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清风更是恼火,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将阳揾邬杀死,只是卓亦凡从中阻拦,导致功亏一篑。
他对卓亦凡怒目而视,火气压都压不住。
“卓亦凡,你怎么能拦我呢?杀死阳揾邬这个大魔头,只是近在咫尺的事情,可是却因为你的妇人之仁而没有成功。”
“什么妇人之仁?他可是在拿玉儿在威胁我,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玉儿被杀死?”
“不就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没了,还会有其他女人,可谓千千万万,你有必要看得那么重?”何清风气愤不已。
语毕,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一脸的疑惑。
最瞠目结舌的,当属卓亦凡,在他心中,司徒玉儿可谓这个世界上,最能牵动他的心之人,就是拿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安全,他都愿意。可是,何清风却不懂这一点,还振振有词的说司徒玉儿完全可以被其他女人取代。
湘宜则露出不屑的笑容,她感觉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何清风还是那个何清风,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可以将所谓的爱情抛之脑后,没有什么能够牵绊住他,即使浓浓的爱情也不能。多年前自己不能让他与自己远走高飞,眼下更不能了,他还是那个充满权力欲的人。
郁清秋则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在她的心目中,何清风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认为他对爱情坚定无比,可谓情比金坚,以前和湘宜分开,也只是被迫的,也只是权宜之计,为此她非常嫉妒湘宜。
可是,从他看似因气愤而随口一说的话来看,他的内心中,好像没有将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得那么重要,反而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状态。郁清秋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于梦莲则是一副阴翳的表情,这种表情是她以往对阳揾邬的表情,眼下她好像也认为何清风跟阳揾邬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年纪轻些,一个年龄大些,如是而已。
其他弟子则是另一番景致,他们认为何清风的话是对的,女人嘛,即使是喜欢的女人,也阻挡不了自己前行的脚步,即使丢了一个女人,下一征程中还会有另一个。
菩提寺剩下之人则面无表情,他们乃是出家之人,对于男女之情不懂,但是何清风所指责的是卓亦凡,他们的师兄弟,所以他们渐生不满。
见众人异样的神情,何清风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气愤而口无遮拦了,遂一脸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因为急于铲除蜀山派,杀死阳揾邬,所以刚才太急躁了,说了一些言不由衷的气恼之话,还望大家不要怪罪。”
他将目光投向卓亦凡,一脸真诚的歉意,希望卓亦凡原谅。
“清风大哥,你应该知道玉儿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更不愿意让她丢了性命,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卓亦凡眼含泪水道。
“亦凡,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我何清风又何尝不是。你和玉儿姑娘情投意合,既然已私定终身,作为男人来说,就应该保护她,即使丢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刚才我确实太急躁了,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清风大哥,我明白你的心境。你们巴山派被蜀山派欺压这么久,大家伙心里面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早就想摆脱他们的奴役,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被浪费,你当然激动了。”
“亦凡兄弟,谢谢你能理解我。其实,我何止是想让巴山派摆脱蜀山派,你也知道,阳揾邬和蜀山派作恶多端,使用阴谋诡计将这个江湖覆灭,现在又将魔爪伸向其他地方,想涂炭生灵,我当然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而是要将众生摆脱危险境地。”何清风叹息道。
卓亦凡上前拍了拍何清风的肩膀,以示对他的安慰,更让他不要因为刚才说错话而自责。
湘宜则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对他的话好像不相信。
见状,何清风转向湘宜,“你还是不信任我?”
“信任?我想这两个字,很多年前在我们之间就消亡了吧,方才你说得冠冕堂皇,可是我依然不相信,你还是以前那个只考虑自己的人。”湘宜道。
“都已经说了多少遍了,以前那件事都是被迫无奈,更是权宜之计,而你非要把我想得那么不靠谱,甚至那么坏,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宽容?”
“对不起,我只是从我的感受出发,是什么就是什么,再怎么伪装都没有装出来的味道,即使是形似。”湘宜淡淡道。
“你……”何清风对湘宜无能为力,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此刻对他已经没有任何信任,总是以一副挑剔怀疑的眼光看待自己。
他无奈的转向郁清秋,见她从刚才难以置信的表情,变得脸上带有笑意,遂稍稍安适一点。
郁清秋的笑意,显然是看到湘宜跟何清风之间,那解不开的死结越发大了,认为湘宜对自己的威胁愈发降低。
“掌门师兄,我相信你。你刚才就是因为没有杀掉阳揾邬,而太着急了,才说出那番看似不近人情的话。其实你的内心是非常善良柔软的,我了解你,更理解你。”郁清秋一脸笃信的样子。
“唉,多谢师妹的理解,如果他们都能像你一样就好了。”何清风叹息道。
说完,他又转向于梦莲,“于姑姑,刚才对不起,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的那番话肯定又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其实我的真实想法并非如此,还望您见谅。”
于梦莲也叹了口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能阳揾邬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