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不再问了,跟她就是不能太讲理,他直接下结论。
“单数是为夫的,这三个蛋当然是为夫的了,娘子好聪明,看得一点都不错!谢谢娘子了,该为夫一个人吃了!”
到了最后,坏蛋终于露脸了。
在阿川的记忆中,还深藏着一段虚拟出来的梦幻现实,是用他的高智商,和深深潜藏的严重缺失的母爱情结,再在虚幻中移情于他能够报复得了的大龄女子,在他的臆想中,这个女子要比阿敏聪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与他严重扭曲的心思有交流。
只不过在现实中他找不到那样的人,阿敏才成了无辜的替代品。
他幻化出来的紊乱剧情大概是这样子滴:
生活是严峻的,也是严肃的,不是儿戏。
年少的他自以为已经长大了,很郑重地向真正长大的fa她吐露了自己的求爱之心声,她却不相信。
“爱情?你爱我?为啥?哈哈,哈哈哈……”她大声笑起来,笑得浑身乱颤。
“一个黄口乳儿,居然也知道爱情?!”
她的一只手直伸到他眼前,“啪嗒!”一声打了个响指。
他一下子接过她的手腕,一把拉过来,一抱搂住,一口就粗鲁地狂吻了上去……他抱得好紧,吻得好深,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在力量上完全压制了二十多岁的女xing……
她还是浑身fa软,他要压倒她的话,已经是轻而易举……
久久,他才放过了她,崴峨地耸立在他面前,紧紧地盯着她,他的目光清澈见底,没有一点控制不了的疯狂之意。
他哪里还是一个孩子?分明就是能把任何女人都罩得住的坚强靠山!
阿川,他长大了!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扛得起自己的所说!
他的张狂和平静来得都很突然,女子虽然年长不少,却不能应对这个少年的滔天巨变,她一时不知所措,愕然地望着他。
他平静地说:“你不要骗我,你的脉搏跳动得太快了,这说明你是爱我的,只是你另有苦衷,告诉我,那是为什么?”
“你……”她还是心慈身软,让他得了手。
他是初解了人事,却还是不懂大女子的许多愁。
事后,她由得他强健的胳膊拥抱着,坐在月亮下面,一曲《难诉相思》从浓浓的深夜。唱到浅浅的白昼……
——以上,就是阿川臆想中自己的第一次。
智商再高,也不会替对方设想。他只想自己,没有去想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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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不可能完全遵从某个人的意愿走,所以他的真实猎物,不是能解得了他内心‘疯情’的那种女子,在他的陷阱里,只有他胜亦不喜的阿敏,他得手不难。
事情过后,生理上再如何满足,心理上反而陷入更深广的空虚!
阿敏浑身都是洁白无暇的月光,为了吃到剩下的鸦雀蛋,被阿川几句话就自己剥去了两个半球状的外壳,变得光芒四射。
占据了三个他自己命名的半真半假的暖烤蛋之后,阿川得瑟了,把三个蛋蛋举到嘴边,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口之叫之,又跳起了大神:“啷蒙啷蒙,香烹香烹,娘子没有,为夫享用。啧啧,娘子没有,为夫享用……”
阿敏哪受得了这个,追在他身后,直嚷嚷:
“我要我要,不管了,给我,夫君给我,我要!我要!”
一直跳了三个圈,阿川才停了下来,他一拍脑门:“哎哟,想起来了,看为夫这个脑筋,好好的暖烤蛋,没有吃到娘子那么多,就是没有娘子聪明——只要我们两个都愿意,就可换着吃嘛!”
“对对,换着吃,你吃双的,我吃单的。你吃我的,我吃你的。”
“你吃我的,我吃你的,从现在开始,这可是娘子说的。”一心只想吃到香烹香烹的阿敏,怎么会想到又被他加了半句?连忙一叠声地答允了。
阿川说话算话,豪爽大方地给了她一个。阿敏这一个吃得特别快,可能是怕这得之不易的还会跑掉似的,她几乎是囫囵吞下的。
吃了一个,还有两个,她是很清楚滴,她眼碌碌地等着。
阿川也等着,他装不明白。
“给我呀!你傻哪?”
“就是没有傻,才不能给了,剩下两个,不就成双数了吗?双数不是换给我了吗?”
轮到阿敏傻了,闹了这么久,只吃到一个。
“嘻嘻!”阿川像太监似笑了几声,“娘子,吃了这么多暖烤蛋,我们都变聪明了,是不是?你想起来没有?我们今晚最想吃的是啥子蛋吗?想起来没有——鸭婆生个簸波蛋,打到锅中团团转;爹吃碗,妈吃碗,阿敏只能舔锅铲……”
“哈,想起了,想起了,我要吃簸波蛋,簸波蛋!”
“是啊,是啊,先前不是说簸波蛋只有你爸爸妈妈才有吗?吃了几个暖烤蛋,为夫突然想到了,我们身上也是有簸波蛋的!我们也有,耶!我们也有簸波蛋吃啰!”
逗得阿敏像小孩子一样跳了一阵,阿川与阿敏讲好条件:娘子,你答应把你的簸波蛋给我吃,我就有办法把这两个暖烤蛋全部给你,还要把我身上的簸波蛋也给你吃——而且我只是假吃,假装吃一阵,又会原原本本地还给你,我的簸波蛋却可以随便你吃!
阿敏哪有不答允的?
娘子,你要先把簸波蛋拿出来,我才能把这两个暖烤蛋给你。
哎呀,娘子呀,你的簸波蛋就在你面前呀!剥开这个罩罩就行啦!来,为夫现吃点亏,我帮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