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噩梦是从生下那个孩子之后开始的。
是真正的噩梦,每晚都在做梦。在那个梦里,有很多人穿着古里古怪的服饰,正在举行某种仪式。
鼓声砰砰砰的响着,穿着奇怪衣服,脸上抹着各种颜料的人一边敲鼓一边摆动着身体舞蹈。
随着鼓声,围着的人群开始欢呼起来,接着一排排的人被推了过来。
安娜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那些人被推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因为手持巨斧的武士们已经举起了斧头,面露狰狞的笑容。
被押上来的人,一个个都被按在地上,接着大斧落下,满地都是翻滚的人头,有的人头虽然掉了,但是人的四肢还在抽搐,像是被剁掉脑袋的鸡鸭。
有人走上前,踩着那无头的尸体,用力踩踏着,血从腔子里汩汩流出,
还有人趴到脖颈处大口的喝血。
血!喝血!血是什么滋味的?腥的还是甜的?
是甜的甜滋滋的,新鲜的热乎的,甘甜的。
想到这里,安娜下意识地舔舔嘴唇。
就在那一刻,她从梦中醒来。
这应该是个噩梦但为什么最后却是在对血液的无限渴望中醒来?
安娜拉开床头的灯,另一张床上的教授睡的很香,还发出轻轻的鼾声。
她不喜欢和别人同床共枕,和教授偷偷交往这么久一直是分床睡的。
她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帘掀开一道缝,看着外面不住变幻的夜色。教授被她的脚步声惊醒,急忙披着睡衣过来,轻轻按着她的肩膀道:“亲爱的,你是想我们的小susan 了吗?放心吧,汉斯会好好照顾她的。”
安娜没吭声,她其实一点都不想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不过是研究的副产品,她喜欢和教授在一起的感觉,那让她迷醉,但又羞于在人前承认自己的感情,一个科学家,为了男女之事迷醉,真是丢人。至于那个孩子,不过是实验室异想天开的玩意,其实还是自己和教授背地动了手脚,亏得汉斯拿她当宝。
她只是无法走出自己的梦境。
那是梦吗?那么真实,她能感觉到鲜血飞溅在自己的脸上,然后自己也跟着伸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真是美味啊,她喜欢。
那些人将砍下人头的尸体剖开,取出心肝肺,有的人捧着肝脏直接啃食,她甚至听到啃食的声音,竟然是咯吱咯吱的,肝脏不该是软的吗?好想尝一尝啊。
安娜这样想起,轻轻地舔了一下嘴角,真的好想尝一下鲜血的滋味啊。
教授从身后搂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呢喃道:“亲爱的,不要想了,要不我们再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这个坚决不交给汉斯。”
安娜的身体微微地僵了一下,她渴望这种身体的触碰,却又从内心认为这样是堕落,但现在,忽然冒出的想法让她的身体渐渐软和下来,她半转过身体,媚眼如丝,轻轻叹息一声:“好吧。”
教授高兴地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上。
这一室春光旖旎中,激情澎湃如惊涛拍岸,两个人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一会被冲上波峰一会又被抛入波谷。喘息声随着身体的交缠离合起起伏伏,就在教授闭上双眼时,忽然脖颈处一疼,原来安娜在他的颈部咬了一个小小的伤口。看到他睁开眼,还调皮地笑笑,粉红色的小舌头在那伤口处轻轻地舔着,痛并快乐着。
教授以为她只是在调情,激动的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安娜兴奋的浑身发抖。
血的滋味,这是一个男人体内热血的滋味,这个男人积蓄待发,yù_wàng蓬勃,浑身的肌肉和筋骨都在起伏都在血脉贲张,这样的血里充满了激情和肾上腺素,又甜美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刺激感。
安娜仰面躺着,教授在她身上起起伏伏。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在从身体里脱离。哦,那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血,那甜美的可口的血液。
她舔了舔嘴唇,内心深处一个邪恶的灵魂被悄悄唤醒。
这样经历过几次,安娜在梦中得知自己是神族的后代,而神族就是天降玄鸟的商人后代。
梦中,一个声音告诉她,可以去雪山之巅寻找自己的根脉。
而就在这时,汉斯所在的实验小组接受了要去藏地寻找亚特兰蒂斯后裔的任务。
安娜主动提出也要同去。
“你?那我们的susan 怎么办?”汉斯连连摇头不同意。
“有教授啊,他可是孩子的父亲,照顾susan天经地义。”
安娜脱口而出。
“可是,安娜,你为什么对亚特兰蒂斯的后裔这么感兴趣,这个计划只是为了寻找纯粹的雅利安人,和你关系并不大啊。”
汉斯总觉得事情有点古怪,安娜过去对什么人种问题可是全不在意的,怎么现在忽然有了兴趣。
安娜莞尔:“那是因为我也想去那边看看,我对你们的实验其实也是很感兴趣的。”
“是吗?”汉斯半信半疑。
为了逼迫汉斯答应,安娜使出浑身解数,让教授去帮自己说话,她甚至承诺从藏地回来后一定会和教授正式结婚,给susan 一个完整的家。
教授在实验室有着举足重轻的地位,在他的帮助下安娜终于得到随同汉斯小组去藏地的机会。
教授抱着小susan和她告别。
“亲爱的,我和女儿等你回来。”教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语。
这时的苏三已经一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