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苏容意似笑非笑地听着叙夏来给自己报口信,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rane?n? .?r?a?n??en`
那****去了衙门的事终究是瞒不住的,回到苏府,苏太夫人是真动了气,这两天都不肯见她。苏容锦和苏容卉也更加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怕言霄后来根本没有来打过半声招呼,仿佛他当日真的只是兴冲冲去见“王家小姐”而没管苏容意,不小心把她扔在了街头。
当然这是苏容意的说法,暂时并未得到证实。
她们两个也还是生怕她又用欲拒还迎那一招“勾引”言霄。
因此苏容意也自觉待在家里禁足,不再提出门的事。
邱晴空已经安全,他自己的事,也不需要她再多插手。
不过显然,有些人比她更急。
“王管事说,要和琅玕斋合作?是三太太的意思?”苏容意问道。
叙夏点点头,“听王管事的意思,是觉着琅玕斋名气大,贵人们光顾地多,咱们的苏合香品质好,琅玕斋愿意将我们的香一并介绍给几家贵人,他们只在其中抽成,如此合作定然两家都能名利双收。曹掌柜气得不轻,小姐,他想请您拿个主意。”
鉴秋在一边听得也很生气,他们铺子何时稀罕过什么贵人了,“什么名利双收!咱们的名头好不容易渐渐响亮起来,如今再去顶着琅玕斋的名字,他们倒是渔翁得利,谁往后还知道花月春风。”
连鉴秋这个小丫头都知道这个法子无异于杀鸡取卵,三太太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小姐,三太太她太过分了,这会儿邱爷既然已经平安出狱,那么前段日子她上蹿下跳给您安的罪名也没一样是成立的,她霸着铺子不想还,竟然还提出要和琅玕斋合作,琅玕斋那个薛家小姐……”
她咬了咬牙,“她对您这么大的意见,岂会诚心合作!”
苏容意自然知道这是三太太和薛婉又臭味相投,拿主意要对付她了,“抢到手的东西,她怎么肯还,自然是要想法子把牢的,损了花月春风的招牌又如何,她又不在乎,她可没想过要把铺子完完整整地还我。”
不过这个烫手的山芋,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接了。
苏容意反而笑得唇角弯弯。
鉴秋不解,“小姐,您这是?咱们可有麻烦了啊……”
“薛婉讨厌我,我们就更要和琅玕斋合作了,叙夏,去回曹掌柜,一切由着王管事和三太太,这件事我不管。”
鉴秋完全摸不透她的心思。
苏容意把要走的叙夏又叫回来,“再吩咐你一件事,话一定要帮我带到……”
主仆三个又说了几句,忍冬却来扣门了,“小姐,三太太过来了。”
鉴秋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上回两拨人在门口对峙的情形还在眼前,她直觉三太太是来寻仇的。
苏容意摇摇头,“不用担心,你忘了叙夏刚才说什么了?三太太现在要对我的铺子动脑筋,她是不会给我脸色看的。”
果然和苏容意说的一样,三太太笑语盈盈,仿佛那天的事完全没发生过,自己也完全没把苏容意的贴身丫头打个半死。
“三婶娘怎么会有空过来?”苏容意笑得更温柔,亲切地迎了上去,甚至还要去扶着三太太的手臂,“婶娘这些日子为我打理铺子太辛苦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呢,您还亲自来看我,我真是太不孝了。”
先下手为强,膈应膈应她也是好的。
三太太只觉得手臂一僵,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死丫头,又抽哪门子风,竟然比她还会演。
秉持着不能被苏容意恶心死,反过来要恶心死她的想法,三太太不服输地亲切地拍了拍苏容意的手,温言道:“你也是辛苦了,如今邱晴空脱罪,你也确实能歇一口气了。”
真该让苏太夫人过来看看,她们两个关系是多么和睦。
“是啊,他脱罪了,也能回花月春风继续管事了。”
三太太眼皮一跳,她就是为这个事来的。
苏容意随即又叹了一声,“可惜不知道他能管多久,我听他的意思,恐怕是不想再入股了。”
三太太一喜,姓邱的不做二东家就更好了。但是转念一想,赎股本不是得付他钱吗?她隐隐又觉得心痛起来。
“他要搭救展爷,必然要许多银子,当务之急是筹银子,铺子不铺子的,他是无所谓了。”苏容意说,“可我如今也不便离府,因此还要继续拜托三婶娘几日了。”
三太太点头,“我是做婶婶的,这点忙不算什么。”她话头一转,“意姐儿,这阵子我发现,你铺子里的业绩略有下滑,我想着如今有笔生意,可以和琅玕斋合作,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我知道你和薛二小姐不太对付,但是你比她稍大些,从前的那些不愉快,你也该坦荡点。”
苏容意想了想,叹了口气,“其实我与薛二小姐也是误会,也没有什么仇怨,生意归生意,若是不谈旁的,琅玕斋这样响亮的名头,我也觉得能与他们合作必然极好。”
“那就好,你同意自然最好。”
苏容意心中冷笑,不同意又能如何?和她泼妇吵架吗?
“三婶娘,我相信您的眼光,您必然是不会把花月春风往弯路上带的。”
“那是自然,这铺子里多赚银子,也是为你日后的嫁妆多做补贴不是……”
苏容意差点没绷住,不小心笑出来,估计三太太说的时候心里也腻味地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