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以前一直对她自己样貌挺满意,但是一直被一个毒舌起来根本停不下来的人在耳边叨叨叨,叨叨叨,她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明明是个清秀小佳人,看起来也是秀色可餐的,哪里丑了。
嗯,一定是敌人太强大,不关她的事情。
“陈谨,你是觉得愧对于我,所以才对我行这跪拜之礼吗?”
“我告诉你,我清枫做不来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事情。”
“君既无情我便休,在这里,我们再无一丝一毫的瓜葛。”
“往日重重,我不想再提,祝你与扬予师妹恩爱一生,白头偕老。”
默璃看着陈谨灰头土脸的模样,心里都要乐开了花。
虽然她当初对原主一意孤行,不考虑后果非要亲自救陈谨有怨念,但是这也不意味着陈谨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可以安安稳稳的脚踏两条船。
原主要求她护着陈谨,她护着就是,陈谨要娇妻孝子,她成全。
反正,只要陈谨不死,那么她的任务就不算失败。
说完这句话,默璃挺直了佝偻的脊背,步履阑珊的走回了原主曾经的屋子。
她可没有这么宽宏大量要把这个院落让出去。
要知道,不同位置,灵气的汇集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她想早日强大起来,就不得不借助于这上清宫分阶级的大阵。
“对了,我既已清醒,那么还请陈谨师兄和扬予师妹搬出我这院落吧。”
“不是我小气,而是这院落乃是我自小住到大的,于我而言有不一样的意义。”默璃状似感叹,贪婪般的看向这院落中的一草一木,似是欣喜,似是怀念。
陈谨脸色铁青,狠狠的瞪了默璃一眼,拉着扬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一院子。
这一刻,陈谨对默璃的不满积攒到了顶点。
若不是他还顾念着清枫,早就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千刀万剐。
张霄紧跟着默璃进入了房间,之后解除了隐身。
“你这副皮囊还真是有碍观瞻,换一个可好?”张霄挥了挥袖子,把这屋内别人气息凝重的物品,尽扫成了粉末。
等默璃发现的时候,整间房间只有她做的凳子还完好。
默璃愣了愣神,这破坏力堪比原子弹了。
紧接着,张霄打开纳戒,一张张崭新的桌椅,慕家,摆设出现在房间里,一切都像是在变戏法。
“怎么,还不站起来让我毁了那张凳子?”
“你还想留着过日子,还是想留个念想。”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位情哥哥和情妹妹可是在这张……”
不等张霄说完话,默璃就猛地跳了起来,她站起来还不行吗?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她。
……
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默璃心情也是舒畅了不少,她虽没有洁癖,但是也不喜欢再别人翻云覆雨的地方生活。
“我饿了,做饭去。”张霄大老爷似的坐在一旁,说道。
默璃翻了个白眼“你觉得这个样子的我能下厨房吗?指不上不是我烧火,而是火把我给烧了。”
“是吗?我怎么刚才还见你是中气十足的。”
“难道只有骂人的时候,你才是年轻的吗?”张霄又一次拿出了一个娇艳欲滴,看起来粉嫩粉嫩的果子朝着默璃砸了过来。
默璃下意识的接住,嗯,闻起来香香甜甜的,让人食指大动。
但是,默璃心中还是有疑虑的,她还是不敢相信张霄那里还会有味道正常的东西。
嗯,无数次的实践证明,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否则吃亏的一定是她自己。
于是,默璃十分淡定的把那个卖相很好的果子放在了桌子上,目不斜视。
“吃了,然后去做饭。”
张霄不由分说,就把那个果子塞进了默璃嘴里。
果子入口即化,默璃根本没有吐出的机会。
现在,默璃只觉得她好像灌了一大瓶洗洁精,胃里,嘴巴里,都是洗洁精的味道。
他无比的怀疑,张霄是看她不顺眼,想要毒死她。
一会儿的功夫,默璃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发烫,就好似整个人都被放在火上烤一般,骨头也是不要命的疼。
饶是她再咬紧牙关,疼痛声还是流露出来。
疼,实在是太疼了,就好像有人拿小铁锤一根一根敲碎了她的骨头,然后又拿大火煅烧,就连嘴唇被咬破,鲜血淋漓,默璃都没有察觉。
这一刻,她觉得能昏过去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只是,很可惜,精神力的强大让她无比清楚的体会着这一遍遍重复的疼痛。
疼,除了这个字,默璃再也想不出其他字。
极端的疼痛之下,默璃的眼泪似是不受控制一般掉了下来。
除了必要的演戏,默璃很少会流泪,她不是个会把软弱说给别人听的人。
房间里有骨头碎裂的声音,有默璃不自禁的小声啜泣声……
张霄也站了起来,浑身绷得很紧,看着已经倒在地上,不断翻滚扭曲着的默璃,有些面色难看。
张霄整个人都被一种毁天灭地的暴虐包裹着,生人勿近。
慢慢的,默璃开始停止了翻滚,安安静静就好似死去一般倒在地上。
张霄跑过去,看着胳膊上,手背上满是牙印,血肉模湖的默璃,眼神一暗,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拿出的东西,自然是知道有多么疼的。
张霄挥挥手,拿出一个木桶,木桶里满是沸腾的热水。
紧接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