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中刀坠马时就已经气绝身亡,那该死的敌国骑兵竟然还要纵马踩踏他的尸体,李锦大怒之下,甩射出手中的长剑。
长剑贯胸,透背穿出,那名骑兵惨呼坠马。
只是这么眨眼的功夫,羽红雪已被十数骑缠住,另有十数骑朝他冲来。
手中没有武器,想侧身弯腰捡拾武器已经来不及,李锦伸手入怀,摸出一把金叶子,猛然大喝一声,甩手洒出。
贯注了内家真气的金叶子出刺耳的怪啸声,急旋转着,割开骑兵护身的轻甲,切进肉里,十几个大韩绵国的骑兵惨呼坠马。
李锦策马冲前,弯腰抄住一柄快要坠地的长剑,冲至羽红雪身侧,大声喝道:“红雪,给老子撑住!”
他手中的长剑化为一道匹练,把一名敌方骑兵劈倒,顺势一送,又刺倒一个向羽红雪递剑的敌人。
此时的羽红雪浑身是伤,真气已经消耗殆尽,全凭一口气支撑着,李锦冲来,把缠住他的十几个敌方骑兵尽数斩杀,压力骤消,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只觉全身疼痛,百骸欲散,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千万给老子撑住了!”
李锦大吼着纵马突前,挥舞长剑,把挡在前面的敌骑一一劈翻,羽红雪咬牙跟在后边。
在他们身后,是潮水一般涌来的敌方骑兵,若不能尽快逃进密林里,两人都得完蛋。
“老大,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羽红雪咬牙,想要调转马头回击敌人,掩护老大脱身。
李锦又怎么不知他的用意,大声吼道:“你他妈的别胡来,跟在后边!”
羽红雪心中一热,眼中一片湿润,咬牙策马,紧跟在他身后。
距离密林越来越近,只是挡在树林面前的还有三四百敌骑,只要被缠上一分半秒,必被身后潮水一般涌来的敌骑追上。
李锦心中着急,运足十成功力,大吼一声,高举长剑虚劈。
剑尖闪现刺眼寒芒,幻化成一条白龙,嘶吼着扑入密集的敌群中,轰然炸裂。
一时间,残肢断臂飞抛,剧烈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附近的战马惊得人立而起,几个骑兵错不及防,被甩落马背。
战马受惊,乱踢乱冲,马背上的骑士赶忙控制战马,免得被甩飞。
李锦乘机纵马前冲,一剑把挡在面前的一个敌方骑兵砍翻。
长剑卡在敌人的骨头里,他要抽剑时,竟觉手臂一阵酸痛,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松手。
敌人的尸体带着他的长剑呼然坠地。
他的内功修为还是不行,仅有施展三次爆击之力,加上连场恶战,真气已完全消耗,此刻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大小心!”
身后的羽红雪惊呼一声,甩手射出手中的七尺软剑。
心爱的宝剑,被武者视若生命,他也逼不得已,把相伴了十多年的心爱宝剑甩手射出。
他自个也是真气消耗殆尽,甩射出的七尺软剑根本不含一丝内家真气。
他的七尺软剑是用寒铁、乌金等材料打制,若不注入内家真气,就软绵绵的像铁皮,根本构不成伤害。
不过那个冲向李锦的骑兵很倒霉,被甩射而至的软剑卷住咽喉,惶恐不安中他乱拉乱扯,被锋利的剑刃割断了咽喉,一头裁落马下。
挡在正面的最后一个敌人被干掉了,两人策马冲进树林里,拼命的弯腰低头,茂密的枝叶哗哗的从身上刮过,火辣辣的疼痛。
在他们身后,是大批的大韩绵国的铁骑紧追不舍,也有的追得太急,应接不暇,等发觉面前突然横着一根树枝,仅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身体已然腾飞,坠地时已是颈骨断折毙命。
越往树林深处,树木越多,枝叶越密,战马已经无法再奔驰,只能跳下战马拔腿狂奔。
紧追不舍的敌国骑兵也纷纷跳下战马,紧紧的跟在身后。
李锦与羽红雪拼命的往密林深处狂奔,半腰一般高的杂草绊得两人跌跌撞撞,摔倒了好几次。
“呼”的一声,羽红雪又被杂草绊倒,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兄弟,要撑住!”
气喘如牛的李锦扶起他,相互搀扶着向前狂奔。
密林深处,古木参天,枝叶茂密,不知名的藤蔓纠结着,把太阳光遮蔽得严严实实的,光线非常阴暗。
两人借着密林的掩护,东拐西折,渐渐与追兵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几个都合抱不拢的古树,齐腰高的杂草确是很好的躲避物,两人靠躺在一株巨树后面直喘息。
胸口沉闷欲爆,喉咙干燥得冒烟,两腿如灌铅一般沉重,全身都快散架了,实在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来喘上一口大气。
不远处,到处是杂草被磨擦的沙沙声,追兵跟得很紧。
李锦喘着大气,手撑着树身想支起身,突然重心一失,摔了下来。
哈,这株大树竟然是中空的,可惜只容得下一个人。
“老大,你躲进去,我来引开追兵。”
羽红雪刚要站起,突觉后颈一震,眼前一黑,倒了下来。
他根本就想不到老大会突然对他下手,没有半点提防,应拳倒下。
李锦伸手扶住他,把他塞进树洞里,扯过几枝矮树叶把洞口掩盖住,前向拼命奔跑。
“他们在那,快追!”
眼尖的人发现前面有人影晃动,还有跑动时摩擦杂草枝叶的沙沙声,全都朝前追去。
李锦在密林里拼命的狂奔,被杂草藤蔓绊倒再爬起来,继续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