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就知道你会过于激动,好在刚才我和雄儿跟你过了招,降低了你的敏感性,不然的话,你还不激动得岔过气去。”段亦峰讳莫如深道。
“你倒是说啊,到底是谁杀害了我外公?”卓亦凡着急道。
“齐怀山,东鹞烈火派掌门,我的同门师兄弟!”
闻言,卓亦凡警惕性的看了看段亦峰,他知道段亦峰和齐怀山矛盾重重,自从二人从鹞落派脱离出来自立门户之后,两人一直都将自己视为正统,是鹞落仙翁左百川的传人,也一直争斗不断,想将对方吞并。
只是鹞落仙翁左百川的寒冰烈火掌起初分成冰火两部分交给两人各自去练,由于是同气连枝,两种掌法可谓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很难将对方灭掉,所以一直争斗不断。
眼下段亦峰说是齐怀山杀害的自己的外公,很可能就是嫁祸于他,一方面想借自己的手除掉他的死对头,另一方面则是现在落败可能会受到卓亦凡的惩罚,故意转移话题而已。
况且,对于卓亦凡来说,齐怀山他自己还是非常了解的,几次替他解围,还在段亦峰将他掳到西鹞寒冰山时,出手将他救了出来,在东鹞烈火山他也被照顾的很好。甚至想将女儿嫁给自己,段亦峰却说他是杀害沐凉生的凶手,卓亦凡怎么可能相信。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段老大,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整天胡编乱造一些低级的谎言,一戳就破,经不起任何推敲,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啊!真是异想天开!”卓亦凡斥责道。
“哈哈哈……”段亦峰听后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但是这确实是真相,而你一直被齐怀山蒙蔽,是你自己愚蠢至极。唉,沐老镖主,你在天上应该难以瞑目吧,你如此愚钝的外甥被杀害你的凶手哄得团团转,真是可悲可叹可怜可气啊!”
卓亦凡的脸上此时全是怒气,当着如此之多人的面,段亦峰竟然说自己冥顽不灵愚蠢不堪,还被杀害外公的凶手欺骗,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段老大,你不要妖言惑众,我知道齐掌门是什么样的人,我今天就新账老账一起算,让你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说着卓亦凡就要举着饮血剑往段亦峰身上刺。
“亦凡住手!你不能伤害段门主,他说的可都是真的!”一旁的卓异赶紧说道,他害怕卓亦凡真要杀害段亦峰,到时候段亦峰为了活命可能将自己和他合谋杀害沐凉生的真相说出来。
“堂兄,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段亦峰说的就是真的?”卓亦凡疑惑道。
“沐凉生外公被杀的那会,你还远在菩提寺,远离江湖是非。那时候传的最多的说法就是齐怀山杀害了外公,很多江湖门派甚至还开了烧旗大会,就是要讨伐齐怀山。”卓异道。
“不是说已经解释清楚了吗?不是齐怀山杀的外公,是另有其人,你怎么还相信这样的说法?难不成是你跟段老二关系好,怕我杀了他老子,才故意这样说的?”卓亦凡反问道。
突如其来的反问让卓异有点慌乱,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帮着段亦峰杀害外公沐凉生的消息遮掩不住,遂吞吞吐吐道:“哪有的事,确实是齐怀山杀害外公的,我可不是信口开河。”
“那你有何证据?”卓亦凡继续反问道。
“这……这……”卓异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任何证据,遂将目光投向段亦峰。
见状,段亦峰赶紧接过话茬道:“当然有证据,还是铁证!无懈可击的铁证!”
“什么铁证?”
“你外公死后不是不见了尸首,他那把涡煌剑不是也不见了吗?我可告诉你,涡煌剑被齐怀山藏起来了!”段亦峰一本正经道。
“呵呵,齐怀山将涡煌剑藏起来了,藏起来你都知道啊,那到底藏在哪里?”卓亦凡不信道。
“藏在东鹞烈火山上,一个隐秘的地方。”段亦峰回道。
“隐秘的地方,你都知道啊,看来段门主手眼通天哪?”卓亦凡不屑道。
“你还别不屑,我和齐怀山之间的矛盾,江湖人尽皆知,为了不被齐怀山下了黑手,我可是在他东鹞烈火派里安插了眼线,经过仔细的查探,终于查到了这个线索。”段亦峰道。
“我看你是怕我用饮血剑刺你,才故意如此说的吧。”卓亦凡依然不相信道。
“哼!虽然眼下我受了伤,但是以老夫的武功,我想你是杀不了我的。但是,如果你不赶紧去东鹞烈火山将那把涡煌剑找出来,到时候齐怀山发现势头不妙,将涡煌剑转移位置,你可是一点线索就没有了。”段亦峰道。
见段亦峰说的在理,卓亦凡陷入了沉思。
“是啊亦凡,段门主说的没错,你还是早点去将涡煌剑找出来,如此才能确信真假。到时候若是假的,你再找西鹞寒冰派算账也不晚。但是,万一是真的呢?而我们又错失了找到涡煌剑的良机,我想外公在天之灵也难以安息的。”卓异趁机说道。
见卓异这样说,卓亦凡心里面咯噔一下,外公沐凉生以往宠溺自己的画面又一幅幅浮现于脑海,让他格外亲切。转瞬间外公被谋害的想象画面又出现他的脑海里,场面相当惨烈,这让卓亦凡感到钻心之痛。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东鹞烈火派,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圆自己说的谎。”卓亦凡下定决心道。
段亦峰听后心里轻轻舒出一口气,做出如此动作的还有卓异,他终于盼到卓亦凡离开卓剑山庄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