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听着皇妹喃喃地说着一些轻浮又情深的话 ,陆扶桑的心也不由得颤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她没喜欢过什么人,却也知道自己不怎么招人喜欢。
许是二皇妹临死的一剑让皇妹后悔了。
陆扶桑稳稳心神,重申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扶风,扶云已经去了,不值得的。”
纵使她知道二皇妹于扶风而言,并不是不值得的人,但她不会改口。就如同她早已知晓二皇妹未死,且化名为姚伶云那般,她亦知晓扶风匀江行军后,二皇妹便以姚府长女的身份,独身前往西江高价购粮。待钱货两讫,又以轻舟运粮与匀西,贱卖于军中,以资扶风之战。
陆扶桑回头看了看屋外,似乎艳阳高照,她却莫名的觉得冷。
谁都不会想到匀江之战会持续那般久。亦如谁都不会想到匀江一战会打破朝中原有的格局。
“如今的悲伤局面,是我太执着,还是你太懦弱?亦或是我太懦弱,你太执着? ”陆扶风困惑地看着分析仪的字,觉得这句话似乎对不是陆扶桑口中的‘不值得’,只得放空眼睛机械地重复着——系统的决定一般都不会错。
而陆扶桑看着陆扶风空洞的双眸,心中浮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皇妹的心要跟着二皇妹一同走了!
“皇妹,你别吓皇姐!”凝视着面前没有生气的脸,陆扶桑心底愈发惶恐,她忽得感觉她担忧了许久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什么‘太执着’,‘太懦弱’。扶风究竟是控诉她太执著于权势,还是控诉她于情太懦弱?亦或是控诉扶云于情太执着,于权势太懦弱?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扶风本就是在自嘲?
陆扶桑慌乱地将其揽入了怀中,“扶风,扶云之事,皇姐知晓是皇姐对不起你!”
“在爱的世界里,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浅笑着念完分析仪上最后一行字,陆扶风将下巴移到陆扶桑的肩上,双手环住陆扶桑的腰,将整个人都嵌到陆扶桑的环中,任着泪水从脸颊上滚下来,“皇姐,二皇姐这次是真的死了……”
“寡人知道……寡人知道……扶风……扶风不哭了……”陆扶桑一面拍着陆扶风的背,一面心底也开始泛酸,她从来没有想过刺杀二皇妹会给扶风带来这么大的影响——毕竟上次就是扶风动的手。
不是吗?不然赐死皇嫡女那般事怎会做的如此轻松?
一面看着陆扶风裹着的手,一面想着秋收报给自己的扶云的死因是一剑自毙,陆扶桑却愈发觉得古怪。
她明明赢了不是吗?明明第二次除掉了那阴晴不定的皇位竞争者。可她为什么还是心里闷得慌呢?
“皇姐,你说二皇姐是不是喜欢扶风的?”陆扶风笑盈盈地透过睫毛上悬挂的泪珠,打量着外面有阳光的庭院。她有些好奇,低端生命体的‘喜欢’究竟是什么?或者说‘爱慕’究竟是什么?
百分之三十以下的情感就能让一个低端生命体放弃生命么?
陆扶风眨着眼从陆扶桑的怀中退出来,而后环住陆扶桑的脖颈,仰头带着陆扶桑的头朝着自己的面上压过来。
“皇姐,扶风不确信自己还喜不喜欢你了。”陆扶风看着因一吻而表情复杂的女皇,轻轻地笑了笑,恬淡的宛若一株丁香。
“嗯……”看着眼前笑得脆弱且勉强的女子,陆扶桑有一瞬觉得自己病了。
“扶风,寡人……我们重新开始吧。”陆扶桑喟叹一声,目光凝重地将陆扶风搂到自己的怀中,“除了皇权,寡人什么都可以分给你。”
“呵呵呵。皇姐说笑了。皇权,扶风……可不敢要。”陆扶风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陆扶桑的面庞,“而且扶风也从未想过要皇权……否则……”
陆扶风看着忽然落下到自己唇间吻,以及分析仪上“镇定64%,恐慌14%,爱慕13%,犹豫9%”,心底微微一愣,果然数据从不欺她,情场如战场。
虽然她还没懂什么是情。
任着陆扶桑为所欲为,陆扶风相信,若是绥王在此,定然是欢欣的。这个身体不排斥女皇。
可啃咬是怎么回事?感觉到唇上有疼感,陆扶风顿时有些遗憾了。她可不愿意在这种事上损耗能量。
“皇姐,你……你松开……”看着分析仪上扮柔弱的推荐,陆扶风选择软绵绵地推搪陆扶桑。
“扶风,答应皇姐,忘掉扶云……”发觉身下的人在挣扎,陆扶桑抬起头,眸中已经满是不容置疑地冷光,“否则,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在这深宫之中了。”
“嗯?皇姐是想囚禁扶风么?”陆扶风有些不能理解低端生命体的思维模式。一言不合就要限制人身自由?
绥王可不单单是个皇族的贵女呀!我亲爱的扶桑君女皇!
瞧着殿外模糊的光影,陆扶风半真半假地凑近陆扶桑耳侧,轻描淡写道,“皇姐,你以为死了二皇姐,再囚了扶风,这天下便太平了么?”
“嗯……”陆扶风话罢,陆扶桑揽着陆扶风的手便不禁收紧,她想起了医女前日看诊,言扶风是失血过多而昏厥。既是失血过多,那两人决计是言了甚多话。
可一对一年未见的皇族姊妹又有什么好言的?
想着如霜递给她的密信,陆扶风心中乱成一堆麻,她忽得也不能确定扶风上次与自己言的要做篡位,是不是扶云教唆的。
毕竟在那封信里,扶云已经说过,若是扶风愿意与她离开陈国,她便还政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