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声巨响,大门被推倒,入眼的是像往常一样的摆设,跑堂的人都围在了大厅听着训话。
“什么人!”
王永贵走了出来,一身的戾气,但却看的出来他熬红的眼睛,想必昨天的事一出他也是失魂落魄。
“是你?!”
王永贵看着席沫,眼睛瞪得老大。又看到她旁边站着的高大男人,身子一怔,往后退了几步。
玉城的生意场上,有几个不认识顾北君的?
“爵,爵爷。”
看着席沫和顾北君站在一起的模样,王永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关张了?丑事被揭发出来不敢开门营业了?”
席沫好笑的挽起了袖口,看着有些怯懦于顾北君威严之下的王永贵。
“你和爵爷什么关系。”
王永贵问道。
“什么关系?王老板,你说,一男一女,睡在一张床上,是什么关系?”
席沫暧昧的眨了眨眼睛,往前走了几步,吓得王永贵坐到了地上。
“你是爵爷的情人?”
因为在王永贵看来,大户人家的夫人是绝对不会抛头露面做生意的,所以眼前的席沫一定只是个情儿,连偏房都配不上。
“情人?哈哈,王老板,你只知道我姓席,却不知我叫什么,但你为何不能用你那精明的脑子琢磨琢磨,席这个姓,是很不常见的吧,京城席家的嫡长女,你认为我会只给爵爷做个情儿?”
席沫不屑一顾,嘴巴微微的鼓起,嘲讽的笑了笑。
“你,你是,爵爷的夫人!”
他实在不知道,默默无闻平日不显山不漏水的玉天祥老板居然是大有来头。
“聪明。”
席沫拍了拍手,有些嗜血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王永贵。
“夫,夫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实在不知道夫人的身份,前些日子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王永贵是个吃软怕硬的主,自然不敢鸡蛋碰石头。
“夫人?谁是你夫人!”
席沫突然脸色一凝,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王永贵。
“爵爷,爵爷您行行好,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是县令大人的干儿子,咱们也算是有缘,来日方长,以前多有得罪。”
见席沫软硬不吃,王永贵只好跪在地上扯着顾北君的裤脚求饶。
“县令算个什么狗东西?你的干爹,这会怕是早被阎王踢进十八层地狱了。”
顾北君轻轻的抬脚,那王永贵便飞了出去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
“什么!县令他...是你杀的?”
王永贵抹了抹嘴角的血,惊讶的问道。
“他打了我顾北君的夫人,理应偿命。”
顾北君冷冷的说道。
“他是朝廷的人,你也敢!我看你们爵爷府这次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你大概不知道吧,县令是萧太后的人,现今朝廷谁说了算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劝你识相一些!”
王永贵听说县令被杀倒是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县令的死能够威胁住顾北君。
“你在威胁我?萧太后?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顾北君突然俯身单手抓起了王永贵的衣领,冷笑着看着他,只看得王永贵两腿发软,毛骨悚然。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怕爵爷想不明白,给您指条明路。”
“明路?看来你是真的分不清这天下是叫顾朝还是叫萧朝!”
顾北君说完,便将他扔到了地上。
“夫人,你想怎么办。”
顾北君问道。
“从此,世上再没有一个叫玉天祥的地方!”
席沫深吸一口气,略微抬头,霸气的宣布着王永贵的命运。
“听不到夫人的话?”
顾北君看了看随从,大家心领神会,纷纷扬起了家伙砸了玉天祥的店。
“我要王永贵亲自砸了玉天祥的牌匾!”
席沫不解气,对于这家盗她秘方的黑店,她绝不会心软的绕过它一次。
最终,王永贵在外面百姓的面前,亲自砸了他苦心经营的玉天祥,满身是伤的灰溜溜离开了。
第一次,百姓们知道,原来食通天的女掌柜竟是爵爷家的夫人,而这也是席沫与顾北君约法七章中第一个被废除的条约,席沫心情大好,突然有一种以后在玉城可以横着走的感觉。
...
食通天。
当席沫满脸笑意喜气洋洋跟着顾北君回到食通天时,伙计们通通用惊讶的眼神看向他们。
“怎么了?消息这么灵通啊,不敢见我吗?没事啦,我长了本事你们自然也跟着涨行市不是?”
除了玉天祥这个黑店,席沫心情大好,连带着说话时也是笑眯眯的。
“老板娘,您真是爵爷的夫人!”
一向爱慕虚荣的封洛洛一脸的艳羡。
“我还能说假不成,我之前那都是低姿态...对了洛洛,之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了你,我怀疑你是盗卖食通天秘方的人,我错怪你了,真凶我已经抓到了。”
席沫能屈能伸,抓住封洛洛的手表达着歉意。
“夫人您别这么说,我也有错,我不该未经您允许就将店里的泔水偷偷拿到家里喂猪。”
封洛洛哪受的起席沫的道歉,红着脸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席沫看着封洛洛的模样笑了笑,到底是乡下的姑娘,虽然平日里再咄咄逼人,但那股子淳朴可爱的劲儿一直在。
“别叫夫人夫人的,以后我还是掌柜的。去吧,你们干活去吧。”
席沫温柔地对手下人说着,并用眼神示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