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刚刚平熄,两国边境的城池还未开放,天明时分,只有居住在城池附近的少数村民挑着蔬菜等东西候在城外,等候城门开放。
随着城门隆隆打开,村民涌进城内,李锦从林中走出,正想进城打探消息,一骑自城内急驰而出,村民纷纷闪避。
看清马上的骑士,李锦高兴得挥手,“绿衣,我回来了。
“相公……真的是你吗?绿衣不是做梦吧?
绿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呜咽着揉着哭得红肿的眼睛。
李锦也是眼睛红,微笑道:“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相公……呜……”
欣喜若狂的绿衣不顾众目睽睽,扑入李锦怀中,紧紧抱着他喜极而泣。
又数骑自城内奔出,当先的是白玉堂、陈楚楚、张起等人。
知道李锦出事,陈楚楚也坐不住了,自己亲自出动。
绿衣偷溜出来,想要进入敌国寻找李锦,白玉堂等人闻讯,全都吃了一惊,连忙追出来,看到李锦与绿衣相拥在城门外,不禁都激动得大叫起来。
“相公。”
“老大。”
白玉堂与张起站在远处,李锦拍拍两女的香肩,放开两人,来到白玉堂与张起身前,三个人来了个男人式的熊抱,相顾大笑。
“将军!将军!“
城门口的士兵、城头上的士兵高举武器,发出阵阵震天的欢呼声。
俏立一边的凤艳舞、青儿似乎也受了感染,俏面满是笑容。
凤艳舞看了看喜极而泣的绿衣跟陈楚楚,秀眸闪过一抹异样的流彩,再看着李锦与白玉堂、张起拥抱,她心中幽幽叹息一声。
她治军严谨,赏罚分明,深得将士敬仰爱戴,为之卖命,但那仅是限于飞凤军团,二十万杂牌军,关键时刻还不是任李锦的几千骑军杀了个几进几出?
而李锦与这些士兵打成一片,将士肯为他卖命,既便是杂牌军,在他身先士卒的鼓励下,皆变成了以一挡百的猛虎。
看到俏立一旁的凤艳舞,白玉堂等人一怔,皆满脸疑惑的望向李锦。
李锦笑呵呵的介绍道:“这位便是威震大陆的凤帅,往后都是自已人了,呵呵。”
凤艳舞玉颊飞红,白玉堂、张起纷纷抱拳行礼,她赶忙还礼。
陈楚楚笑嘻嘻走上前,上下端祥一番,拉着她的手眯笑的看着某人道:“欢迎艳舞妹妹的加入。“
是加入他们的阵营?还是加入……
凤艳舞的面颊咧的一片通红,嫉首低垂,声若蚊哩,“艳舞见过姐姐。”
陈楚楚吃吃笑道:“都一家人了,还这般客气呀?
凤艳舞低声道:“这礼数怎可少?艳舞仓促逃亡,没能带上什么礼物,请二位姐姐见谅“
此时的凤艳舞宛若刚过门的新媳妇,娇羞动人,仪态万千,谁会想到她竟是威震大陆,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一代名帅?
陈楚楚咯咯笑道:“哎,傻妹子,怎的越说越客气了?
她笑眯眯的拉着凤艳舞进城心里头别提多高兴。
凤艳舞的厉害,她这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如今,平白无故得了这么一个厉害的统帅,这争震天下的胜算,立马翻上一番,想不笑都难。
白玉堂等人簇拥着李锦进城,大将军平安归来,士兵们都涌上街头夹道欢迎,全城一片震天欢呼,声裂云霄。
陈云波在城内住了一天,便怀揣乔远行的亲笔书信匆匆赶往皇都,他的双亲则由李锦安排照顾,暂住在渭水城里。
第二天一早,凤艳舞应邀检阅李锦麾下的第一军团。
城外的空地上,凤艳舞、李锦、白玉堂等屹立点将台上,观看着一队队俏甲鲜明的士兵从面前踏步而过,战旗飘扬如海,钢刀似雪,长矛如林,军容鼎盛,士气如虹,她心中一时感概万千。
常规的步兵、骑军演练之后,先是三个方阵的蛮族勇士整整齐齐的大步而过,他们强壮如巨人的身躯被厚重的铁甲包裹住,清一色的巨型大铁盾,短柄巨斧,背后插着四枚标枪。
随着带队军官的一声令下,方阵咧的一声停住,军官佩剑一举,“第一队,准备。”
第一排的蛮族勇士动作整齐划一的摘下插在背后的一枚标枪,作势欲掷。
随着带队军官的一声令下,蛮族勇士小跑二三步,哩哩哩的掷出手中锋利无比
的标枪,密集的标枪呼啸着贯穿目标披挂的厚重战甲。
凤艳舞凤目微眯,不用李锦介绍,她已看得出来,这支披挂着特别厚重结实战甲,盾大斧沉的蛮族队伍,在传统的阵地战中可以强行突破敌人密集的方阵,背后的四枚标枪,对付步兵、骑兵的冲击都具有非常可怕的杀伤力量。
这些蛮族勇士身上的战甲很厚重,若紧靠在一块,说不定能够抗得住轻装骑兵的冲击,而且也可以组成枪阵,阻滞敌人骑兵的冲击,后面的士兵则可投掷标枪大量杀伤敌人的骑兵,威力比弓箭更加恐怖可怕。
重甲步兵过后,一阵隆隆的铁蹄声如焦雷一般响起,尘烟滚滚中,一千重装铁骑急驰而来,震得大地都剧烈摇晃起来。
骑士魁梧的身躯、膘壮体肥的战马都被厚重坚固的铁甲紧紧包裹住,马上骑士伏鞍跃马,数米长的粗大长枪前伸,如滚滚钢铁洪流冲击而过。
凤艳舞吸了一口冷气,稍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支重装铁骑虽然只有一千骑,但若冲击起来,其冲击力量,绝对比一支数万轻骑的冲击力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