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来钟,京华荟萃的人陆续都到了,曹人杰拎着包低头走进大门,差点撞上一个人,一抬头看到是个黑制服警察,吓一跳,扶着眼镜问:“出了什么事?”
“昨晚这里死人了,你是报社的人?”警察问。
“是啊。”
“好,这边来做笔录。”
曹人杰跟着警察走到一楼大厅,看到已经有几个人在那被人盘问了。
第一个是报社的另一个主编,袁丽洁女士,这位袁女士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张老修女的面孔,平时总是不苟言笑,此刻也是一样,脸板得比写字台桌面都平。站在她身后的是另一个记者叫做张亚民的,去年才大学毕业的年轻人,看到他进来,挥挥手,脸上稍微有点惶恐。
“这是怎么了?谁死了?”曹人杰站在张亚民身后问。
“魏总编。新来的那个毓先生昨晚发现的呢。”
张亚民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听说死的很惨,被书架子砸死的。”
“我和你讲,其实都是有征兆的你知道吗?前天晚上十点,那个鬼出现了!”曹人杰小声嘀咕着。
“什么鬼?讲啊。”两个人正低头嘀咕,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说什么呢?报社死了人,你们俩却漠不关心还在这交头接耳,一定是你们做的!”
曹人杰吓的急忙停住,张亚民陪笑道:“警察先生,怎么可能呢?我们俩这不是在私下讨论下案情,想帮你们查明真相嘛。”
“昨晚你们都在做什么谁能证明,挨个讲。”
富三儿让他们挨个讲昨晚的情况。
苏三和罗隐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
“发现谁有嫌疑了吗?”毓嵬从楼上下来问。
罗隐摇摇头:“还是觉得你那好友有问题。”
“不会,曹人杰怎么能有问题,虽然他当年做的那档子事我不赞同,但也是个有血性的年轻人,怎么能平白无故杀人呢。”毓嵬连连摇头。
“有血性的人杀人之事我可见过不少,而且一切事情都有缘由的,我会挖出这个缘由。”
罗隐眉毛一挑:“要不要和我打赌?”
毓嵬看看他,看看苏三:“你想怎么打赌?”
罗隐很不喜欢他看向苏三的目光,冲毓嵬招招手,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毓嵬随即给了罗隐一拳:“你大爷的。”
“我没大爷。”
这时就见富三儿掏出那颗小珍珠,给报社的几个人展示:“见过这个吗?”
“出什么事了?外面有警察?”
钱社长拎着公文包走进来,看到屋子里也有警察很明显愣了愣。
“唉,您还不知道吧,昨晚上魏总编,死了。”
袁女士叹口气说道。
“死了……”钱总编显然很惊愕,袁女士有点神秘地压低声音:“十点后出的事。”
“那个我需要澄清一点,是十点左右被人发现的,死亡时间未必在十点后。问你们话呢,见过这个东西没?”
富三儿指着手里的小珍珠。
大家摇摇头,张亚民说:“这不就是颗珠子吗?”
“这是死者攥在手里的,你们能想到什么?”
张亚民连连摇头:“这能想到什么啊,没准是魏主编就随手那么一抓。不过,这再小的珠子它也是颗珍珠,这是从哪掉出来的呢?”
听到再小的珠子也是颗珍珠的时候,袁女士和钱主编互相看了一眼,袁女士迅速低下了头。
围观的罗隐和苏三发现了这点,很显然富三儿也发现了。
“你想到了什么?”富三儿盯着袁女士问。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到,只是这女人对这些东西总是比较敏感点。”袁女士解释。
“那你过去见过谁身上有这个吗?”
“这么小的,也许是衣服上也许是手袋上皮鞋上镶嵌的,可能性太多了。”袁女士说的也很有道理,富三儿想了想说:“好,你要是想起什么马上告诉警察你知道吗?”
警察录完笔录后离去,报社内的记者互相看看,眼中都有些恐惧的神情。
“你们说,是意外还是……张亚民问。
几个记者都看向三楼的阁楼,曹人杰说:“意外吧,那个警察不说了吗,死的时候房间门是在里面锁着的。”
“可是外面的门也是锁上的啊,若真是意外,外面的门是谁锁的呢。”
张亚民反驳。
这时有人悄悄拉了他一下说:“小点声,我看钱社长去袁总编办公室了,小心被他们听到。”
“听到有什么要紧,我们这也是担心咱们大家的安危啊。”
张亚民说。
“咦,你这话就奇怪了,这和我们大家有什么关系呢?”
别的记者不服气了。
“你们没听说吗,咱们这报社有死亡诅咒,一旦犯了十点钟必死的忌讳就会接二连三的死人,当年就是这样的。”
“亚民别乱说,你才来一年知道什么。”曹人杰低声阻止。
“曹兄,你来的时间长,你讲讲啊。”张亚民完全不领情。
毓嵬也说道:“是呀,曹兄,你一定知道不少这个报社的事情,讲讲,反正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这会也是无心工作的。
“你们都不工作了?让我们报社开天窗吗?”
袁女士正好送钱社长走出来,看到记者们聚在一堆非常生气,大声质问着。
大家这才分头去做自己的事,袁女士一眼看到个陌上面孔:“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她指着罗隐问。
“他是……警察……”毓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