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这时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急问云不知,道:“却不知那张清风在我魔煞城闹得怎样了?王天刀是否已经将其诛杀?还请云老开天眼给看看。”
那云不知斗篷下的第三只眼蓝色火焰骤然大盛,她于瞬间已经看到了适才魔煞城里所发生过的一切,她又吐了一口鲜血,斗篷之下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云不知急呼道:“不好……”
魔皇急问:“怎么不好?”
云不知道:“王天刀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看到他一脚踏上镇妖塔前的寒冰了,此时魔煞城内黑白左右使闭关不出,全城上下恐怕无人挡得了他。”
众魔哗然,面面相觑,无不震惊。
魔皇震惊:“什么,连我魔界第一刀王天刀也不是他的对手吗?”
云不知缓缓地道:“王门主已经被那张清风打得不省人事了。”
魔皇焦急道:“想不到人族只出一人竟能动撼我整座魔煞城,还杀到了镇妖塔,这要是让他放出了塔下的妖皇,那还了得。”
魔皇一念当初与妖皇素月决斗,几次下来,不分上下,最后一次妖魔大战,魔皇还是略胜半招险胜妖皇,将其镇压于镇妖塔下,将妖族十万之众纳入麾下,若是妖皇逃出,他实无绝对的把握再胜于她。
魔皇心下暗道:“特地留下的那十八把刀不知杀不杀得了他?”
魔皇迫不及待,高声喝道:“退兵,回城!”
浩浩荡荡七万魔界大军遂退去,如黑色的潮水一般。
勾陈城上,众军将摸不着头脑,一阵茫然,守城副将问道:“这……魔界大军怎么退了?”
守城大将看着那远去的黑压压魔兵,心中有些澎湃,嘴上还是说道:“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最好还是不可掉以轻心,防御千万不要因此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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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风也不去理会如何被人偷窥,他一剑在手,勇往直前。
他继续前进,他不知道前面等他的会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唯有重撼魔煞城,魔皇必会退兵自救。魔煞城是魔界的总部,魔煞城就是魔界的根基,魔皇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根基。
他只要魔皇一念退兵,至于魔界大军之后还会不会入侵人族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避免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他能拖延一时是一时。
张清风继续前进,一个人,一把剑,孤胆入魔煞,闯魔界。
他不时会碰到或多或少的魔界部队,魔兵一波又一波呐喊着涌向他,他一剑在手,所向无敌,群魔莫挡。
他原本可以大开杀戒,对付那些魔兵小将他这样做并不难,可是他只是尽量地把他们一一重伤,虽然这样做似乎比直接杀死他们还要费点工夫。
那些魔军魔将将来可能会卷土杀向人族,成为刽子手,但是张清风还是不忍大开杀戒。
曾经他也斩妖除魔,虽然诛杀的都是确确实实害人的妖魔,但是他还是发现:妖魔临死前的痛苦与人其实并无差异。
不时有魔煞高手赶来,对于这种大杀伤力,张清风着实杀了不少,而对于那种极度暴戾凶残的高手或者凶兽,张清风会刻意去斩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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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魔?
魔,常指飘忽不定之物修炼有成,可化身为人者。然,人可成魔,妖可成魔,神亦可化为魔。
早先之魔,善使变化,上天入地,无孔不入。有段时间魔乃神麾下的试道者,常以女色或者点化各种诱人化境,试探修真者。
后来越来越多的魔脱离神的管束,远走八方,我行我素。统领魔界者是为魔皇,也称魔君。
天已黑,这一天过得好像很漫长。
张清风躺在魔煞城里的一个屋顶上,翘着二郎腿,吃着干粮,这里隐蔽,相对来说也安静了不少,虽然偶尔还会传来魔界妖魔寻找谈问他的声音,那些妖兵魔将都很焦急,就像明知道家里闯进了一条毒蛇,却不知毒蛇究竟躲到了哪里。
天已经很黑了,却看不到月亮,莫非在魔界是看不到月亮的?
张清风企图看看明月,却只见万里乌云,无星无月,万籁俱寂。
“一天未见,你……还好吗?”
张清风恨不得能够修就“天眼通”,那样就可以目透万里,看见想见。
他恨不得拥有“神耳通”的神通,那样就可以耳闻万里,听到他想听到的声音。
他想念秦明月,想念他新婚不久的妻子。
突然,张清风脸色一变,躺着之时他仍能轻易纵身而起,动如脱兔,仿佛弓弹。
张清风刚整个人腾空而起,他原本躺着的地方就突然呼啸着出现三把飞旋的镰刀,漆黑的镰刀,雪亮的刀刃,刀柄上套着长长的黑色铁链。
铁链一拉,那三把镰刀又回到了它们主人的手里,紧紧的把握着,漆黑的手套,漆黑的铠,漆黑的魔盔,漆黑的面孔,血红的双眼。
十八个长着黑色巨翼的魔界高手突然出现在半空,围绕着张清风。
黑色的头盔,脸也被头盔罩住,只见黑色头盔里同样的漆黑一片,里面两只发着红芒的眼睛闪也不闪。
一身长有尖角利刃的黑色甲胄,一对巨大的黑色巨翼,腰缠铁链,铁链上有镰刀,镰刀在他们的手里,他们一个个杀气腾腾,戾气弥漫。
“魔煞十八镰!”张清风忍不住脱口而出。
素闻魔界有十八把镰刀,长年累月沾染魔性,吸收魔障,镰刀便有了强大的魔力,镰刀戾气幻化出的魔是为镰刀魔,十八镰刀魔效忠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