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上自战乱以来,一直都很热闹,先前有皇上光顾,现在却又来了一人。
在皇上被赵顺及长公主府上的兵马护送之后,那一袭白衣便直接跟随着禤若进了府。
走近了大家看得更清楚了,修长的身段,光结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深邃的冰眸,一副狂野不拘的神色,无不透着邪魅。
随着他的靠近,似乎带来了一股不容轻视的寒意!
夜楚国的君王竟如此年轻英俊,众人震惊之中,虽对他的跟随,都有顾虑,却都无人敢去阻止他。
就这样,在震惊与疑惑之间,一行人坐在了长公主府上的屋子里,气氛顿时显得颇为诡异。
一个刚刚攻城的敌国君王,居然成了府上的客人,这种事怕百年难得一遇吧,心中虽有很多疑惑,此时却没有一人先开口说出一句话。
良久,还是晟郡王打破了沉默。“凝儿妹妹,你难道就不应该给我们解释下吗?”
见他开了口,众人一阵紧张,又似是松了一口气,一时都看着禤若,等着她回答晟郡王的问话。
禤若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又瞧着满脸疑惑的晟郡王,轻松地一笑,“哥哥看不出来吗,我被挟持了。”
夜楚珩正抿着茶,手上的茶杯一抖,她倒干脆!
这一下几乎所有人都猛地站了起来,虽对于他这样的挟持方式很疑惑,却都防备地瞪着夜楚珩。
“怎么?大家有意见?”夜楚缓缓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抬起头扫着眼前的几人。
“你想怎样?为何要挟持凝儿?”侯爷听他的话语,凝儿所说果然是真,他竟也当着他们的面承认了,顿时脸色铁青。
长公主快步跑到禤若的身边,紧紧地护着她,却不料没有遭到夜楚珩的阻止,一时就更加不明这所谓挟持到底是何意思。
“她是孤用江山换来的,你说孤想怎样?”夜楚珩瞧了瞧正一脸防备的长公主,嘴角一扬笑了笑,却转过头对着质问他的侯爷说道。
这一说,众人震惊之余,对禤若所有的疑惑便明了了,原来七公主能拿到玉玺,能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她将自己陪了进去。
而这时大家的疑惑又变成了,夜楚珩为何要以江山来要挟她,按理说该要挟的是皇上,而并非她一介女流。
“凝儿妹妹是秦将军明媒正娶的夫人,又是本朝的七公主,为何非得受你的要挟!”晟郡王一时对夜楚珩的态度所恼怒,本对于他上次在地宫中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可今日才发现他却是夜楚国的君王,此时他居然还如此明目张胆的要挟持凝儿,心中对他的感激便也消失了,不管他有何等能耐,今日他都不会让他将凝儿妹妹带走。
“晟君王觉得,孤给出的江山是开玩笑的?”夜楚珩双眼一寒,看向晟郡王。
“你?!”晟郡王手中的剑猛的拔出,指向他的鼻尖。
“怎么?晟郡王何时有信心能打得过孤了?”夜楚珩对着指来的剑没有丝毫畏惧,却带着冷冷的笑看着他。
“哼!我就不信全府的兵马拦不住你一人!”晟郡王更是气愤,手中的剑又近了几分。
“不信,你来试试?想必那日在地宫晟郡王应该知道孤的手段才是,怎么?晟郡王以为贵府上的士兵能胜过圣主的暗士?”
夜楚珩说完后,却是盯着手背上因刚才禤若那句话而抖落下的一滴茶水,手指轻轻一弹,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晟郡王对着他的把剑却断了几截。
“孤最讨厌被别人指着剑,若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那断的怕就不是晟郡王的剑,而是晟郡王本身了!”
冷冷的声音透着寒意,晟郡王全身一颤,没想到他的武力竟如此之高。在地宫时虽有见识过,可那是对着敌人,而今日自己正面对上他后,才知道了那份恐惧。
“岚辰,退下!”长公主快步上前将晟郡王拉至身后,刚才的那一幕吓得她差点丢了魂。面眼前的人太危险了,他既然敢独身一人跟着进来,便不是轻易能惹得起的。
在里侧的南康王此时缓缓地站起身,紧紧地瞧着夜楚珩,声音不急不慢,听不起一丝怒气,而只是平常地询问。“君上打算将凝儿挟持到何时?”
夜楚珩对上南康王的目光,却如他一般,站起了身子,声音极其的恭敬,“请王爷放心,孤不会负了她!”
南康王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眼中那份对自己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一直以来心中对他的怀疑,此时便真正的确定了,身子微微一颤,“君上,是想带她到夜楚国?”
夜楚珩嘴角轻轻上扬,“正是!”
南康王眉头紧了紧,却看向一脸淡然的禤若,她应该还不知道真相吧!如此也好,只要他能让她好好活着,既便她不在自己身边又如何!
“不行!凝儿也有了身孕,不宜长途奔波!还请君上放了凝儿,重新开个条件。”长公主不明为何南康王听到夜楚珩如此说,居然也没有反应,当下忍不住猛地护在禤若的身前。
“长公主不必担心,她腹中的胎儿稳得很,不会有事!”
此时一直脸色平淡的禤若,却眉头一皱,他怎知她腹中胎儿的情况?可转念一想,他能如此说,或许只是为了堵住母亲的疑虑而已。
“君上为何偏偏要挟持她,又怎能如此断定她腹中的胎儿就无事!”长公主急得双眼开始通红,握着禤若的手更紧了。
长公主此时激动的模样,却深深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