。甚至还有图片和各种批注,整理的很是详尽细致。
这次死亡谷之行让他感触挺多的,不论是骨将军的故事还是玉郎的故事都让他不胜唏嘘。而且有许多疑点一直没有解开,首先是谁将血虺压制在皇宫下的,然后又是谁引导他们进入死亡谷的,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就目前来说,至少没有发现他的恶意,他们每次虽然都看似惊险,其实都没有什么大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