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一个小孩子,没有办法搬运尹丹丹,只能坐在地上,让尹丹丹的头部靠在自己的腿上,等待她醒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风柔柔地吹在两个人的脸上,尹丹丹的碎发被风轻抚着,一些发丝贴在脸上,小林伸手将尹丹丹脸上的发丝拂开去,他的手指接触到她的脸上,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发现尹丹丹的脸很热,他按了一下尹丹丹的额头,果然,她在发烧。
天啊快来人啊。
小林抱着尹丹丹,大叫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小林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他试着背起尹丹丹,但是女孩子成熟总是被男孩子早一些,尹丹丹比小林还要高一点点,小林努力地背着尹丹丹走了几步,很快就气喘吁吁没有力气了。大人们,你们都在哪里啊?
小林抱着尹丹丹,脸贴着脸,感受着尹丹丹越来越高的体温,忍不住哭出声来。
傍晚时分,尹太太看着尹先生带着孩子许久都不回来,担心的不行,便央求着忠叔来上山找人。
秀姨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小林一下午也不见踪影。她在院子里一转身看到石桌上的水果刀也不见了,更是担心,满心都是不祥预感,便和忠叔一起上山去寻人。
两个人在桃林边上找到了紧紧抱着尹丹丹的小林,他满脸的泪痕已经被山风吹干了,眼睛红肿,双手紧紧地抱着尹丹丹,看到自己的父母哇地一声哭起来。
秀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儿子衣衫凌乱,也是吓了一跳,急忙问:“先生呢?”
小林哭着喊道:“他是个坏人,他想让丹丹……后来就掉下去了。”
小林没有说自己和尹丹丹用刀子攻击的实情,指着山谷。
忠叔吓坏了,心道这俩孩子将先生推下山谷,这可是惹了大篓子了,便急忙顺着路基往下走,去寻找尹先生。
秀姨则看着小林,轻轻蹲下问:“告诉妈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不许撒谎。”
小林这才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我有次知道丹丹小姐在书房,想吓唬她一下,就躲在窗外往里看,从窗帘的缝隙看到先生竟然让丹丹做……那种事情,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可又不敢告诉你们,后来我就一直留意,只要先生和丹丹单独在一起我就出现捣乱,妈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保护丹丹。”
小林的话让秀姨倒吸一口凉气:他竟然会做这种事!简直是天理难容!
过了一会,忠叔上来说在谷底找到了尹先生的尸体,胳膊上有血迹,肚子上也有伤口。
说这话时忠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儿子,种种事实证明这应该是他儿子小林所为,忠叔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做出这些事情。
“先将人掩盖一下,我们问过太太再做理论吧。”
忠叔又用树枝杂草将尹先生的尸体稍微遮掩一下,抱着尹丹丹,秀姨拉着小林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尹太太吓坏了,见尹先生没有回来,焦急地问出了什么事。
秀姨道:“小姐在发烧,待安顿好小姐我在和您解释。“
尹丹丹吃了退烧药沉沉睡去,小林在一边啃着包子。
秀姨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对尹太太和盘托出,有些不清楚的地方,小林咬着包子在一边解释。
尹太太大为震惊:“他怎么能这么无耻,虽然这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可是他当初可是答应我要将丹丹当成亲生骨肉对待的呀。”
听到这里,尹丹丹不相信地问秀姨:“什么?他不是我的亲生爸爸?”
秀姨摸摸她的头发:“是,他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当年在军校读书后来死在战场上,太太当时已经怀孕,急于给你找个名义上的父亲,尹先生那时在镇上做中学校长,满口答应说爱慕太太很久,愿意承担一切,太太也就同意了,尹先生名义上是入赘,可你看,这家现在都是姓尹的,谁家入赘会做成这样。”
听秀姨这么说,一边的江河忽然冷冷地哼了一声。
苏三察觉到江河表情不对,便问道:“江河,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无耻!”
江河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气腾腾。
“江河,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走,这些事情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应该出去。”
一直沉默的孟春见江河这样,忽然站起身去拉扯江河。
江河一把甩开孟春的手:“滚远点.”
孟春被他一推,哐地一声撞到门上,杜明很不满地扶着孟春说:“江河你疯了吗?”
江河真的像疯了一样指着秀姨喊道:“于是你们就将他随便就地埋了对不对?十余年来就任凭他在荒山野地,雨打风吹?”
谁都没想到江河忽然间情绪变得这么激烈。
罗隐看了江河一眼:“你如此激动,想来和尹先生怕是渊源匪浅吧?”
江河不回答他的话,愣愣地看着秀姨:“对不对,你们随便就将他埋了?”
秀姨冷笑:“年轻人,我不知道你和先生是什么关系,我且问你,若是你的姐妹被人这般对待,你又会如何?”
江河听到这话,猛地摇头:“不,不可能,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你们害死了他还编造谎话败坏他的名声。”
“我们图什么?我家太太招他入赘,从不吝啬钱财,将家里产业都交付给他做主,结果呢?他是如何回报太太的?幸亏是我林儿发现的早,否则……否则真是不堪设想,天晓得他还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