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宋浅那里传出来的有关她的流言,而今时过境迁,记得的也不多了,就算记得,也不敢在她跟前乱说,然而宋浅不知道是防着她还是怎么的,苏蘅始终找不到宋浅的异样。
这边宋浅的事悬而未决,司琴那边却又出事了。
司琴的养祖母是许氏身边的老人,司琴孝顺,时常回苏家看她,然而这一次,苏蘅却没有等到司琴按时归来。
当年司琴的事情,一直都是梗在苏蘅心上的一根刺,这些日子里,也一直不敢跟司琴提起那些事,只是每次出门,都让司琴多带些人、多带些人,生怕再出事。
司琴是守时的人的,就算一时又什么耽搁,也一定会让人回来知会她的,苏蘅眼见着护着司琴的人都来跟她复命了,司琴却不见踪影,难免多想:“司琴呢?”
那仆妇说了一通报平安的话,道最后才跟苏蘅提起:“司琴姑娘回来时,被她家里人叫住了,她让我们先回来跟小姐复命,说她随后就过来。”
“家里人?”苏蘅不明所以:“翟嬷嬷到薛家来寻司琴了?”司琴的亲人,也就只有翟嬷嬷一个人而已。
那仆妇笑了笑:“是李管事——”
苏蘅站起来:“谁让你们不拦着李玉书了!”
下边的人一脸的无奈:“小姐,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
被苏蘅瞪了一眼,几人都住了嘴,乖乖带着苏蘅去找司琴了。
然而李家那边,并没有司琴的踪迹。
苏蘅不会忘记,当初司琴在李玉书那里吃了什么亏,而今司琴不见踪影,之前又见过李玉书,苏蘅直觉地便觉得不好,让人将整个薛家翻过来,也要找到司琴。
薛牧青回来的时候,苏蘅正让人整个薛家翻得天翻地覆的,苏家那边也去问了,就是没有司琴的消息,也没有人见到李玉书,她双手颤抖,无法想象司琴跟着李玉书会发生什么,此刻顾不得那么多,便要人去报官。
“为何要报官?”薛牧青看了一下四周的狼藉:“发生了什么事?”
“李玉书把司琴掳走了,”苏蘅不想给他面子:“报官,抓逃奴。”
薛牧青不明所以:“玉书那边,两个月后是他父亲的忌日我前些日子允了他回去拜祭的,怎么算得上逃奴?”
苏蘅扬高了音调:“他把司琴给掳走了!”
薛牧青让其他人退下,将苏蘅拉回去,劝说道:“司琴跟他毕竟是夫妻,你平日里要用司琴……害得他们不能相处便也罢了,这种时候,司琴跟去,也算是孝心吧。”
“孝心?夫妻?司琴跟他才没有关系!”苏蘅气极:“他都做得出把司琴掳走的事来,你居然还帮着他说话?难不成你跟他早有预谋?”
“想什么呢?”薛牧青摇了摇头安抚她:“他没有跟你说便带走司琴的确不对,等他回来了,我让他跟你请罪。”
“你说得轻巧!”苏蘅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她怕的是司琴又被李玉书强迫:“向妈妈,你马上去报官。”
“苏蘅,你到底为什么要拦着不让他们夫妻相处?”薛牧青叫住向妈妈:“不用去报官,我回头让人去追上他们,把玉书叫回来。”
“为什么?”苏蘅瞪他:“李玉书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你居然让他带走司琴?你安的什么心?”
“是了,你本就跟李玉书是一伙的,当初借着司琴的事将我带回来,而今只怕你觉得司琴碍着你眼了,所以想把司琴从我身边带走,”苏蘅指着他:“薛牧青,当初你让李玉书毁了司琴还不够,而今你还想怎样?司琴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你非得这般害她?”
“玉书?司琴?”薛牧青看着她:“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居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怎么回事?”苏蘅简直出离愤怒了:“当初你为李玉书求娶司琴不成,便让李玉书抓了司琴……毁了她清白……自己在我身边装作帮我找人,只怕是故意误导我们让我们找不到人吧?的确是个好计策,司琴出了那样的事,李玉书再出来装模作样一番,便娶了司琴,还博得了个好名声升了管事,至于你……趁机为李玉书掩护,之后趁机将我带回来——”
“等等,”薛牧青打断她的话:“你是说玉书……是当初带走司琴的贼人吗?怎么可能!”
“你还装出一副自己不知情的模样?”苏蘅鄙夷极了:“李玉书做出那种事,没有你的帮忙,他怎么可能成事?”
“当初我帮玉书求娶司琴不成,我的确私下跟玉书允诺过,如果他能让司琴答应嫁他,我便升他做管事,这事,我承认,”薛牧青顶着苏蘅的眼神解释道:“然而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而且玉书也不像是那样的人——”
“你是想说我冤枉他吗?”苏蘅怒视着他:“司琴跟我说起过,她抓伤了贼人,刚好,李玉书身上就有同样的伤痕,你觉得会是巧合吗?他做事这么不细心,你之前就没嘱咐过他,不要留痕迹吗?”
“有这事?你之前为何不说?”薛牧青惊叹了一番,又低头思索了一会:“这事是我疏忽……我也没想到玉书是这样的人——”
“没想到?”苏蘅冷笑:“你们分明便是一丘之貉,你说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李玉书花银钱找的那些人……他一个下人,哪来的那么多银钱?还不是你给的——”
苏蘅顿住,定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