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劼总是这样,说着说着话就没了正经,真不知道他从前的庄严威仪都是怎么装出来的。懒得理他,我不再做声。
路途不算很长,但是也不近。路途颠簸,好在这撵轿够大,坐起来很是安稳。坐了大半天我也是真的乏了,又有些困倦,不经意间打起瞌睡来。我想要靠在那撵轿的椅背上,可是身边的男人只是扭头看了我一眼,就把我的头扶在了他的肩上。
我起初是不肯的,可是赵希劼很是坚决。算了,我无意与他再做过多的争执,干脆心安理得的就那么靠着。很舒服也很温暖,不下一会儿的功夫,我竟然睡着了。
我忽然发现自己渐渐变小的身体,在那黑色的暗夜中,我在不停的奔跑,我想不起来我是为什么而跑了,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终于,前方有明火撄。
我悄悄的潜了过去,此刻我一身儿小生的打扮。突然有人从我身后拍了我一下,大嚷:“干嘛的!”
“我……”我回过头,看到袥硕的士兵举着刀指着我。
“是细作吧!先抓回去再说!”其中的一个士兵说道,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这几个士兵的头。
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绑了我送去一个营帐偿。
我被推了进去,里面确是一个少年在书案前,很是认真的看着什么,似乎是在研究什么一样,他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听到士兵说话也没抬起头来,只是一挥手。
士兵见状,依照循序出去,只留下我。
我四处观望,想必这个人应该在这里权位比较高呢,这个营帐随不华丽,但是也是布置周全,很是精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又是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
我并看不轻他的容貌,他的脸被一面黄金面罩遮挡的严严实实。
“你是谁?为什么混进军营之中?”那人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我确是紧张的很,本来想好的话到嘴边了确是说不出来!
“说!”他声音冷冷的,不怒则威。看他的样子也是个少年模样,不知道他怎么会说话办事一副老诚的样子,怪不得,这里他是将军呢!
等一下,刚刚那个士兵喊得他什么?
是“王爷!”我恍然想起,天啊,原来他就是袥硕的冥慧王爷!我还以为是个老头的呢!
看我兀自的走神,他倒是好耐心,也不板正我。
轿撵似乎是压在了泥陷子里,半天都动弹不得,只得众人齐力把这轿撵抬了出来,一来二去的号子喊了出来,加上这轿撵也是摇晃了,我也就醒了过来。
还好醒了过来,身边的男人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的拉着我的手,看我抬起头来,笑笑说:“只需要等一小会儿你再接着睡好了!”
“我睡了多久?”我从他身上起来,自行做好。手悄悄摸上嘴,还好没有流口水。
“有一会儿了!”他说。
我庆幸,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梦境,只是,这梦境为什么那么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正胡思乱想着,轿撵被众人抬了出来,有人高喊继续赶路。
“你还要睡一会儿么?靠着寡人即可!”赵希劼说。
“嗯!”这回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继续装睡!
我不愿意睁着眼睛与他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即便我们谈话,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收场。不如安静下来,是不是对我们反而是最好的呢?
我闭上眼睛,可是却是始终都睡不着。
“行了,睡不着就被讲究了,起来坐好吧!”赵希劼笑着说。
他那该死的超强的洞察力,让我的尴尬无处可逃。
我自是知道他早就发现了我的小伎俩,干脆也是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看着他说:“没意思透了?”
“什么有意思?”他问我。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了,在军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感觉好熟悉!”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给他讲我的梦境,我想我大抵是疯了吧。
赵希劼很认真的听着我说,过了好一会儿,看我说完他才惊讶的问道:“怎么?你都不记得了么?”
“不记得什么?”我问。
“你刚刚说的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那年,那些事儿,却有!”他说着也是狐疑的看着我,仿佛要从我的身上找到什么细节证明我在装傻一样!
其实,那些事儿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这一路很是出奇,我们竟然没什么争吵,想来,倒是像一般的平民百姓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般一样,闲话家常!这个画面,不论怎么想起来都觉得不入景。
几天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西暹国,早有西暹皇帝派来的大臣作为接应,引领我们先在指定的地方安顿下来。由于是皇帝出行,带的侍从必定个是不会太少的,住,成为了一个很大声的问题。袥硕这样的大国自是人多,这些个客栈也自然是要找寻最大的。
只是算来算去,那最大的客栈也是少了很多房间。为了避免我们的人太过分散,大家都要在一起挤一挤,以减少对客房的需求。这样一来,作为帝后的我们,自然也要贡献出一分力量,那就是帝后同宿一房。
走进房间,其他人收拾好就都退了出去,这下,就剩我和赵希劼,尴尬大大的摆满了整个房间。
“床只有一个,被褥只有一个,你是要睡在床上还是要睡在地上?”赵希劼打趣的说。
我当然知道,他是不肯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