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她忽然发觉,那黑印子里显现出一张笑脸,一张皱巴巴的笑脸。无疑,那是阳揾邬的,他冲着自己慈爱的笑着,没有一丝责怪和怨恨。
“爹!”林清怡喃喃自语着,眼睛里有点干涩。
阳揾邬依然对她笑着,她感觉这个笑容很是亲切,就像一个父亲,抱着怀里的婴儿那般舒心的微笑一样。
林清怡出神的望着,心里面开始翻江倒海。
见女儿有异样,于梦莲快速走了过来。
她抚了抚林清怡的肩头,朝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望去。
那片地面除了黑漆漆之外,于梦莲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之处。
“怡儿,你这是怎么了?没有事吧?”于梦莲关切道。
“娘……我……我没事。”林清怡有点精神恍惚道,满脸的不自然。
于梦莲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挽着她的手臂也随她一起,看向黑漆漆的地面。
少顷,何清风走向卓亦凡,看到司徒玉儿已经没有了动静,他摇了摇头道:“唉,这就是命啊,没成想司徒姑娘,竟成了杀死蜀山派掌门的大英雄。”
伤心欲绝的卓亦凡,慢慢抬起头,满脸悲伤道:“什么大英雄,玉儿只是惨死了,被你们给杀了。”
“卓亦凡,你要这样想,我当然不愿意去杀司徒玉儿,可是那个情况下,我根本来不及将她和阳揾邬分开,那么好的机会,只能牺牲她了!”何清风耸耸肩道。
“你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你还是杀了她!”卓亦凡眼睛喷火道。
“是,你说的没错,我是可以分开他们的,但是需要你加入,我和阳揾邬的对战,可是你拒绝了,我也没有办法,战机可是稍纵即逝的。”
“无论你找多少理由,都改变不了你杀害玉儿的事实,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听到卓亦凡说狠话,何清风一脸的无辜,他故作轻松道:“亦凡,你要想开点,不要钻牛角尖。这女人嘛,天底下有的是,没有必要将自己全部陷入一人的感情之中,那是根本没有必要的。”
湘宜此刻就在他旁边,听到他这番话,她竟然没有一点惊讶,好像对他说这种话习以为常。
而何清风也朝湘宜看了看,根本没有她刚来巴山那几天,他满脸乞求的神色,而是泰然自若,好像湘宜跟他很陌生似的。
而郁清秋听到这番话,也没有惊讶,更没有生气,因为这是何清风说给湘宜听的,表明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这样无疑会给她自己创造好的机会。
卓亦凡朝湘宜看了看,想知道她对他的这番话有何看法。
见湘宜平静如水,卓亦凡显得很是不可思议。
见状,湘宜无奈的挤出一丝笑容,道:“亦凡,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也许你对他的这番话感觉不可思议,而我却习以为常,因为我早就将他看透了,他只是注重功名利禄,和阳揾邬一样,只是阳揾邬都表现出来,而他都隐藏起来,到时机成熟时才会表露出来。”
闻言,卓亦凡瞬间明白了,他朝何清风看去,只见何清风眨了眨眼,好像对湘宜能够将他认清看透,表达出无限的敬佩。
而郁清秋则不断扫视着几人,想通过表情来辨别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想弄明白他们的真实意图。
“清风大哥,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还记得永德客栈吗?那晚你因为不能和湘宜在一起,是多么伤心,喝了那么多酒,说了那么多伤感的话,可是现在,你怎么变得如此冷血无情了?”
何清风听后笑了笑,随之倾吐一口气,看向远方,眼睛里全是对往事的回味,那神情显示出往事的美好与心碎,非常复杂,难以言明。
“是啊,以前的事情是多么美好,可是现在怎么就感受不到了呢?”何清风自言自语道。
卓亦凡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怔怔的看着何清风。他知道,也许是这些年经历过的种种遭遇,才让何清风变得如此铁石心肠,现在竟然连他以前非常在意的湘宜,也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何清风还在出神的回味着,不过片刻,他又恢复到无所谓的状态。
他岔开话题道:“亦凡,你就别难过了,这都是命。现在蜀山派覆灭了,你们都看到了吗?他们的宫殿是多么的富丽堂皇,金银财宝何其无数,从今天起,蜀山派就是我巴山派的驻地,我们要将家安在这里。”
巴山派弟子听后,脸上都是非常喜悦的笑容,蜀山派的各种条件比巴山派强多了,如果能住在这里,那当然太好了。
“掌门师兄,那我们巴山那边的驻地怎么办?”郁清秋道。
“哎,那个先放在那里,作为我们的圣地。”何清风大笑道。
随之,何清风命人将蜀山派进行了一番清理,所有东西都重新布置,同时命其他巴山的弟子,赶往蜀山。
很快,众弟子就将巴山派剩余之人迎了回来。
令何清风大为震惊的是,竟然在蜀山派的密室里,搜出几千箱金银财宝,数量之巨,让人目瞪口呆。
怪不得蜀山派过着如此奢靡的生活,原来是搜刮了这么多钱财。
巴山派弟子都在兴奋,因为他们马上就要过上这种生活了,他们以前可都是过着非常清苦的日子。
卓异查看着一些箱子的金银财宝,发现很多金块银块他非常熟悉,因为上面有“卓”字,而这些字还是他命人刻出来的,显然是卓剑山庄的金银财宝。
怪不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