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两人喝了多久我不知道,只知道在我这里喝完,两人又转到外院继续喝,临走的时候刘茂递给我一盏荷花灯,并低声告诉我这是他亲手扎的花灯,我红着脸接了过来。待他们走后我将花灯拿在手里把玩了半晌,方将它挂在了床头。
第二日一早,刘茂就进宫去见太子殿下了,接着太子就设宴款待了他,王兄也去赴了宴,后来他们回来每日只在外书房相见,一连五****竟然都没有见到刘茂,每次他来王兄必然将他拦住,不允许他再跨进内院一步,我知道刘茂不能在蓟城久留,他得回到他的军中,我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在王兄面前表露,怕他怪我不矜持。
到了第七天,想着刘茂明天就要离开蓟城回军中,我们都没能再见上一面,这****独自坐在房里郁郁不乐,想着他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上一面,又有些怨王兄不让我们见面,想着这时他们都去参加太子替刘茂设的送别宴了,我叹了一口气。玉蝶彩娟刚进门就听到我的叹息声,两人相视一笑,玉蝶开口说到:“殿下,长信来了,说是太子殿下请公主过府一叙。”我心中一喜:“他们赴宴回来了?”“没有呢,说是请公主先过去暂等片刻。”我点了点头,让两人服侍我换了身粉红色的百花蛱蝶裙,又对着镜子仔细理了理妆容,彩娟笑着说:“前两天刚听人说了句——女为悦己者容,竟是真真有道理呢。”我听她打趣我,不由得脸上一红,转身去锤她,“你个死丫头,竟然把公主的心里话说出来,真该打。”玉蝶一本正经地在一边凑趣,我在两个丫头的笑声中扭身出了房门,两个丫头嘻嘻哈哈地跟在我身后,我的心中有三分恼怒,又夹杂着七分喜悦,一时间心情复杂。
我带着玉蝶出了府门,转身拐进刘茂的院子,长顺正站在院子里候着,见我进门,连忙迎了上来,将我让到书房里,这次刘茂回来只带了几个随从,院子里大多数的屋子都锁着,只有几间屋子敞着门,院子中的花草很久没有人打理竟然没有枯萎,枝枝蔓蔓的配上丛生的杂草显得有些杂乱。
进了书房我四处打量着,屋子的当中摆着一张大大的书桌,上面摆放着一些纸墨笔砚,我仔细拿在手中把玩,都不是什么名品精品,虽然并不廉价但也只是一些市面上常见的,这间屋子说是书房但是并没有是么书,只是在架子上摆在几本游记地理志一类的书籍,转过架子,小小的隔间里摆着一张床,上面被褥整齐,看来这几天他都宿在这里,我在床上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被褥,那被子并不厚,这屋里没有炭盆,也不知道他晚上冷不冷。我正想着,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我赶紧站起身来,走到外间,片刻,长信端了炭盆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端了茶水点心进来的玉蝶,我心底略略有些失望。
两人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长信转身出去了,玉蝶笑着说:“殿下这次带的人少,他们这里竟然没有开火,一应吃食都是百味楼送过来的。”我伸手拿了一块玉寇糕尝了尝,果然是百味楼做的。我放下糕点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觉得心里十分烦躁,时间过了不久,我却觉得分分钟都难熬,踱步走到书架前,我正想拿本书打发时间,忽然看见架子上放着一幅卷轴,我一时起兴,将卷轴拿在手中慢慢打开铺在桌子上,这幅画上的情景颇为眼熟,我仔细查看,原来画的是那日夜晚我在溪边跳舞,他以笛相和的情景,我想起那日的情景不由得羞脸粉生红,再看到上面的题字“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落款是睢阳刘生德昭,原来他的字是德昭,再看落款竟是前日所画。我轻轻地摩挲着画面一股甜意由心底慢慢沁上来。
或是太出神,以至于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只到有一双坚实的臂膀将我环抱,我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倚在刘茂的怀中。刘茂吃吃笑道:“阿弥,我这幅画可还合你心意?”我羞涩的一笑,低声说道:“这幅画送我可好?”刘茂笑道:“这可不行,我要将这幅画带在身边,时时拿出来观赏。”他贴近我的耳边:“阿弥,那日是我十几年来最快乐的一天。”声音低沉而悠扬,温暖的气息拂在我的耳上,让我的身体不禁酥软,似有蚂蚁在我的心尖上爬过,一股热流瞬时从我的耳边漫到脖颈,我不经意间“嗯”了一声。
刘茂像是被我这一声刺激到,他将我横抱在怀中,快步绕过书架,将我轻轻放在床上,整个身体覆将下来,我的意识已经迷糊,只觉得有一片温热堵上我的唇间,先是温柔的轻轻摩挲,接着来势愈急,他的舌尖拼命地挤向我的唇齿之间,我刚想惊呼之时,他的舌已经滑进我的口中,温柔而又强势地在我的口中搅弄着撩拨着,在我情迷意乱之时,没有发现他的一只手已经伸进我的领口。。。。。
过了一刻,刘茂方才抬起头来,眼睛恢复了清明,他轻声地喊着:“阿弥。”我张口却发不出声来,想看他一眼却又睁不开眼,我四肢无力地任由他抱着我,“阿弥……阿弥……阿弥……”他想来是欢喜极了,一边唤着我的名字,一边在我的脸上轻吻着。我从心底荡漾出的一丝喜悦的涟漪,在心湖之中一圈圈地散开,余波在我的唇间漾出一抹微笑,不久就被他的唇吞噬了。
又过了半晌,我方恢复了一些力气,我在他的怀中慢慢坐正,一低头看见衣襟已经敞开,大红的肚兜褪至腰间,布满红紫印痕的玉桃在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