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咽下一口唾沫,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冷气。
要是像陈久同家那么大那么猛的火烧到自己的店子,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急忙不断的切换画面,企图从画面上找到一点线索。
这个人必须找到,太危险了!
画面上,因为他只站在视频的边缘,所以只拍到一双腿,而且视频质量不好,只有黑白没有彩色,所以那双腿根本没有辨识度。
于是我不得不将目光转移到来人的脚上,他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布鞋,上面有一圈圈的云纹。
“云纹布鞋?!”
我嘴里念叨,心里暗暗沉吟,这似乎倒是一个不错的线索。
这种布鞋是一种很老的款式,年轻人肯定不喜欢,所以可以将年轻人排除在外,这样一下就缩小了范围,应该是中年人或者老年人。
有了范围就好办多了,我关上店门,急忙跑到村里的老人平时喜欢扎堆玩牌下象棋的地方去找,看看有没有谁穿云纹老布鞋。
可惜一通找下来,穿布鞋的倒是不少,却没有一双是绣云纹的。
一直找到中午,我才不得不停下,因为瓜哥叮嘱过我,每天正午都要到洪家那口老古井看看水位,如果水干了就要立刻通知他,而且从他的表情看,肯定是大事,马虎不得。
无奈,我只得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去,想想那天婴儿的夜哭就忍不住腿发软,瞄了一眼之后逃也似的跑了。
还好,水位没有什么变化。
等再次回到店子后,我不禁发起了愁,直觉告诉我,那个穿云纹布鞋的人,或许就跟桃林埋尸事件有关,就算不是他也可能是知情人,往大了想,甚至洪村相当多的诡事和他有关系也说不定。
于是我给瓜哥发了一条短信,告之昨夜和今天发生的前前后后,因为封水碑那事,有可能就是他阴的瓜哥。可我没想到是瓜哥的态度非常淡,只是回了我“知道了”三个字,然后就没下文了。
我一阵无语。
接下来的两三天我都一直在找那双云纹老布鞋,可最终一无所获,这让我有些犯起了嘀咕,那人该不会是外来人吧?
不是洪村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就不禁泄了气,要是这样的话,人海茫茫还找个屁啊。
抚着头,我不禁感觉头疼。
这时候,突然手机传来铃声,我看也没看便按下了接听键。
“喂,谁啊?”
“是我。”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一愣,然后猛的一下浑身汗毛炸立,吓的直接把手机给扔到了桌子上。
高小林!!
我死死的贴在座椅的靠背上,额头冷汗直冒。
鬼点丁的八号,死去的高小林竟然给我打电话了?!
陈久同不是说他已经被压土机压成烂泥了吗?!
我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自从陈久同下手害我之后,对于他的许多话我都开始怀疑,但唯独高小林这件事,我几乎没怀疑过。
因为我肚子上的鬼点丁印记确实在陈久同害我的那天晚上发红发亮过,那就是应劫的征兆,之后果然在陈久同手下几乎是百死一的生活了下来。
鬼点丁是不会越序的,既然我应劫了,前面的高小林是怎么活下来的?
该不会打来的不是高小林,而是鬼吧?
我冷汗淋漓的想到。
“春哥,我知道是你,请你帮帮我!”
桌上的手机还没挂,山寨的品质哪怕没开外放都能听到高小林焦急的声音。
我咽下一口唾沫,不由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陈久同骗了我,印记发红是他使了什么手段?因为那天他来之前印记没发红,进门之后才发红的。
这样的话,高小林还活着就解释的通了。
想了想,我一咬牙又拿起了电话,不管对面是人是鬼,总不能隔着电话咬我一口吧,先听听再说。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努力让自己镇定袭来,有些口干舌燥的追问。
“我让我一个同学帮我查的手机号,登记的是你的名字。”高小林道。
“靠!”
我暗骂一句,这种私密信息居然被别人随意查。不过一想到自己曾经也走李莹的后门查别人,又一阵无语。
“春哥,我被两个东西盯上了,我知道你身边定高人,请你救救我。”高小林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音。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佬山庙,为什么离开,离开后去了哪?”
我没忙着答应,而是继续追问,直觉告诉我,高小林恐怕有问题。
首先,他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佬山庙?
第二,他离开佬山庙之后,没有佬山庙庙祝的庇护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鬼点丁有多凶险我可是眼睁睁一路看过来的,隔几天就死人。而现在几个月过去了,高小林竟然还没应劫?
这不正常!
“春哥,我之前被人绑架了,现在才逃出来。”高小林道。
“绑架?”我吃了一惊,道:“谁绑架你?”
“陈久同。”
我一听直接就懵掉了,陈久同绑架了高小林?图什么?
我还没问,高小林便说:“那天我下山买东西,陈久同骗我说可以解掉我肚子上的印记,然后趁机绑架了我。”
我皱眉,问:“那你是怎么从陈久同手里逃出来的?”
陈久同的功夫我见识过,高小林一个普通人在他面前就是一只小鸡仔,哪有这么容易逃走。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