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凑到了一起,关起门来一边嗑瓜子,一边谈论这件事。
二太太说:“反正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早点去学里,多个老师教,还能让杏娘多学些东西。”
秦姨娘一直把俞定妍当做亲生女儿在养,听二太太这么一说,寻思着排行老三的俞定琴进了学堂,老四俞定书现在在庙里头,却是老太太指名要去学里的,也觉得早送晚送没啥区别了:“让定妍一起去吧,还能跟杏娘有个照应。”
一阵长吁短叹之后,会议结束,“把俞定妍和杏娘一道送进学里的伟大决策”被一锤定音。
到了开课那天,杏娘带了青菱和秋鸿两个,和同带着丫鬟往崔先生女学走的俞定妍遇上了。
两个人互相打过招呼,正准备往前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俞定琴的声音:“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要读什么书,一点都不好玩!”
杏娘回头一看,俞定琴正对着大太太身边得力的大丫鬟燕月嚷嚷个不停。
燕月被她如此蛮横地纠缠,倒也不恼,笑着蹲下|身子,对俞定琴道:“三小姐,去学里是老太太和大太太的吩咐,不只你,五小姐、六小姐都要去的。”
俞定琴嘴巴一撇,道:“她们去那是她们的事,我才不要写那个劳什子字,每次写,手都酸得要死,写坏了二姐姐还要骂人。”
燕月道:“可是三小姐,这会儿四小姐也不在府里头,你若不去崔先生那里,五小姐和六小姐今后也不能陪你顽啊。”
俞定琴五官霎时皱成一团。
这时,俞定容带着丫鬟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一见着俞定琴和燕月停在那里,张口就道:“好啊,俞定琴,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急,等不到我,就要先来了,明明昨晚上还吵着闹着不肯读书的,原来是想趁机半路逃脱!”
俞定琴见了俞定容,就像耗子见着了猫:“二姐姐,我、我、我没有……想半路逃走……你听我跟你解释……”
解释的下文就是,把腿就跑。
俞定琴一阵风似的超过了本来在前头的杏娘和定妍,一个人飞似的往学里头去了。
俞定容在后头气得直跺脚。
杏娘和定妍两个,一边笑,一边往里头走去,到学堂时,俞定琴已经一个人坐在中间第一张位置上,喘个不停了。
杏娘多看了她几眼,觉得她选得地理位置着实让人费解,不过也符合小孩子第一天上学时的无知心理——总以为越前面越好,完全不知道正中间对着讲台的地方,才是雷区。
俞定容紧随在她们后头到,俞定琴被她的眼神吓得够呛,趴在桌上半晌没敢动弹。
接着,是姗姗来迟的俞定墨。
等所有人都在座位上坐定,杏娘扫视了一下这个简易的小教室,发现角落里多出了一套桌椅没有坐人。
难道是俞定书的?
可是,这边的桌椅是按人数添置进来的,俞定书目前在山上,这件事人尽皆知,应该不会有人还把她算进开学大军里头啊。
杏娘看着那个方向出了神,直到身后的俞定妍捅了捅她的后背,指着门口方向问道:“杏娘,那个人是谁?”
杏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门口站了一个身着桃红色春衫的人影儿。
只一眼,杏娘就被吓着了。
这……剩下那张桌子,该不会真的是为她准备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还差4000多字,我得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出来。
还有4分钟断网,来不再来跟大家侃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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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了解的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不得不说,俞定妍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即使所有人都猜到了俞定书在山上熬不了多久,可是谁也没想过,不到三天,她就会让人给三太太发回nb,俞定书特地托人捎了口信回来。也不晓得那个人是怎么形容俞定书的惨况的,反正第三天,三太太就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跑到老太太面前去哭诉了。
“老太太你是知道的,我们家定书打小身子骨不好,一直在进补。那净月寺在山上,本就同山下面不一样,且不说定书体弱住不惯,单就论那个吃食,成天只有斋菜,青菜豆腐那些东西,哪是我们俞家小姐该吃的?我苦命地定书啊……”
彼时又正好是早上各员工打卡时间。
俞定妍站在杏娘边上,抬高了下巴用眼角斜瞥了哭天抢地的三太太一眼,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道:“敢情只有她俞定书吃不得苦,我就是皮糙肉厚活该去了。青菜豆腐哪里吃不得了,我吃了几个月,还不是好好的!好像俞家就她俞定书一个是小姐,其他人都是草一样。”
这下,连一向喜欢帮着三太太的大太太,心里也不爽了。
倒不是为了给俞定妍鸣不平,实在是三太太说话太不看场合,触到她的逆鳞了。
俞定妍是大太太的庶女,被她派到净月寺去抄了几个月的经,三太太一个劲批评净月寺不好,把那里说得一无是处,这不是在变相地暗示所有人,先前大太太送俞定妍去那里,是在虐待庶女吗?
大太太顶着一张调色盘脸对三太太道:“三弟妹定是太担心四丫头了,虽然四丫头在净月寺只能吃斋念佛,到底也是我们家正经的家庙,不会亏了她的。”
三太太的回应是直接把手绢哭成了洗脸毛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