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血腥味?
罗隐看到苏三没有什么事情,便松开她,举着手电仔细去看那墙壁。
这屋子很破旧,墙壁上糊着破报纸,苏三指着的地方报纸已经被撕掉了,露出黑漆漆的墙壁,上面有一道裂缝。
苏三指着那墙壁说:“那里的报纸一定是溅上血迹被人擦掉了。”
是,这附近都有滴溅的血迹,但是墙上那么高的位置怎么会有血迹?
这时苏三也将掉在地上的手电捡起来,和罗隐一起查看那裂缝。
罗隐看着那裂缝,忽然想起放在桌上的证物。
他从西装口袋掏出手套戴上,小心地打开证物袋拿出那把匕首,然后将刀把对着那裂缝插上去,竟然插进去了,匕首立在墙上。
苏三睁大眼睛看着他做的这一切,恍然大悟道:“你怀疑,杨阿根是自己……”
“对,这个位置,你看……”罗隐说着转身,后背对着匕首。
苏三看着担心,急忙伸手拉着他。罗隐笑道:“没事,你看这个位置,杨阿根和我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左右吧。正好这个位置对着他背部的创口。他是对着自己腹部一刀,然后又将刀子插到这裂缝处,将刀子插进去,对着后背又一刀,接着将匕首拿出来。”
“他已经身受重伤,血滴的到处都是,可是他又能将撕下来的报纸扔到哪里呢?这屋子里没有带有血迹的废报纸呀?”苏三举着手电向四周扫视一遍。
“如果不是他撕的呢,是后来进入的人发现他死了,那个人很聪明看到墙上的血迹想到了这个局,于是她想帮杨阿根一把将这个局做的更完美一些,她撕下了报纸扔掉,接着去找人送信,引诱你过来,期间还给姓李的打了电话。”
“淑凝,你说后来淑凝来过,看到这一切就想陷害我。”
“对,她从容地做完这一切,就在屋子周围等待你过来,看你迟迟不上当就喊了一声救命。”
天那,人心会如此可怕。苏三忍不住抱住头,痛苦地呻吟一声。
“具体什么情况吗,我们还要去问林淑凝,只有她能告诉我们答案。”
“可是,杨阿根为什么自杀呢?”
苏三百思不得其解。
“那得问问我们的杨法官。”罗隐冷笑一下,“真是天生一对,一个逼迫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走上绝路。一个在人死后还费劲心思设局害人,法官,正义?”
“恐怕在杨法官想帮柳树生翻案的时候,是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吧?”
苏三叹口气,人生啊还真是变幻莫测。
结婚仪式开始的前一刻,罗隐和苏三赶到了。
因为杨法官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这场婚礼是西式的,林淑凝一身洁白婚纱站在礼堂门口迎接客人。
看到苏三和罗隐走过来,她很明显神情一黯,接着露出笑脸:“苏苏,你能来参加婚礼我真是太高兴了。”
“淑凝,祝福你。”苏三由衷地说道。
“谢谢。”林淑凝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你……我看了报纸,你牵扯进一起案子,现在没事了吧?”她关心地问。
“目前看还好,不过有些事我想和你,和杨法官说清楚。”
“现在?”
林淑凝看看周围:“这么个场合,怕是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正好在现在讲明白,也防止以后你们夫妻互相猜疑离心离德。”
罗隐冷笑。
“罗探长,你这可不是好话,今天说这样的话你觉得合适吗?”林淑凝勃然变色。
”淑凝,没什么,有些事情说清楚也好。”一身新郎礼服的杨法官从远处走过来,轻轻搂住妻子的肩膀。
“两位随我来,咱们去后面休息室说话。”
他点头示意道。
休息室内,林淑凝一脸的不高兴。
“苏苏,我们这些年朋友,你不该在今天来扰我兴致故意捣乱,太过分了。”
“林小姐,我也很想知道,你既然当苏三是好友,为什么还会陷害她?”
罗隐看着苏三继续说道:“昨天她还对你陷害的事情半信半疑,直到我们发现了田三的尸体。”
“怎么又来了田三田四的,罗探长,就因为我重启了柳树生案,得罪了你们警方,你们就非要在我婚礼时闹这么一出吗?”
杨法官一脸激愤。
“杨兄,不管你平时论不论私人情谊,现在我说的一切代表的是私人立场,我也不想毁掉一个法官的前途。”
听到罗隐说到毁掉前途,林淑凝紧张地握住杨孟生的手,后者则用力回握一下,示意她不要担心。
“一切都是围绕着柳树生案重启产生的。”罗隐往沙发上一坐,又拍了一下,示意苏三也坐下,然后才翘起二郎腿不紧不慢地说道,“杨兄,如果你知道重启的结果是这样,恐怕肠子都会悔青吧?”
“不!虽然重启造成现在一团糟,但我不后悔,不管那个青年当初做了什么,是真的杀人还只是强——奸没有杀人,我都需要还给他和他的家人一个清楚公正的审判结果。”杨孟生依然义正言辞。
苏三拍手道:“杨法官就是杨法官,都到这时候还死鸭子嘴硬。”
“苏三!”
林淑凝忽然大叫一声,指着苏三道:“你知道什么?谁允许你这样评价他?你了解他多少?我告诉你,我十六岁就认识他,亲眼看到他的努力,他真的是一个公正的理想主义者,虽然他有时固执的可笑,但不管环境如何,他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