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侍卫骇然一惊,问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蝶城全然不顾,拉住他们步步逼问:“华妃娘娘现在到底怎样?”
侍卫甩开她:“神经病啊,我们什么也没说过,走,不理她。”欲走,蝶城却挡在他们面前,好似神经病般,见状,侍卫挥起刀,幸好景生及时阻止:“两位大哥莫要生气,她...她是延禧宫的宫女,可能过于挂念自家主子,两位大哥海涵,海涵!”景生掏出几锭银子:“两位大哥拿去喝酒。”
两侍卫接过银子:“以后小心点。”便快步离开。
见两侍卫走远,景生将蝶城拉到一边,低语道:“你不要命了?”
蝶城挠腮撧耳:“景生,你是不是也知道了,蝶香在天牢里生了重病,还没有饭吃,我要想办法去救她。”
“这里是皇宫,处处守卫森严,你拿什么去救她?救她不成,把自己搭进去,岂不得不偿失吗?”
“我不管,把自己搭进去我也要尝试,景生,你有办法吗?哪怕让我去天牢见上一面碟香,给她煎服药、带点吃的也可以啊?”
景生无奈道:“你刚才也听见了,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我们是进不去的,除非...”
“除非什么?”
“算了!”
蝶城紧紧箍住他的双手:“到底是什么?”
“除非有人可以告诉皇上,不过想都别想,这件事情又不能牵连太傅大人,除了太傅,你我又不认识其他能接近皇上的人。”
蝶城立刻醒悟:对呀,告诉皇上,只有皇上能够压制皇后。她才想起皇上的贴身侍卫“大叔”,便急忙跑去找他。
“你去哪里?”景生大喊,却见蝶城貌似疯癫状跑走,无奈地提醒她,“千万不要做傻事呀。”
——
蝶城匆匆赶至绛雪轩,大叔曾告诉她,有事情找他可以来这里等。寒风愈加凛冽,吹过湿透的衣襟,蝶城不禁瑟瑟发抖,只能抱身在原地转圈。
曹云喜看到蝶城大惊,本想先进去斥责,皇上快步拦住:“你先回去吧。”
“皇上?”曹云喜不解。
皇上正色道:“朕说让你回去你没听到吗?”
“是。”曹云喜假意离去,实则在门外窥探,只见皇上和蝶城笑面相迎,蝶城对皇上并未行礼,二人好似相识老友,他心中愈发疑问:奇怪,皇上怎么会认识尹蝶城?而且二人好似相熟很久?
皇上带蝶城进屋,亲手为她斟上热茶,问道:“蝶城,今日天气如此寒冷,你在院外久久等候,有何要事找我吗?”
蝶城放下茶杯,重重跪在地上,皇上搀扶她:“你这是为何?赶快起来。”
蝶城却执意不起:“大叔,你说你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和皇上一起长大,那应该跟皇上关系很好了,蝶城有一事相求。”
“有何事起来说话。”蝶城这才起身,皇上继续问:“到底所谓何事,让你如此心急?”
“那我有话直说,实不相瞒,华妃娘娘乃是我的亲妹妹,如今她因赤月预言身陷囹圄,今天我偶然听侍卫说她在天牢重病缠身,皇后娘娘下令不让太医为其诊治,居然一天只为她提供一顿饭,蝶香如今在天牢生命垂危,皇后娘娘却命人封锁消息,生怕传到皇上耳朵里。”蝶城越说越气愤,“为了一句迷糊所指的预言,没有查明真相之前,就肆意滥杀无辜,视生命如草芥,天理何在?”
皇上心想:蝶香在天牢居然如此凄惨,平日皇后与蝶香姐妹情深,为何现在要这样做?
蝶城推推他:“大叔?大叔?”
皇上缓过神来:“哦,我...我在想办法。”
蝶城说:“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让你为难,赤血天象已经引发朝野哗然,皇后娘娘又亲自下令不准任何人帮助蝶香,但是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蝶香来到皇宫,本来是家中幸事,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岂能坐视不理,让其成为囹圄亡魂,冤死宫中,我真不知如何向爹娘交代。”
“好,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真的吗?如若皇后娘娘知道...”
“你现在不要管皇后,有话但说无妨!”
“我就是想让你将蝶香在天牢的遭遇及时通告皇上,我知道皇上仍然爱着蝶香才会力排众议,没有听信众大臣的参奏,将其立即处决,蝶香如今危在旦夕,现在只有皇上能够压制皇后娘娘去救她。”
皇上一口答应:“好,你放心,我会将实情如实汇报皇上的,你不要担心了。”
蝶城点点头,虽有顾虑,但仍对大叔信任有加,充满感激。
——
养心殿内,皇上在和太傅就华妃之事议论。
太傅说:“皇上,据老臣调查,德善公公手心上的日月二字只是有人故意用朱砂描摹上去,况且当我们到达水井之时,德善的尸体已经安放整齐,并没有人见到他在井里就是以托举姿势死亡,老臣一直相信事在人为,至于赤月天象也只是巧合罢了。”
皇上问:“太傅大人也认为有人故意陷害华妃?”
太傅回:“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老臣不敢妄加揣度,但恕老臣直言,后宫之中向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华妃娘娘受尽皇宠,难免遭人嫉妒。”
曹云喜进来传报:“皇上,魏大人、钱大人和曹大人觐见。”
“不见!”皇上对这几人厌烦至极。
太傅却说:“