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霄拉下她的手,拥着她往内室去,“怎么是胡说,正该干点正事才行。”
苏容意略微挣脱了下,说:“你忘了适才答应我的事?”
她答应给他做晚膳,却也提前同他约法三章。
苏容意实在觉得晚上招架不住他的热情,身上到现在还是隐隐地疼,便与他约定这两天不许再在床上折腾她,免得三朝回门她都没精神,言霄自然是千好万好地答应下来,可是苏容意瞧他现在这样,显然是要反悔。
“你这是什么眼神?”言霄笑道:“我是那样言而无信的人吗?”
苏容意看着他的眼光不由加深了两分审视。
言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去洗漱吧,怕什么,我能吃了你吗?”
今天一天下来,苏容意觉得十分疲累,忍冬和鉴秋伺候了她洗漱,她就昏昏沉沉地靠在床头入睡了,直到感觉到一张火热的唇在吻着自己的眼睛,她才醒过来。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羽毛一样拂过她的睫毛,苏容意轻轻推开他,“别闹,真的有点累。”
他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笑,“累不到你的。”
她抬了抬眼皮,提醒他:“谁说自己是言而有信的?”
他狡辩,“你只说在不能在床上闹你,可是除了床上,还有别的地方啊……”
苏容意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这人怎么这样不正经!
她瞪着眼睛要骂他,视线不自觉飘到了后头的圆桌上,咬牙说:“你做梦。”
言霄哈哈地笑了,一把抱住她躺在床上:
“我说什么你都信?真是傻,我知道你辛苦,怎么可能这么不是人还要折腾你。”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头顶,“睡吧,我抱着你。”
他的声音温柔又缠绵,苏容意也没挣开他,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很快入睡了。
言霄见她竟然睡得这样快,觉得十分满足,又轻轻吻遍了她的眉眼,自己也安心地闭上了眼。
“这么快就睡啦?”
忍冬原本还想进去送茶水的。
鉴秋打着瞌睡点点头,“想必一天下来也都累了。”
忍冬浅浅地笑笑,“小姐和姑爷感情很好。”
是吗?鉴秋不太明白,又不想弄清楚了,只打着呵欠说:“忍冬姐姐,我们也去睡吧,明天还有事做呢。”
第二天,苏容意主要负责把宅子里的库房和人手都清点了一遍,缺的少的都要安排下去,她昨夜休息地好,因此人也神采奕奕的,做事又有条不紊,很能服众,就是跟着言奕过来的两三个老仆也觉得这位少夫人十分能当家。
金陵的家到底只是个小家,对苏容意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言奕不在府中,言霄今日也忙起正事,和他父亲的一个幕僚晁先生在书房中说了很久的话。
到了晚间,苏容意吩咐鉴秋把太后娘娘给她的药给言霄去煎了。
鉴秋好奇,“这是什么药啊?”
苏容意只能支支吾吾地解释了一句,补身子的。
这东西她看过,对他的身体也没什么负累。
言奕回宅子后,父子俩又说了会儿话,言霄回房的时候也显得有些疲累。
丫头们准备了热水给他沐浴,出来后就发现苏容意在桌上摆了一碗药给他喝。
“这是什么?”他端起来喝了一口就皱眉:“怎么味道这么冲。”
苏容意正在灯下看一本书,见状咳了一声,“是补身子的,你喝了就是。”
“补身子?”他还没明白,“我又没病,补什么,倒是你,这么瘦,应该补补。”
虽然该有的地方很有,但是腰肢也太细了,他不算男人中十分魁梧的,可还是觉得她的腰杆自己一掐就能断。
喝了补药,他也坐在床头拿一本《周易》看,苏容意见他神情沉重,一少以往的fēng_liú调笑,倒是少有的正经。她想到大概是言奕和他商量了如今的局势,新的一年,皇上怕是会动作不断。
夫妻两个倒是也很温馨,忍冬又上了茶点,苏容意吃了两块,觉得有了些睡意,打算叫言霄也歇了,毕竟明日还要回苏家去。
言霄却也一把撂下书,扯开了点衣襟,问苏容意:“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啊?”
苏容意正拿下了绣花的灯罩子,亲自在剪灯花,从言霄这角度望过去,她的身影被这么一照,在灯下显得格外窈窕细致,她又穿着贴身的寝衣,杭绸的布料服服帖帖地勾勒出她胸前腰间的曲线,尤其的婉转妩媚。
他吞了口口水,渐渐觉得身上躁动起来。
明明今夜不打算怎么样的。
父亲才跟他说了正事,延州的经略使陆纳可能要致仕,皇上可能有意调派原本镇守丰州的云麾将军束松去延州,这是一个信号,皇上的下一步,可能是延州。
延州和云州一样,属于边延,因为胡人多而杂,这些地方常设节度使或经略使,他们在军队中拥有极大的权威,朝廷也奈何不得,言奕就是云州节度使,但是如丰州这样的富饶小州,根本用不着节度使,束松也不过区区从三品武官,言奕猜测,皇帝的下一步目标,很可能就是借束松裁撤了延州经略使这个职位,以达到军权收归朝廷的目的。
而延州与延州比邻,牵一发动全身,言奕不能不采取措施。
脑子里明明都是这些事,可言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心火又烧了上来。
他走到苏容意身后,从背后搂住她,去啃她的脖子。
“别胡闹,明日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