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莫宁生旁边的莫宁希,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既甜蜜又骄傲。
不过,她似乎也并不相信这就是莫宁生的真话。偷偷地附在他耳边问道:“你脱离队伍,大老远跑到另一条山脉找我,不会真是与莫有春发生了什么问题,才做出的决定吧?”
莫宁生抬眼问她:“你竟不相信我?”
莫宁希俏脸一红,小嘴一抿:“相信……吧。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是真的好。”
她现在被告知真相,明白了眼前这人不再是自己的亲哥哥,心里对他已经有了一些腼腆。
莫宁生淡淡地道:“现在不方便,这事回去再给你细说。”
另一边,莫士雄则冷然相诘:“你觉得,你这个理由,不也显得很牵强吗!为了找自己妹妹,擅自脱离队伍,而且很巧合的是,我儿有春,就因为这样,失踪了。你不觉得你的回答解释不了问题吗?”
莫宁生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道:“那怎样解释才令你觉得满意?”
莫士雄道:“除非你把我家有春安然无恙地还回来,否则,就脱不了你把他杀害的嫌疑!”
他一脸悲愤,又把脸转向大厅诸人,哽着声道:“父亲,三位族叔,以及各位长辈,今天这件事,你们也看到了,我家有春失踪,他莫宁生的嫌疑根本摘不开,我希望父亲与各位长辈做主,一定要追究到底,给我家有春一个公道之说。”
莫家长辈互相转着脸,开始讨论了起来。莫家老祖莫云松则皱了半晌眉头,然后开口对莫宁生道:“宁生小娃,不是我不帮你说话,这个问题,如果是属实,你确实有被怀疑的原因。因为毕竟你是与那有春小娃最后接触的人,他的遭遇,你最为清楚不过。而且你之后的动向,确实有点违背了常人应有的做法,走散了,不往回找自己队伍,却是跑到另一个方向去找别的队伍。这让人费解。
虽然你给出的解释,勉强也算合理。但是,这终究回答不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有春小娃,他哪去了?他是死是活,还是遭受了别的什么意外,你想必是最能给在场的各位长辈们一个交待的。”
想了想,又道:“你不必顾虑,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我会秉公处理,如果这有春小娃的失踪,确实与你有关系,但是过错不在于你,那我作主,免去你的责罚。”
那莫士雄听了自己父亲的话,不禁着急起来,这不就是预先给这莫宁生发免死牌了吗,这样,即便他承认杀人,但只要随口编一个有利于他的理由,岂不是很简单的就给推脱了。
这可不利于他今天发难的目的!
于是忍不住脱口喊了一句:“父亲!”
莫云松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先给我闭嘴!”
以他活了一百六十多年的阅历,今天这桩公案,他又如何瞧不出蹊跷来。自家的这二儿子,明显就是急着想给这宁生小娃定罪。且不说这其中是不是罪所应当,就单说这老二的这一份用心,就不免教人生出怀疑!
要知道,自己一向器重老三莫士荣,他这当老二的,可是怨气难免呢。所以难保这次闹起来,最终矛头不是指在那老三的身上。
莫宁生听出莫家老祖的话里,有回护自己的意思,便又多了一分倚仗。
这莫士雄父子俩真是不作不死,偏要赶着把脸凑上来请人打。
本来如果这件事就此作罢,他莫宁生也没吃亏,便懒得花工夫追究,反正没两天就要上阳城去了。自己就一外人,以后与莫家的关系,将来因自己的离开,而渐渐淡去,今后还会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来,都没个准数,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省了自己麻烦。
可偏偏这父子俩不识好歹,一计不成,还要再琢磨其他坏心思,这就实在让人生厌了。
莫宁生面色从容,微微一笑,道:“好吧,既然爷爷有吩咐,那我愿意把整件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众人闻言,都摒住了呼吸,期待着他会说出个什么真相来。
大厅中上关心他的人,如李冬芝夫妇,莫宁希等,此时都把心揪了一把。他们是唯一对这个真相,而心存恐惧的人!
莫宁生又把头转向莫有鸿父子,挑眉道:“但是,说出真相之前,我想先问二伯与有鸿堂兄一句,你们确定想让我把真相说出来吗?”
二人一看莫宁生的眼神,淡定中透着狡黠,心里冷不丁打起个咯噔,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呢!
这小子自信满满的,是什么意思?
莫有鸿最受惊吓,一张脸瞬间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莫士雄假咳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脸色变化,道:“你要说便说,只是别当着诸位长辈的面,编些欺心的话,来掩饰你的罪责就行。”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反正有春这孩子,九成已经遭了他的毒手,但倘这小子说出什么不利于有春的话,便先诘成是他的一面之词,不足信人就是了。
莫宁生当下向莫家老祖行了一礼,道:“爷爷,莫有春的失踪,确实是我做出来的,这个,我之前向大家隐瞒,是我的不对,我认错。”
他此言一出,大厅上顿时又是一片哗然。莫士荣夫妇,闻言则双双变色,一颗心像落入冰窖,霎时间凉了起来。
不过众人见莫宁生敢这么大方的承认,必定还有后话,当下便又安静下来,期待着他的后续辩词。
莫宁生看了一眼那一脸得意的莫士雄父子,道:“可为什么我会对莫有春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